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能让你有些不能接受。但是无论如何,你若是想要报仇,就要坚持。”
就在两人间的温度有些升高之时,景盛芜突然轻声说道。这般拉着一个男子的手,让她感到了奇异的温柔。白嫩的耳垂虽然已经变得火红,但景盛芜却奇异的没有松手。
若对象是他,或许并不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去。
“既如此,你只说便是了。这些过往之事并不能对我本心造成什么影响,不过是些陈年往事罢了。至于那些过往的仇恨,又有何好不敢面对的,大不了便是不共戴天而已。”听懂景盛芜的意思,容楚的声音冰寒。
看到容楚如此的豁达看开,景盛芜一愣,但是稍后也感到了释然。他从小便是和自个儿的经历不同,看惯了那沙场上的生死搏杀。血肉交融间,有种奇异的豁达贯通。
景盛芜将从景正明那里问到的秘辛,全部都是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容楚,当然。也包括景正明索要的那封地条件。如今景正明是往年历史的见证者,若是能将他到这边,自然是有着莫大的好处。
况且,景正明不过是一个狡诈贪利的人,但他也是有头脑的。他的野心和贪婪。往往和他的计谋相对应。这样的人,或许能够对容楚有大用。
不过,景盛芜也不敢保证容楚不会对景正明有杀心,毕竟,那毒药是经过了他的手的。当然容楚也明白,皇后不过是找了一个棋子罢了。若是景正明不去,或许便有其他的人去。
当年容王府之变,是皇后一手发动的一个大网。这网一旦开始收缩,是不能回手的。
“如今事情的经过你都知道了,那皇后是当年容王府败亡最不能饶恕的一个人。不说容王府。便是你的亲生母亲,当年那场宫中的大火,怕也就是皇后搞的鬼了。”
说完了所有的事情,景盛芜叹息一声。
倏然间,景盛芜感受到了一种悲凉的气氛。他嘴上说的不在意,但内心还是在意无比。如今虽然调查出来了是皇后动的手,但是容楚的母亲和舅舅都是被以这种方式害死,他怎么能不心神激荡?
“阿芜,谢谢。”叹息一声,容楚终于是松开了景盛芜的手。
轻轻揉了揉指尖的红润。景盛芜却是并没有心思去想当年的事情。而原因,便是他那一声“阿芜。”
敏锐的捕捉到了景盛芜那眸中的闪避之意,容楚有些黯然的垂下了眸子。但随即,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再次挂上了那诡异凉薄的笑容。
“如今你想怎么办,皇后娘娘可是那后宫之主。如今我不过是掌控了六宫中之权的一个小公主罢了,没有充足的证据,怕我也是不能将皇后给拉下来的。”说到这里,景盛芜轻叹一声,“可惜。冷香死了。”
若是冷香还活着,只怕便是能够靠着她的口供,将皇后从那神位上拉下来。只要皇后能够入牢,不说到底是不是刑讯逼供,只是景盛芜的手段都能够让她吐出东西来。
“皇后娘娘岂是那么容易给拉下神位的,咱们且好生等着就是了。后日我便要进宫去册封容王。等着我有了那容王的王位,到底是做事说话间的分量能够再重一点儿。”
容王王位是世袭的,容老王爷死了,这亲王王位自然是要传给了容楚。听到容楚竟然说那分量能够再重点儿,景盛芜当下捂唇一笑,“往日里没这容王的名头儿,你可曾收敛半分?”
看着景盛芜那唇边挑起悠然的笑意,眸光点点若星光璀璨,唇角丰润仿若多汁的梅子,容楚一时心动,轻吻了一下。
风儿吹拂间,两人一时间都是怔然失神了去。
容世子封容亲王之位,可是这宫中许久没见的大喜事儿了。往日里,先是景盛芜弄死了张德顺,又是将德妃和赵夕妍姊妹也顺手收拾了去,更是在前几日,连着将皇后娘娘身边儿的冷香也是被打死在了慎刑司里。
这一连串的铁血手腕,让宫人们只道是这大公主做事儿果然是雷厉风行,和旁的主子是不能比的。更何况她的风格手段看去往日的德妃还要狠辣,不像是那十四岁的温润少女。
所以,宫人们在战战兢兢间,都收敛好了自己的小脾气,不敢让景盛芜盯上他们。这般恐怖的气氛之下,整个宫里都极为沉闷。
还好,如今容楚加封,他们也是能够趁着这段时间来好好儿的放松下自个儿了。
“虽说在容老王爷下葬后十日就举办这容封礼仪,是有点儿与规制不合,但是容老王爷地下有知,想来也会同意让你早日做了这容王去。”
奉天殿,楚恒正笑眯眯的看着那一身朝红八龙团绣金线祥云正服的容楚,似乎很是满意。
“多谢皇上厚爱,容楚感激不尽。”面对着皇帝的赞美,容楚却是丝毫都没有波动,一如往日那般平静。
见惯了容楚那淡然的深色,楚恒倒是并不以为意。又和他说了会子的闲话,楚恒便挥手示意容楚下去了。如今他已经靠着丹丸将自己的体力和容貌都是恢复到了那四十壮年的时候,总是喜欢和后宫年轻的贵人们呆在一起。
出了这奉天殿,容楚看了看那雕梁画栋,眉间却是有着一抹奇异的冷笑。
“如何,看着皇帝陛下的神色越发的好了,他看来很是享受我的丹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