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怒目而视。
“我替你解毒,你将手里的不死药给我,如何?”
延维嗤笑一声,“姑娘不怕晚了就走不了了?”
“区区迷香,何足挂齿。”望舒嫣然一笑,“不知六公子考虑好了没有?”
延维心里各种滋味辗转而过,真是不怕死的丫头,她大概不知道就凭此刻她脸上不经意露出的笑意就够他彻底瓦解内心的理智了。
望舒欣喜不已,翻开他的手掌,立即施展洛书。
延维原本是想耐着性子看看她究竟有何神通,不曾想,她还真有法子替他解了这焚身之火。
“好了”延维收回自己的双手。“姑娘到此就可以了。”
“可我还没替你解完。”
延维看着她满脸认真焦急的样子,大约有些了解玄秀的心情了。
“你是不是想反悔?”望舒真急了。
“姑娘不必忧心,延维言出必行。”他摊开手掌,那白色的丹药泛着一缕莹白的光泽,望舒刚要伸手去拿,唰的一道白光闪过,顿时,两人眼前光明大盛,还未等她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数十名金甲神已将她团团围住。
“大胆妖女私闯昆仑,还妄图盗我灵药,给我拿下。”西王母震怒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而那个云若正幸灾乐祸的站在她母亲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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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维,平日母后瞧你是个持重之人,怎么也和你那九弟一般做出这些个荒唐事。”西王母最看重这个儿子,也不忍心太过苛责。
“启禀母后,儿臣见九弟心仪于她,且思慕已久,故而才去岱屿提亲。”延维依旧是不亢不卑的样子。
“岱屿欺我昆仑,妄想借我们之手将鱼龙灭族,你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提亲?”西王母加重了语气。
“云若之事,岱屿的确有错,但与望舒姑娘无关。何况”延维的眼神故意看向一旁的云若。
“六哥,你看我做什么?”云若一脸无害的表情。
“阆风殿一向不喜香料,也不知哪来的异香,直搅得我头昏脑涨,我方才经过云若身边,好像她也带了这种香味。”延维故意抚了抚额,还好,他刚才留了一手,没有让望舒彻底将那异香驱除。
西王母指尖一道金丝飞出,系住延维的手腕,“大胆,谁竟敢在昆仑山下此等合欢迷香。”
云若脸色变了变。
延维沉声,“也不知是谁人,居然敢入阆风布下迷香,妄图陷儿臣与望舒姑娘于不义。”
西王母看向一旁的云若,心里早已有了计较。
“妖女妄图盗取灵药,你居然……”西王母更气的是延维居然要将他的不死药给她。
“母后有所不知,方才若非望舒始于援手,恐怕孩儿此刻还未脱去那迷香之效呢。”
“你莫要学你你那九弟,被妖女迷了心智。”
延维淡淡一笑,“儿臣自由分寸,只不过,望舒姑娘于我有恩,且玄秀前些日子又将她托付于我,望母后不要过于为难她。”
说完,他大袖一撩,转身便走了。
西王母盯着云若的眼睛仿佛要冒火“你竟敢连你六哥也算计。”
云若扑通跪下“母后,原谅儿臣。我,我是见六哥也很喜欢那妖女,才,才想要成全他们。”
“住口”西王母大怒,“若非延维定力十足,难道你要那妖女迷了我两个儿子不成?”
“儿臣不敢了,不敢了。”云若从未见过西王母震怒至此,只得磕头求饶。
“若再有下次,我就剥去你的仙骨。”
“谢母后饶恕。”
“将那乱洒迷香之人料理了。”
“是,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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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维疾步走进关押玄秀的石室,只见玄秀挣脱不了那缚仙网,居然呼呼睡了过去。
延维气的抬起一脚便踢了过去,“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这里睡觉。”
“六,六哥”玄秀打了个呵欠。
“快给我起来。”延维因着他的事还未来得及完全解除身体所中之迷香,着实有些恼怒。
玄秀见他脸色不好,只得端正了态度,“是不是望舒有事?”
“你就知道关心外人”延维叹了口气,“这缚仙网我且替你解了,你赶紧去求母亲,若是晚了,你心上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负责。”
“谢谢六哥。”没了缚仙网的束缚,他一跃而起,头也不回的跑了。
延维嘴角抽搐。
若非此番云若行此荒唐之事,他也以为岱屿故意刁难昆仑。
但此事一出,显然是云若借机报复,延维暗自思索一番,前些日子云若千里传音要他去岱屿,压根与玄秀的婚事无关,只恐羲和中毒也与她脱不了干系,难怪望舒明明很讨厌昆仑,却亲自过来,只怕是为了玄秀手里的不死药。
罢了,玄秀掏心掏肺的要与她在一处,何劳他去挂心,原就是些不相干的人,不过庸人自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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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玄秀掐诀念咒就飞到了西王母的身旁。
西王母挑了挑眉毛。
“六哥,不忍见我受苦,放我出来了。”玄秀低头一副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