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可有见哪些人。”
“您觉得……”李松一抬眉,接下了那封信:“是,奴才这就去查。”
闫清认为是先帝送出的信,因为先帝最后的日子一直忌惮着他,不会什么事都不做就将皇位传给他。
先帝大概是想让林家出来和闫清斗,这大概也是先帝为何只将皇后幽禁,而没有废后的原因了。
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么。
李松按照闫清的意思一路查过去,果真查到了这是先帝的手笔。闫清却没有理会,这件事该着急的是林家,而不是他。
不过如今林家除了太后已经无势可依,哪里还有精力去处理其他事。
闫清一直想不明白的就是先帝的遗诏,为何要强硬地立闫梓为太子,要知道如今闫清并无后,对闫梓来说没有任何威胁,先帝也没有必要如此为闫梓做打算。
安始二年开春,秦风大胜归来,闫清本让他在燕京多住些日子,秦风却趁此机会归还了兵符,想要卸甲归田,回家养老,闫清思忖了几日后便允了。
虽然闫清不太愿意让俞家手握兵权,但他如今只有这样走才是最好的,便将秦风的兵权交给了俞长英的两个儿子。
安始四年,自闫清亲政后,将权力渐渐收拢再下发,终于完全坐稳了皇位,四海升平。唯一令朝臣议论纷纷的,便是后宫中如今只有皇后一人,除了太子闫梓之外,再没有一个皇子与公主,皇嗣就是国储,为此大臣们急得快要白头,闫清却许多次不愿提起此事,四两拨千斤地打发了众人。不得已,大臣们只好又求到了俞太后与太皇太后那儿。
快到闫清二十五岁寿诞,内务府准备着六月里的宫宴,正好是开始热起来的时候,宣政殿里已经开始进冰了。
用了午膳,想看一会折子就歇一歇,下午还要见几位大臣,却听李松说秦珠贤来了。
秦珠贤刚好二十了,正是最美的年纪,犹如一朵正在绽开的鲜花,哪怕不施粉黛也娇嫩美丽。
“这么热,你怎么来了?”两人已是老夫老妻,闫清依旧懒洋洋地斜躺在椅子上,一点也不想动弹。
却不知他这个年纪一身龙袍,慵懒的神态让秦珠贤都看愣了。
“听说您最近不怎么用饭,母后让我送碗汤来。”秦珠贤将食盒放在桌上,葱白手指轻轻揭开盖子,端出里面的汤来,并对李松道:“你出去,这儿我伺候着。”
得了闫清的点头,李松便退下了。
“天气热,实在没什么胃口。”闫清撑着头,索然无味地看着那碗汤。
秦珠贤杏眼一挑,将闫清不着痕迹地打量一番:“听闻您近来也睡不好,时常半夜让人换被子?”
闫清干咳一声,耳朵发烫:“你听谁说的?只有那一回罢了……”
可秦珠贤如今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才没那么好糊弄,抿了抿唇后坐了下去:“您何必这样苦着自己,您是皇上,将身体憋坏了怎么办?哪怕您不喜欢我……您梦里的是哪个姑娘,将她娶进宫不就是了。”
说到最后,秦珠贤已经微微红了眼眶。
闫清眉头一蹙,想要解释,可那些话他打死了都说不出口。
这个年纪有些生理反应再正常不过了,他这些年也习惯了,心里总有那么一道坎是他越不过去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闫清道。
“我与母后管着后宫,您的事不仅我知道,母后也知道,我嫁给您五年了,还是一无所出,您碰都不碰我一下,若您不是有喜欢的女子,”秦珠贤眉梢一挑:“难道您喜欢的是男子?”
“瞎想什么?”闫清一拍桌子。
秦珠贤抿唇一笑,又换了一副神情:“母后抓住了一个几年前从宫里逃走的内侍,那人招供说他曾是伺候过景文王与景文王妃的,不仅如此,还招出了许多事。”
一听是伺候过景文王与景文王妃的人,闫清心中就道不好,从宫里出逃,说不定就与当年的事有关系。
“你怎么现在才说?”闫清站起来就打算去广德宫。
“我一直以为,你心里的那个人也许是梓儿那个没福气的娘,到现在才知道,就连闫梓也不是您的儿子。您从头到尾都没碰过任何女人……我心里当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秦珠贤盯着闫清。
闫清愣在原地,眉头微蹙:“这才是你今日来的目的?”
秦珠贤这个模样,闫清心里总觉得有些膈应。虽然他没与秦珠贤同过房,但这么几年走过来,他们一起赏过雪,一起喝过酒,甚至封印后偷偷跑出宫去疯玩过,他早就当秦珠贤是最亲的人了。
“你我之间,不该有算计的。”闫清道。
“你何尝不是算计了我?”秦珠贤站起来,用手指抵着自己的心口:“既然不想要,何必要娶,又何必让我满心希望?五年了,我空有你妻子的头衔,世人都道我好运,让皇帝一心一意对待,可谁又能知道我的苦楚?!”
“贤珠……”闫清被秦珠贤眼中的绝望刺得心中一痛。
“你许诺过柳琴络什么对不对?她已经做到了,你实现你的承诺,母后那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