性怎的这般差,那几本账簿不就在您那引枕下压着么?”
方才青莲高声吸引她注意,而后那妮子又使劲儿地朝着那墨色引枕挤眉弄眼的,景盛芜心感好笑,又岂品悟不到青莲的意思。
“看来夫人是病得没力气了,青莲你去替夫人拿出来。”
青莲刚迈开步,便听孙氏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用了,我自个儿拿!”
“那便有劳夫人了,别忘了还有咱们府库的钥匙。”景盛芜浅笑。
孙氏紧紧掐着手中的账簿,过分用力致使关节都白了几分,不甘心地将三本账簿并着库房钥匙交到景盛芜手中,孙氏一张脸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倾身凑到景盛芜耳旁,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恨恨地言道:“小贱种,来日方长,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景盛芜眸色一寒,起身朝外走去,行至门口,忽然偏过头朝孙氏扬起一抹粲然的笑:“那我们,便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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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姨娘奸计
“咱们小姐出落得越发叫人移不开眼了。”说着话儿,青莲拿起一颗蛾绿螺子黛细细地给景盛芜描起眉,边又道:“瞧着小姐的身子日渐好转了本是大喜,那些个没眼力劲儿的也不知道堵在外头嚎什么丧!”
景盛芜淡淡的扫了眼合紧的帘栊,不甚在意地言道:“她们竟是些什么东西,你便凭她们说去,管能逞些口舌之快,我倒不信她们还能翻了天去。”
这副光景是景盛芜早先已想到的,孙氏独揽大权整十载,搁在从前,那些个偏房的姨娘们做梦都想着孙氏能早早垮台,可今儿个孙氏真的失了势她们勾心斗角了这么些年,却是半点儿好处都没捞着,这叫她们如何能甘心,老话儿都讲柿子还尽挑软和的捏呢,谁不知道三小姐素来是副软性子,即便遭了大难性格大变还能敌得过孙氏那块硬骨头不成?
这不,刚闻说景正明将掌家大权交给了景盛芜,金姨娘和花姨娘两房率先坐不住了,牵着各自的女儿堵在景盛芜院子里哭嚎半晌了。
青莲叫她们嚎的心烦,小声咕哝道:“这天寒地冻的看她们也不嫌冷,不知还要嚎到几时。”
闻言,景盛芜偏过头朝着门帘努了努嘴,道:“你若真烦了便唤她们进来,我好快些将她们打发走。”
青莲一愣,心道怕是自个儿惹了小姐不快,忙回道:“罢了罢了,且叫她们干嚎去吧,奴婢再不抱怨了。”
“我的人自然是不必受委屈的,你且唤她们进来,左右她们不来找我,我也是要找他们的。”
青莲心下感动,扯起袖子悄悄地抹了眼泪,朝门外快步走去。
景盛芜移身至偏厅的罗汉床上,将放在雕花红木矮几上的半敞开的书往里推了些,腾出些空地儿,又回身从一旁的柜橱里取出一只造型别致的匣子,过去这玩意儿她可宝贝得紧,无它,里头搁的是其母夏氏留给景盛芜的一颗夜明珠,只是……
不过一会子工夫,悉悉索索地脚步声。
“三小姐可真是有闲情意志啊,咱们这些人儿都搁外头站了小半天儿了,三小姐自个儿在这暖阁里倒是真坐得住。”
不用抬头景盛芜都能描摹出花姨娘那副刻薄相。
景盛芜抬起眼帘,将进屋的一众人等挨个儿扫了个遍,才缓缓开口道:“我自然是坐得住的,至于花姨娘,你却不该来找我抱怨。”
花姨娘自视为景正明身边儿最受宠的姨娘,心里也是有几分傲气,毫不客气地还嘴道:“我不该找三小姐抱怨那该去找谁?这话可是要说明白的,倘若我今儿个真冻出什么毛病来,可是在你三小姐的院子里!”
“呵”,景盛芜嗤笑,连带着声音也冷了下来:“花姨娘可真是撇得开这张脸皮,不知在父亲面前可也是这乡野悍妇的嘴脸。”
似是没想到景盛芜会如此不给自个儿颜面,花姨娘叫周遭人瞧得面上有些挂不住,脸色也沉了下来:“三小姐明知道天寒地冻的大家伙儿都在外头候着你,可你倒好自个儿烤着炭火逍遥自在,按说我也算得上是你的长辈,你就算不在意我们这些姨娘,可还有你两位妹妹呢,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于三小姐的名声怕也不好。”
“原来花姨娘也知道外头天寒地冻?也知道你们身边儿还站着两位妹妹?”景盛芜寒声说道:“五妹妹与七妹妹不比姨娘们吃得苦,到底是我祁安侯府长大的千金小姐,不知两位姨娘今儿个是有何天大的事非要拉着五妹妹与七妹妹陪着你们挨饿受冻?你们若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祁安侯府可容不得这等心狠手辣的毒妇!”
花姨娘闻言一惊,心底已有了几分惧意,这事儿传出去她们本也占不得便宜,强拉上女儿不过借着姐妹之名逼迫景盛芜罢了,可眼下叫景盛芜占了先机,花姨娘一时有些慌了神儿,求助似的看向立于一侧一语不发的金姨娘。
金姨娘银牙一咬,暗骂废物,这厢又强撑起笑脸,言道:“三小姐言重了,两个孩子都是我们当娘的身上掉下的肉,恨不能把天下最好的都给了她们,哪里舍得她们受一点苦呢。”
景盛芜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