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师府回来之后,吴少凡就一直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这一天,他又独自的跑进城里,又独自的喝起酒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七天,他的这种状况已经整整持续了七天。
每天都早出晚归,每天都待在酒店,每天都酩酊大醉。
他心里有苦,但有苦却说不出,有苦却不能说,所以,他唯有用酒精来麻醉自己,迫使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苦。
这就叫作借酒消愁,只是愁更愁。
“吴少侠怎么一个人在此独酌,莫非有什么心事?”不知何时,他身边已坐了一名灰袍青年。
吴少凡瞥了一眼对方,倒满一碗酒,又咕噜咕噜的喝了个精光,对于灰袍青年的话,他丝毫不予理会。
灰袍青年却不以为意,继续又道:“把心事都憋在心里,可是很容易憋出病的,说出来让在下参详参详,或许在下有解决之道呢。”
“滚!”这一次他不是不予理会,而是出言喝斥。
“在下也是一番好意,吴少侠又何必如此大的火气?”
“你再妨碍老子喝酒,小心老子修理你。”
“让在下猜猜,到底什么事情令咱们的吴少侠如此的萎靡不振?”他对吴少凡的喝斥也是丝毫的不予理会,就向吴少凡刚才对他不予理会那样。
“是偷看哪家姑娘洗澡被发现了?”
“还是因为顽皮被爹爹打屁股了?”
“啪啦”,吴少凡一怒,情不自禁的将手中海碗摔了个稀巴烂。
“都不是呀?那可就有点难猜了,嗯有了,一定是妻子给你带了绿帽子,所以你很不高兴,是不是?”
一听这话,本欲动手的吴少凡却最终忍住了,大声道:“你休要胡说八道。”
“这怎么是胡说八道呢?顾大小姐在太师府的一个多月里,不是天天与庞勇如胶似漆,出双入对的吗?这事全金陵都传遍了,难道你这个做未婚夫的会不知情?”
吴少凡大叫道:“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情?这些日子,他之所以天天在酒店里灌自己,还不都是因为此事?
“我可以不说,但是你能不想吗?”
吴少凡无言以对,他当然不能不想,非但不能不想,甚至每时每刻他都在想,可想过之后,他又能改变什么呢?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大丈夫何患无妻,像顾珠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要也罢,少侠犯不着为此暗自伤神。”
“吴某的事还轮不到阁下来管。”
“少侠的事自然是轮不到我管了,退一步说,就算轮得到我管,我也懒得管。”
“既是如此,阁下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主人想请少侠过府一叙。”
“不感兴趣。”
“主人诚心相邀,少侠如此一口回绝,不仅太过于草率,而且也很没有礼貌。”
吴少凡不觉嗤之以鼻,并不作答,倒酒又自喝了起来。
灰袍青年见状,不免微微动怒,但他终于还是耐下了心来,接着又道:“难道少侠就不想知道我家主人欲与你谈些什么吗?”
“你少再啰里啰嗦,吴某说过,不感兴趣。”
“那也未见得。”
“吴某不去,难道你要强绑着吴某去不成?”
“您可是我家主人所敬重的朋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敢对您无礼?”
吴少凡轻哼一声,又自倒酒来喝。
“主人说,他可以帮您达成心愿。”
“好大的口气。”
“口气大不大,您见过他老人家之后,您心里自会明断。”
“说到底,你不过是想引我去而好交差罢了,吴某岂那么容易上你的当?”
“男子汉大丈夫,少侠何必非得仰仗一个行为不检,不知廉耻的女人上位?”
吴少凡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灰袍青年嘿嘿冷笑,道:“仁义庄庄主宝座,天下谁人不垂涎三尺?”言罢,起身离去。
金陵郊区
大宅院内
灰袍青年推门而入,接着就见他恭声说道:“主人,吴少侠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声音低沉,传自里屋。
“是”灰袍青年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见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吴少凡。
“还不快给吴少侠上茶?”里屋那低沉之声再一次响起。
这话自然是对灰袍青年说的。
吴少凡道:“不必了,是阁下找我?”对方不出门迎接自己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面都不愿露,吴少凡感觉到尊严受到了侮辱,心里顿觉不爽。
“不错,是我请少侠来的。”
“尊驾找我来有何见教,还请直言相告。”透过珠帘,他依稀看到对方的背影,在书桌旁像是正在写着什么。
半晌,里屋之人这才缓缓走出,身后书桌上赫然留下了两个斗金大字—复仇。
原来,他刚才真的是在写字。
“吴少侠快人快语,果然是性情中人。”说话间,已是掀帘而出。
吴少凡一见那人,心中的气莫名又多了几分。
这是为何?
只因他看向对方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面具,而不是一张人脸。
他感觉他的尊严,再次受到了侮辱。
面具人端坐之后,接着说道:“吴少侠既是如此直爽,那我也不宜拐弯抹角,咱们这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次请少侠来,不为别的,主要是想与少侠谈一桩买卖。”
“在下从不涉猎生意场的事,尊驾要谈买卖,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