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将这盒子盖好,放到了随身带着的那个绣金线弹墨鸳鸯锦荷包中去。
等着景盛芜离开,巫凉公子方才是看了看那消失的柔然声音,又看了看那站在原地怅然的容楚叹息一声,继续炼制自己的丹丸。
将丹丸完好的交给了那在奉天殿中望眼欲穿的楚恒,景盛芜方才松口气。大喜过望的楚恒想要赏赐她点什么,却是被景盛芜全部婉拒了去。
“父皇,儿臣并不想要什么赏赐。如今这宫中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儿臣想要回到祁安侯府上看一眼。当日雪月逝去之后。儿臣尚未到她灵前祭拜一二。”
楚恒正看着手中的丹丸,开心的笑着。当听到了景盛芜这话之后,当下大手一挥,直接同意了景盛芜的请求。
“如此,朕便准允你回到那祁安侯府上小住两日。但是你且看好了时辰,不要太过耽误了。朕的这丹丸,还需要你来监督。”
听闻皇帝如此说。景盛芜当下跪伏了下去。再次对着楚恒拜了一拜。她那俯下去的面容上,有着一抹凉薄的笑容。
景正明,当日你逼死了雪月。今儿个,且来尝尝我逼你的滋味儿如何?
景盛芜是一个利索的人,得了皇上的圣旨之后,她不到一个时辰便是收拾好了行装。带着冷羽和雪月回到了景府上去。看着景府那朱漆大门,两尊石雕狮子还是往日的模样。倒是丝毫未变。
“不知道公主驾临,未曾远迎,还望公主赎罪。”景正明带着景盛雨和府中的一些小妾跪伏在府邸门口儿,恭敬的说道。
景盛芜倒也懒得和他纠缠过多。只淡然的吩咐了他们起身,方才在冷羽的搀扶下向着东院走去。景盛雨瞅着她那高贵的鲛珠纱轻纺雪月纱裙在地上迤逦的拖出一道痕迹,当下小碎步的跟了上去。
看到景盛芜并不在意自己所在。景盛雨当下叹息一声,恭敬的准备退去了。如今这三姐姐的身份贵重不同往日。她也是想来巴结一二分。这府中正经的女主子一个都是没了,她不过是孙氏所出的一个庶女。
若是没有人来帮她的话,只怕景盛雨日后也只是随意的被景正明指了一户门当户对的官员嫁过去罢了,连着能不能成为正妻都是难事儿。不见那景盛颜,虽说当时嫁给了楚御,但也不是落了一个侧妃的名位么?
“妹妹,在这府中并未有什么人来当家,姐姐看你心下倒是聪明机灵,不若就让你来当这景府的掌家人可好?”
就在景盛雨想要退去的时候,景盛芜那凉凉的声音在正堂中响起,仿若上好的焦叶琴所弹奏出来的琴曲让人心静。闻言,景盛雨大喜过望,当下对景盛芜恭敬的福了一福,方才退了下去。
如今,景盛芜随意的一个命令,自己不就成了这景府阖府上下,除了景正明和太夫人之外,最是高贵的女主子了么?想着这些,景盛雨便压抑不住自个儿心中的兴奋。
“盛芜,你当真是不同了。”
景正明的书房中,景盛芜和景正明两人正相对而坐。景盛芜使长年通报了一声之后,便是带着冷羽径自到了这景正明的书房中。并且,她也并未再向之前回到景府中的样子,对景正明下私礼。
看着景盛芜径自在自个儿最是喜欢的紫檀雕花朱漆春凳上坐下,端了那桌儿上的清茶自顾自的倒了喝,景正明当下抚了抚胡须说道。
景盛芜闻言,唇角上挑,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如今她在这宫中混迹许久,又做了位同副后般掌握六宫大权的公主,哪里还是当日那景府上的一个小小丫头?
当下,景盛芜将手中的细腻青瓷双鱼戏莲叶的茶杯放下,对着景正明似笑非笑的说道,“父亲大人不要再卖关子了,盛芜听不懂呢。往日里,父亲大人也不似是今儿个这般胆小,对盛芜拐弯抹角呢。”
“你!”听到景盛芜这般嘲讽自己,景正明哪里还能够忍受得住,当下拍了桌子冷叱道。景盛芜却是丝毫不惧,只抬了脸看着景正明,似是等着他发火一般。
景正明扬起了的手掌,在半空中却是无论如何都是落不下去。他看着景盛芜那娇嫩的脸庞呆滞了许久,方才叹息一声,放了下来。
这个我,如今已然是不受他的掌控了。
“罢了,盛芜,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景正明仿佛一下子老了两岁,只端起了那白玉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感受着清茶在嘴中翻滚的苦意,景正明嘴角轻微咧动了一下。
“父亲大人也不必惊慌,我今儿来府上只是想知道一个消息。当年冷香曾经奉了皇后的旨意,给父亲送来了一瓶子的药物。”
景盛芜这话刚说出口。景正明的浑身肌肉便是轻微的紧绷了起来。看到这一幕,景盛芜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眸子里的那丝慌张。当下她也不再迟疑,只继续说了下去。
“这药物到了父亲手上之后没多久,紧接着便出了后宫走水,先皇后与前太子双双身亡的消息。如今想来,先皇后是容王府的嫡女,拳脚功夫是会些的。身子骨倒也不是柔弱不堪。怎么会如此容易地连寝殿都未曾逃出?”
说着,景盛芜将手指轻轻放到了乌黑的秀发上,那支白玉簪子在她的手指下被轻轻拨弄着。
说到最后。景盛芜的眸中已然是一片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