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刚从水中捞上来,浑身发抖的景盛颜披了上去。
谁想,景盛颜苍白着脸,好不容易缓了一会之后,伸手便将袍子给打落了,“谁要你这个时候儿来装好心,我不要你的假心假意!”
景盛芜愣了愣神,眸子里迅速的抹上了一层怒意。若不是想着她是侧妃,还是有着身子的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好心”的关照她的!
“姐姐,不要这么说,三姐姐也是为了你好。”一旁,从最初的愣神中回复过来的景盛雨却是轻声的上前说道。并且动作轻柔的将外衫从地上拾取起来,想要给景盛颜披上。
“我才不要她的假心假意呢,这分明就是她陷害我,将我推入到水中去的!”景盛颜恨恨的瞪视着景盛芜,苍白着脸色,石榴已经上前。取了那雪白的帕子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水珠。
景盛芜正欲开口,眼角余光却是扫视到了那匆忙赶来的身影,当下便柔了声音,伸手将那外衫再次给景盛颜披上。
“四妹,方才是姐姐的不对,没有照拂好你,但是如今你可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能够着了凉?这落水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但终归是对身子不好。”
“你把你的袍子拿的离我远一点,我才不要你的腌臜东西!”景盛颜反手从石榴手中接过一件衣袍遮盖住了身上湿透的衣服,苍白着脸骂道。
“盛颜,你怎么说话呢,怎么可以对长乐如此无礼!”
一道男子的呵斥声音传来,景正明和楚御匆忙的赶来了,当看到两姊妹并没有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浑身湿透了之后,方才放下了心。
听到楚御的呵斥,景盛颜一下子红了眼眶。她刚刚落水,正是受了惊吓的时候,竟然还被自己的王爷如此呵斥,红眼间,她将这些都是推到了景盛芜的头上去。
“王爷,你还怪我,方才若不是她推我下水,我怎么会这样!现下妾身只觉得小腹不适,估摸着有点不好,还不赶紧叫大夫来给我瞧瞧。”
对着楚御,景盛颜的语气都是放缓了不少,加上她现下也是刚从水中捞出来没多久,苍白着的脸色配上她那柔柔的语气,当下便是让楚御软了心肠去。
“不是为夫说你,如今你有着身子,怎么能够如此的不当心。再说了,给你披上衣服怕你着凉,长乐也是好意,你怎么如此不通情面?”
上前虚扶着自己的小妻子,楚御好心好意的劝解道,毕竟如今景盛颜也是有着身孕的人,他也不好太过严厉呵斥了,只顾着上下打量着景盛颜的身子有无大不适,将那句话给忽略了过去。
倒是景正明抓到了景盛颜话语里的凌厉之意,当下扶着胡须很是疑惑的看着她,“盛颜,你方才说是盛芜推你入水的?”
这话一出口,不管是楚御还是景盛雨,视线都转移到了景盛芜的身上。只见她正站在桥上,让雪月给她整理着那湿淋淋的衣服,旁边儿,冷羽正给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看到众人的视线都是向着自己这里投射过来,景盛芜心中一寒。沉声道:“我为何凭白推妹妹入水,难不成你在我这东院儿里出了意外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楚御并非无脑之人,他皱眉看了看那白着脸的景盛芜,又瞅了瞅气愤难平的景盛颜。并未开口。
“可是,方才姐姐前往东院中,要下桥的时候,可是三姐姐距离姐姐姐最近的呢。”
在这一片诡异的气氛中,景盛雨怯怯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众人听到这后,都盯着景盛雨看,仿若被众人的目光吓了一跳,景盛雨立刻捂住了嘴巴:“是不是妹妹无意间说错了话了,三姐姐可不要怪罪于我。”
听到这里,景盛颜立刻指着景盛芜尖声说道,“王爷,你可看到了,这并不是妾身蓄意污蔑,实在是连六妹都说了。方才只有她景盛芜距离我最近,如若不是她推我入水,好好儿的,我怎么会掉到那莲池里去?”
景正明抚着胡须一语不发,就连楚御看着景盛芜的眸光都是冷了下来。一时间,场中的矛头都是对准了那站在一旁的景盛芜。
“即便要问罪也要先请大夫看看四妹妹的身子吧,莫不是四妹妹并不关心自个儿的孩子,倒是更乐意构陷于我?”
景盛颜闻言俏脸儿一白,悄悄地瞥了眼一旁站着的楚御,哀声呼了几声痛。这才不情不愿地由了宴大夫来请脉。
“侧妃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着凉了,可能会有点儿伤风,老朽给她开点汤药。再浓浓的熬上一碗姜汤,热热的喝了盖着被子发发汗也就是了。”
安静的把了脉,宴大夫在楚御等人紧张的脸色下,轻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说道。
“那她的身孕可有大碍?”楚御立刻问道。
“但请王爷放心,虽然侧妃掉入了水中,可能受到了惊吓。却也未曾伤害到腹中胎儿,不过是这着凉要小心谨慎些,不可再度吹风了,不然,若是伤风加重了,倒是不好。”
听到宴大夫这样说,楚御当下便放心了许多,拱拱手不再言语。
“还请宴大夫为小姐也看一看吧,她方才也是叫道人推搡了一把跌入水中,怕是着凉了的。”雪月适时出声。
“你这奴才说这话儿是什么意思。”景盛颜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