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当真没良心,好歹我也救你一命,眨眼便翻脸不认人了?”
闻言,景盛芜一贯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愠怒,他这便是在威胁她了,当日的情形海亦渊是亲眼所见,即便他先一步离去不知后来发生何事,可依着他的才智又岂会猜不出是景盛芜与容楚做的一场戏,离京五年仍能稳坐海王府小王爷的位置,海亦渊又岂会是庸才,旁的不说,只消他稍稍透出一丝口风,景盛芜与容楚二人便会坐实欺君之罪。
“小丫头莫气,我来也是同你与容黑心打个商量,前日里刺杀不止伤了你二人,家妹至今也仍是昏迷不醒。”
话已至此,海亦渊算是隐晦地表明了立场,只是不知这表态的是海亦渊一人,还是整个儿海王府。
景盛芜望向容楚,见他眸色温软,笑意从容,没有张口的意思。
心下略一思量,景盛芜开口道:“渊小王爷好意,景盛芜受之有愧,此事想来牵涉重大,未免牵累海王府,请小王爷莫要插手。”
闻言,海亦渊眸色加深,盯着景盛芜瞧了半晌,景盛芜垂眸不语,倏地听海亦渊朗声笑道:“哈哈哈,来时我便与老头子说过你个小丫头是不肯吃亏的,他还不信,眼下正叫我说着了。”
容楚遇刺,偏这当口儿海郡主亦是遇刺,若说景盛芜被卷了进来是她时运不济凑巧了,海郡主那边儿却不见得,海亦渊与容楚二人皆是到了及冠的年纪,行过加冠之礼后便要承袭王爵,容楚五年来近乎闭门不出,海亦渊五年前外出历练,现下想来也不仅仅是巧合了。
清明至灵台寺礼佛本也是世家贵族世代沿袭的礼仪,因而容楚与海亦渊同日登上灵台寺也算不得秘事,偏这一日有人布下天罗地网行刺围剿,出手雷霆之势,撤手更是不留痕迹,那便十成是针对容王府与海王府而来。
海王爷屹立朝堂数十年哪里会看不破这里头的门道儿,不过是想隔岸观火瞧瞧势头再作决断罢了,可眼下景盛芜与容楚身陷局中,岂能让海王府置身事外白白看了热闹,因这,景盛芜方才一言打的便是以退为进的主意。
容楚眉眼弯弯,笑意温润,她是个聪慧的女子,初见时他便知,只是……
景盛芜勾唇轻笑:“自保而已。”
“世子,”说话间儿往日里跟在容楚身边的书童青宁疾步走来,瞧见景盛芜神色恭敬地欠身道:“奴才见过三小姐。”
见状,海亦渊挑眉:“奇了,那黑心的养的下人贯是眼高于顶,见了小爷从来都是鼻孔朝天,对你倒是恭敬。”
景盛芜漠然,权当听不见。
“出了何事?”
青宁的目光在景盛雨几人中转了个圈儿,最后落在海亦渊身上。
容楚缓声道:“但说无妨。”
闻言,青宁不再犹豫,当即开口道:“方才沐将军府上的嫡小姐去三小姐院子里拜会,叫人当成三小姐掳走了。”
“你说什么!沐姐姐她……”景盛雨猛地惊呼出声儿,话方出口,叫景盛芜一记冷厉的眼神给止住。
景盛芜眸色清冷,寒声问道:“什么时辰的事?”
青宁欠身应道:“约是有个把时辰了。”
闻言,景盛芜心头一跳,沉声道:“我身边儿伺候的丫头呢?”
按说照风月的性子个把时辰前发生的事,不可能没一丝消息传过来,除非……
风月出事了!
“风月姑娘……风月姑娘,失踪了,奴才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只有沐小姐的贴身侍婢倒在院子里头不省人事。”
话落,众人皆是感到景盛芜周遭的空气陡然凝重了几分,压得人近乎透不过气。
“风月素来伶俐,你不必太过忧心,当下,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容楚一如往日般从容,只是细瞧之下却能发觉,那深不见底的黑眸中似是有风暴聚拢,只消片刻又悄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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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章 引蛇出洞
屏退了闲杂人等,偌大的一个院落里头只于下景盛芜,容楚,海亦渊三人,前头并着个打扮娇俏的婢子。
那婢子瞧起来年岁不大,约是十二三的模样儿,此刻正战战兢兢地端跪于前,将头深深垂直胸前。
“你是沐小姐的贴身侍婢?”
听了景盛芜的询话儿,小丫鬟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是,奴婢名叫素衣,自小便跟在小姐身边儿伺候。”
“我记得我与沐小姐素未谋面,何以她近日招呼不打一声儿便匆匆而来?”景盛芜一瞬不瞬地盯着素衣,不肯错漏她面上任何一丝表情。
素衣闻言一滞,咬了咬唇,一副难言的样子。
景盛芜眸色一寒,连带着声音也冷了几分,道:“护主不利本就已是大罪,现下再因你有所隐瞒误了你家小姐的性命,你才是百死莫赎。”
果然,素衣闻之再不犹豫,一咬牙竹筒倒豆子似地说道:“我家小姐素来敬仰容世子,听闻景三小姐与容世子交往甚密,凑巧三小姐病着,因此……因此前来探望三小姐。”
景盛芜一语不发,薄唇微抿,显然在思索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