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床上看书去了。
房间里静默无声,苏令闻看书看了半天,发现那边一丁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前面还坐着个大活人,他都快怀疑自己的听觉是不是有了自己的想法选择性失灵了。
趴在书桌的人看上去的的确确纹丝不动,他放下书,放轻脚步过去一看,她背对着他,侧着脸枕着手臂睡着了。
苏令闻慢慢抽出被她压在手底下的本子检查完成度,全做出来了,做完之后估计太困,一声不吭原地寝过去了,他把本子合上扔在一边,调整一下位置倚着桌沿,目光一落就停留在她被挤得撅开的两片嘴唇。
还是那个睡姿,连嘴唇张开的幅度都保持着缜密的原始记录。
沉静的黑夜,隐秘的空间,熟睡的少女。
苏令闻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势,很快就在心里边打定了注意,与其这么百爪挠心蠢蠢欲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流氓就流氓吧。
他一只手撑着桌沿,五根手指头扣得泛白,然后果断俯身靠过去,一瞬间就闻到她身上的一股沐浴露的淡淡香气,他另一只手把她的下巴轻轻往上抬,凉且薄的唇瓣刚碰了一下她的下嘴唇……
她就醒了。
两人同时愣住——
她刚一有所动作,他先发制人,捏着她的脸颊说:“睡觉的时候嘴巴别张那么大。”
归期被他一连窜的动作弄得一时糊涂,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两只手赶紧揪住了他的两只耳朵,问:“你!亲了没有?”
她手劲儿不小,苏令闻疼得“嘶”了一声倒抽一口气,然后直言不讳:“亲了。”
房间外面的走廊里传出诡异的动静。
苏令闻咬牙切齿,“放手!疼,归期!”
归期义正辞严,“毁灭吧,苏流氓!!”
——
第二天,归期几乎一整天都没有搭理苏令闻,旁人见了,颇觉得有点小夫妻闹别扭的意思。
走廊里,李梦溪拉着归期的手,苦口婆心地劝她,“这小两口过日子呀,总得有点小摩擦什么的,这摩擦得合适了就是情趣,男人嘛,你要多给他一点包容。”
归期:“……”
容怿跑到苏令闻前面的座位坐下来,说:“你对归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天理难容的下流行径?我第一次见她真的生气了。”
苏令闻:“……”
课间,归期从洗手间出来,撞上特意来找她的苏令闻,她看他一眼转身往洗手间门口要进去,被他拉住了,并且带到了角落里。
苏令闻两只手撑着墙,说:“我给你解释一下。”
归期马上说:“趁人之危。”
“不是。”
“不是么?”
“……是。”苏令闻咬咬牙,承认了。
“那还解释什么?”归期说完就要走。
苏令闻紧紧拦住去路,“当时……”
归期面无表情,马上接话,“欲壑难填。”
苏令闻默了半晌,说:“没那么夸张,你听我说……”
“听你分析当时偷鸡摸狗占人便宜的龌龊犯罪心路历程么?”
“不要对我这么凶。”苏令闻说。
“我哪有很凶!”归期立马张牙舞爪地反驳,接着想想觉得不对劲,“我为什么不能对你那么凶?你自己做了错事,我对你凶一点怎么了?你以前对我也很凶!”
“我有么?”苏令闻赶紧抓住转折点转移话题,“什么时候?”
“就是……”归期回想起来有点忘记了详情,于是含糊带过,“任何时候!”
苏令闻点了下头,说:“我错了,我会做深刻的反省,以后一定改变对你的态度,这样你能原谅我么?”
归期看他态度真诚,言辞恳切,也觉得自己不能得理不饶人,于是点点头,“好吧。”
苏令闻缓缓露出一笑,“哦,既然握手言和了那就赶紧回教室,要上课了。”
话说完,径自转身往回走。
归期忽然一下意识到事态诡异,赶紧追上去,“等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还没有原谅你!”
他回过头来,“你想出尔反尔?”
归期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咱们一码归一码……”
苏令闻说:“可是你刚刚亲口答应我的,言出必行啊,小七。”
归期这才惊觉自己上当了,气得想吐他一脸血,不过作为优秀的小天才,她很快想到了应对之策,说:“要不,我们重来一遍?”
苏令闻:“……”
——
归期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