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服务员端来“蒜香生菜芥末鱿鱼”、“鸭脖子”和一瓶白酒,张雷拿过酒瓶问刘燕:“怎么喝?”刘燕说:“菜是我们俩的,酒是你的。”说话时拿起筷,招呼武敏说:“来咱们吃。”话毕夹了块鸭脖子送进嘴里啃起来。武敏脸红红的没有动筷。张雷哈哈笑了说:“酒都是我的?菜都是你们俩的?你这不是欺负人吗!”刘燕正两只手拿着鸭脖啃,噗地笑了说:“我和武敏是来吃饭的,又没说喝酒。”见武敏没动筷就说:“你怎么不吃。”说话时就拿筷去给武敏夹。张雷拿手档住说:“不行,不喝酒不能吃菜的。”刘燕和武敏就吃吃的笑。
刘燕将筷放下,把啃剩的鸭脖放在面前的小碟里说:“那好,就喝点。”武敏羞羞地说:“我也不会喝酒。”张雷说:“我也喝不多,你们刘主任知道。”刘燕瞪眼看他说:“我可不知道啊。”张雷笑说:“好好,你不知道。弄不好你们俩倒比我能喝。”武敏说:“我从来没喝过白酒的。”刘燕看着武敏说:“不怕他。他也就是个纸老虎。”张雷笑笑站起给他们俩斟了酒。刘燕端详着杯子看,说:“雷哥,你可真是知道疼我们,酒也让着我们喝。”张雷笑道:“你看咱们仨都是一样多。”刘燕说:“怎么说你也是哥。就不让我们一点啊。”张雷说:“先喝了这一杯,下一杯我多喝点不就行了。”说完话举杯。
刘燕也想不能在这样推辞下去,人家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总要感谢的。就也端起杯。武敏看着杯中的酒,为难地看看刘燕没说啥也将杯端起。刘燕说:“雷哥,我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张雷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为她办的事,就说:“谢啥,心诚的话就把酒干了。”刘燕笑笑说:“哥,就不能照顾一下?”张雷说:“酒场没啥照顾的。来吧。”刘燕撇了一下嘴,摇摇头说:“还喊你哥呢。”张雷笑不说话。刘燕低头看着杯中的酒说:“还真得有点怵。”转头对武敏说:“来吧,咱也不能不给雷哥面子。”武敏就说:“张助理员,我也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张雷说:“谁也不用谢,喝酒。”话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将酒杯口对着她们让她们看,意思是说我是干了的。刘燕和武敏对望了一下,就端起酒杯喝了一下去。两人脸上的痛苦表情让张雷忍不住笑了,说:“干嘛啊,这可是二十多块一瓶的酒。又不是毒药。”刘燕夹菜送进嘴里说:“这么好的酒都留给你。”
三人吃菜。张雷拿过酒瓶,刘燕伸手抓了过来说:“不能劳你,你是首长。这是我们这俩妹妹的活。”张雷笑着摇摇头。刘燕就站起给张雷到了半杯,张雷见她没收手的意思,急忙抓住酒瓶说:“再倒瓶里就没有了。”刘燕笑道:“放心,哪能都给你喝了,二十多块钱一瓶呢。”拿过酒瓶又给武敏和自己都斟了点。张雷看着杯中的酒笑说:“还是燕子知道疼哥哥。”刘燕说:“那是。”
刘燕端起杯说:“雷哥,来再干了吧。”张雷说:“不干了,娘子军太厉害,喝不过你们。”刘燕说:“怕了?”张雷说:“怕了。”也不端杯,只顾吃菜。刘燕咯咯笑说:“真怕那就算了。”说话放下杯子。张雷说:“你看你给我倒的酒,比你们多五倍,这样,你们喝完我和一半儿行不行。”刘燕也没说话,拿起杯子将酒喝了,也将酒杯横着给他看。武敏也端起杯子干了。
张雷端起杯子喝了一半儿欲放下,刘燕冲他“哎哎”了两声,就将杯子倒过来。武敏就乐得咯咯的笑。张雷说:“咱不是说了我喝一半儿的吗?”刘燕转头问武敏:“你答应了?”武敏不说话就只是笑。张雷抬手指着刘燕说:“你啊,鬼精灵。”说完话也就将杯干了。刘燕这才开心的捂嘴笑。张雷吃了口菜说:“我要是喝醉了,你们俩就把车推回去吧。”刘燕说:“不再这么喝了,随便能喝多少喝多少。”
刘燕拿起酒瓶给张雷倒酒,说:“雷哥,刚才也是开玩笑,我到你看着,能喝多少喝多少,咱们姊妹仨就是开心的,也不能喝醉了。”于是给张雷斟酒,倒了一点张雷说好,刘燕收住手。再给武敏和自己倒了点,说:“多吃菜少喝酒。”张雷说:“和你们一起喝酒也和不出情趣来。随便喝吧。”就看着武敏说:“你多吃菜。我和你们刘主任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就是爱作弄我。”武敏笑笑应着。
这时服务员把“糍粑鱼”、“东坡肉”端上来,三人吃菜。武敏在他们二位面前还是显得很拘谨,有种感觉自己很渺小,也不知说什么,就也不吭声。张雷看了武敏一眼招呼她吃菜,再问刘燕:“今年的教导队名额报上去没有?”刘燕说:“还没开始。估计也快了。一旦开始报我就和你说。”张雷点头说:“我也好早打招呼。”刘燕说:“武敏的事可就仰仗你了。我就担心的是又和去年那样被人给顶了。”张雷说:“去年老孟也给我说晚了。今年我们有准备没什么问题。”刘燕说:“有你在我和武敏就不担心什么了。”张雷说:“没关系,这两天我抽空去打听一下,提前和他们说一下。这点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刘燕说:“今年怎么说都要让她走掉。当兵马上五年了,再不走还不知明年咋样。”张雷说:“我知道。你放心,今年我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把武敏送进去。”武敏红着脸对张雷充满感激地说:“谢谢。”刘燕瞟了武敏眼说:“就只说声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