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存却已经习以为常的道:“无妨,无妨,不就是吃到虫嘛,又不是第一次,不是说你都已经习惯了?你这运数,我活了几百年也就见过你一个。”
说着又拿出了另一颗灵果,明昧很是干脆地接过,再次一口咬下去。虫子嘛,又不是没吃过,蛋白质挺多的,吃了也很是补身,不怕!
“运数差又何妨,你这心性才是最难得的。”绵存见明昧没有半分不高兴都的拿起另一个灵果吃了起来,笑得夸赞了明昧。
对于一个已经倒霉习惯的人,虽然在刚迎接新一生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了,然而这五年下来,她已经绝望,绝望得便接受了,总归,再倒霉也死不了,只要不死,就没什么坎是她过不去的。
妙戈顿悟突破,非是一时半会就能成功,因突破得突然当爹的希声去给她护法了。本来要跟妙戈去上善派的书楼,如今去不成了,明昧还记得绵存是会炼丹的人,果断的表示想学。
绵存一听明昧有如此好学之心,露出了一抹笑容,“想学那便教你,反正你如今修炼不得,修真人生漫漫,炼丹之法于旁人而言虽非正道,但这天下的人又谁不需灵丹。若是炼丹能炼到丹堂的同尘真人那样,以一丹而引得天下人趋之若鹜,那比一个合体期的真人都要厉害。”
对此,明昧深以为然,打架的时候受了伤,有一颗好的灵丹服下,那就等于救了一条命,丹药,符箓,兵器,这些虽然都是外力,内外兼修,难道不是比只修一样要好?
“来,先教你炼丹的窍门,再有我的一些心得。”绵存说着,一手指在明昧的脑门,除了炼丹入门之法,更是把这些年她自己炼丹所得之心得一股脑的全都给了明昧。
对啊,修真的人最大的作弊器,就是像绵存一样把所有的知识都刻进明昧的脑子里,让明昧用最快的速度接收了炼丹的知识。
明昧只觉得满脑子都是知识,闭着眼睛直接放空,只想要将这些知识都理个清楚,绵存本来就是存了试探之意,虽然她的心得跟知识是要给明昧的,如此一股脑的全给了出去,何尝不是试探明昧的接收能力,一看明昧虽然脑门冒着冷汗,却还撑得住了,绵存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这孩子,除了运气差了点,无论是心性还是脾气,绵存都是极喜欢的。
不过,或许就是她这运气,把她的心性磨成了如今这般?绵存瞧着明昧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妙戈这一突破就整整一个月,待她来接明昧时,明昧一下子就注意到妙戈的变化,好像,身上的冷气消散了许多。
“明昧!”妙戈唤了一声,绵存听着动静也走了出来,“我儿突破成功了?”
“阿娘!”妙戈朝着绵存露出了一个笑容,直把绵存给惊得不轻,“我儿莫不是变了性了?”
要知道从妙戈十岁后就再未叫唤过她阿娘,而是冷冰冰的唤母亲,绵存一度的抱怨妙戈唤得如此的生疏,再听到这一唤,还有妙戈的笑容,绵存是真的惊到了。
妙戈对此有些赧然,“明昧点破了孩儿多年来修为无寸进的原因。孩儿以往只以为一心修炼便可,却忘了修道修心,于元婴之后,再不是一意的增进修为便可突破。”
绵存听着点了点头,“正是。人历七情六欲,尝过世间之苦,而从苦中站起来,道心会更坚定。”
妙戈对此十分的同意,绵存又问道:“你父亲呢?”
“这一月阿爹为我护法,如今我既已成功晋界,阿爹便去处置门派事务。”妙戈与与绵存解释,绵存听着一叹道:“什么时候才能选出下一任的掌门,叫他可以轻松些。”
妙戈对此不回应,绵存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就你这样,想要你当掌门,上善派怕是要废了。”
这下妙戈就更不吭声了,明昧直点头表示绵存说得一点都没错。
察觉明昧的动作,妙戈一眼扫了过去,“如此,便让阿爹培养明昧吧。”
绵存一听上下打量了明昧,“若说心性确实不错,但她这运数……”
“对啊,对啊,我这么倒霉,怎么能当师公的接班人,你都没看到那些人看到我就跑,生怕我倒霉传染了他们的样子。”刚被妙戈提名明昧一顿,再听绵存的话明昧是十分认同,一个倒霉成她这样的人也能当天下第一修真门派的掌门,谁能肯。
妙戈注意在力在明昧说的那一句,“什么人看了你就跑?你不说在讲堂挺好的?”
“是挺好的。”明昧倒不是有意要瞒着妙戈,但这不小心说漏了嘴,她也干脆地道:“我去讲堂是跟自宾先生学修真界事,知修真界的门派的,又不是去玩的。自宾先生课上得好,我也学得挺好,那不是挺好?”
听起来是那么个理,妙戈道:“可是,他们看了你就跑?”
“师傅当年在讲堂上课的时候有很多的朋友?”明昧那么地问了妙戈,妙戈一顿,很是诚实地摇摇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