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下的意思,皇上竟是有意撮合楚御和景盛芜,他竟连容世子的颜面也不看顾了!
若是日后景盛芜做了楚御的正妃,楚御再登基,只怕,自己的日子就真真的完了。想到那一步,德妃就黯然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当年她那个孩子如生下来的话,只怕现下也不用这么担忧了!
“长姊,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楚御也不一定能够娶了景盛芜当正妃的。您难道忘记了她的四妹,现下正在楚御府邸生死不知的景盛颜么?”赵夕妍给她捶着腿,柔柔的说道。
“景盛颜?那个没用的女人。说她又是作甚。我想来也给了她不少的好处了,竟然还是在景府没有将景盛芜给收拾了去。如今再来求我,我也不会帮助她的!”
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德妃顿时很是不屑的说道。景盛颜已然是一个没有用的弃子了。不能生出来孩子,在这楚御府邸上又有什么风浪可做?
没有孩子的女人,终归是没有任何依靠的。
“那长姊,咱们要不要看着机会,动用那个棋子呢?”赵夕妍咬了咬唇。眼睛转了转说道。
出动那个棋子,只怕便是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想来若是不能这次的计划失败,德妃这么多年的布局,也就全然输了去了。
“动了吧,也是到了要用她的时候了。这若是再不用,只怕我都是要被景盛芜给牢牢地吃到手心里面去!皇后本就有了很大的势力了,不能让她再多出来一个景盛芜。”
德妃沉吟了片刻,到底还是说到。虽然这颗棋子动用的风险很大,但是德妃等不了那么久了!
眼看着这皇上的身体是一天比一天老去,德妃风华正茂。难道要等皇上死了,去做了那皇上的陪葬品么?皇后有了楚御和景盛芜,自然是不会用她的,那么,就只有自己了。
想到那生不如死的守陵后果,德妃的眸子里就闪过一丝猩红的色彩。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忍下去了。
千禧宫中,皇后揉着自己的额头,坐在那凤凰宝座之上,许久都没有说话。宫中的宫女都被她打发到宫外伺候去了。只留下了冷香一个人。
“如何,若是当日我让你除掉了她,只怕现下德妃就会更加嚣张了吧?”就在冷香以为皇后睡着了,想要轻手轻脚的给她拿来一张毯子盖上的时候。皇后突然睁眼说到。
冷香闻言,“噗通”一声在皇后的面前跪下,咬住了唇不说一句话。
看到冷香那倔强的神色,皇后轻叹一声。景盛芜如今竟然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了,那么想来,这公主是动不得的了。
若是她不听话。那么日后,便用景正明来对付她!眼中闪过一丝狰狞,皇后在冷香的服侍下回到寝殿了。
景盛芜并不知道自己简单的得到了御前行走的权力,引来众人多少探究的目光,她只知道,眼下一只脸色发黑的生物拦住了她的去路。
“容世子?不知道您到这里有何事?”看着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容楚,景盛芜眼瞅着自己的去路被堵,只好带着清音上前去福了一福,皇宫大内人多眼杂,她眼下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少不得要循规蹈矩,即便她名义上是容楚的未婚妻子,此刻也不得不拿足了礼仪。
这日天气晴朗,她本来是来到御花园里采摘秋菊做晚妆的,没有想到迎面便是碰到了多日不见的容楚。自从她将襄王府邸的事儿调和清楚之后,容楚便再未在她面前出现过。
今日,怎么会有闲心在这里呢?
“怎么,长乐公主多少也和我是熟识了,连到这里看看您都不行么?”容楚眼瞅着她走近,却是并未如同往日那般温和,直接冰冷的说道。
闻言,景盛芜一愣,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眼前这容世子。莫非,是他还在为当日自个儿没有痛快答应去致歉而感到生气?想到这件事,景盛芜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丝的烦闷。
当日去到襄王府上代替眼前人表达歉意,连着那和田玉镯子和百年人参都是景盛芜自个儿的库藏。那和田玉镯子还是皇上赏赐的,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可以说,为了容楚的这烂摊子,景盛芜是费尽了心机。
“容世子说笑了,长乐能够有今日,还是全靠着容世子方才得到的。长乐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自不会对容世子如此的冰冷。”景盛芜黛眉一蹙,但还是柔然的福了一福,心底却泛起了嘀咕,容楚今儿个抽的什么疯。
少女今日一身水碧色的宽腰长裙,裙子上衬着各种各样的百蝶穿凤绣金线莲丝花朵,让人在行走间,更是有着如烟如雾的感觉。仿若那迷雾重重间的仙子般动人。
她的乌黑长发柔顺的披散在了身后,仅仅只用一顶水晶头冠束起,上面装饰以翡翠沉静碧玉荷花簪子。在这秋高气爽的天气间,自有一股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丽。
“公主千金之躯。大可不必理会我。”
闻言,景盛芜径自直起了自己的身子。她咬着嘴唇看着容楚,什么都没说。两人眸光冰冷的对视了一会子,容楚心头的那种烦闷更加重了,他转身足尖轻点。便是离开了这里。
看着他一身雪白的衣服,仿佛那天空中有着最是美丽的羽翼大鸟般展翅飞去,景盛芜眯起了的眸子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