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讨他的欢心。 她想要让他知道,其实她也…… 很优秀啊。 思绪飘的有些远,直到何意的说话声响起,才把她拉回了现实。 他“噢”了一声:“我暂时不那么讨厌你。” 他顿了顿,又说:“可这也不代表我接受你就是我姐姐了——就大两个月,我们俩明明是同龄。” 林绵挑挑眉:“我也没要你喜欢我。” 何意让她怼的一噎,心里又不爽上了:“你怎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的?” 林绵回他:“是你先说的暂时不那么讨厌我。” 何意:“对啊,就是不讨厌你了啊。” 林绵觉得和他争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浪费时间,埋下头去吃面,她头发胡乱的扎了一下,松松垮垮的,有一缕发丝随着她的低头,都快要浸到汤里去了。 何意有点轻微强迫症,看了一眼,压住了自己想要伸出的手。结果“哧呼哧呼”喝了两口面汤后,见她那发丝还悬着,要坠不坠的样子,他实在心中难耐,伸出手,缓缓把她这缕不听话的发丝别到而后去,林绵一张白净的侧脸也瞬间没了遮挡,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眼中。 她感受到他的动作,转过脸来,他的指尖还未收回来,轻轻扫过她的唇,因为吃了辣,嘴唇粉粉的,带着一点点热意和湿润,何意指尖仿佛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叫他顿时又想起那个粉嫩嫩的文胸来,当即涨红着脸,赶紧把手收回来,恶人先告状道:“你干嘛转头。” 林绵说:“我头上有东西吗?” 这个台阶挺不错的,何意赶紧顺着她的思路而下:“对啊。” 林绵:“哦,那谢谢你。” 又是这俩字,无端听的何意心情烦躁。他瞪她:“你对我可以不用这么礼貌。” 已经算是熟络的关系了,不用那么客气的。 这人真是奇怪死了,他那么想听她说谢谢的时候,她嘴巴就像是被锁住了一样,半天都吐不出一个谢谢来。他不想听了,这谢谢就一个又一个的往外蹦。 林绵“哦”一声,她吃完面了,又喝了几口汤,坐在一边等何意吃完,准备把碗洗了。没什么事干,就盯着何意看。 说起来,她弟弟小池如果还在的话,也应该有何意这么高了,应该会长得比何意还好看吧,她记得当时整个福利院里,所有女生都特别喜欢小池,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只有到她面前才会露出孩童似的天真,扑到她怀里撒娇,说女生都麻烦死了。 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 小池想她了吗? 林绵想的有点出神。 何意吃了两口,感受到她的目光,还挺炙热,有些不自在:“你看我干吗?我脸上有花?” 她却忽的勾唇笑起来:“你长得挺好看。” 何意一口面条卡在喉咙里,尴尬的咽不下去,他犹豫了两秒,忽的矜持的低下头去,通红的耳根子暴露了他的状态,林绵轻笑一声。 何意吃完面了,看林绵撸起袖子准备洗碗,推她上楼:“你放着吧,我来洗。” 林绵觉得这样不合适:“你给我烧了面,又要洗碗,太不好意思了。” 何意把她撸起来的袖子放下来:“这没什么的。女生的手少沾水的好,天气也冷,水很冰,就两片碗而已,你赶紧去睡吧。” 他顿了顿,看她一眼:“我看你好像做噩梦了,如果晚上有事的话……你叫我。” 说着,便不容分说的拿过手套,风风火火干活去了。 林绵在原地踌躇了一下,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呵护的滋味,她一路走回房间后,心里莫名的暖。 像是无尽暗夜里冉冉升起的微光,一刹那,纯黑的世界里有了绚烂的光彩。 她轻轻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重复了一句:“谢谢你。”
22 泳衣
林绵洗了个澡, 人舒服不少。 夜露深重, 忙碌了一晚, 眼皮也有些沉, 便干脆回去睡觉。这一觉倒是睡的安稳一些, 等醒来已经是中午, 姜玉雨叫她下楼吃饭:“你爸爸和弟弟都在楼下等着了。” 林绵蓦然睁眼,看一眼时间竟然已经是十一点了。她的生物钟向来准时, 无论什么日子都是雷打不动的六点起, 没想到竟然一觉睡到现在。 “妈, 你不叫我。” 她慌张的跳起来, 赶紧穿衣服。 姜玉雨笑着说:“你弟弟起来和我们说了,讲让你多睡一会呢。” 林绵换衣服的动作一滞,她仰起头来看她妈, 时隔多年, 姜玉雨的脸上再次出现了温婉的、动人的笑意:“你们姐弟俩关系好,我挺开心的。” 林绵飞快的洗漱完毕, 奔下楼去。 餐桌上,其他三人已经坐着了, 见她脚步匆忙, 姜玉雨喊:“你别急, 慢慢来。” 林绵“欸”一声,脚下没停, 一路跑到餐桌前,何洲瓴昨天输了液, 气色还有些虚,但何意回来了,他眉宇间的愁色自然消失,声音温柔:“绵绵,来吃饭。” 何意替她拉开了凳子:“你是猪吗,这么能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噩梦后遗症,在昨晚感动在今早又多了几分,她忽的感觉到自己真正的被这个家庭接纳,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她轻轻笑起来:“嗯!” …… 何意左手真的受伤了,有一条极细极深的口子,一直蔓延到手背。 今早叫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