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望着她:“我说是为了你挨揍,信吗?”
有什么不信的,刚才不都看见了么。
两人坐电梯下到停车场,唐耀的车里有医药箱,一般的碘伏药膏都备齐全了。清理下巴的伤口时,唐耀一直喊疼,龇牙咧嘴的不是很配合。温以宁压根不好下手抹药,挺不耐烦的说了句:“再动你就自个儿弄。”
唐耀立刻老实了。清理完,他挑眉说:“我刚才算不算任你摆布啊?”
温以宁的目光顿时如临大敌,人也往后挪了挪。
唐耀不敢大幅度的笑,见了血的伤还真是疼。他眼睛向下弯,很明显的笑意,“你别怪我哥,男人之间偶用武力也是很正常的。”
温以宁气不打一处来,“正常个鬼啊!”
唐耀笑眼下压的更明显,“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不打架了。”温以宁刚要反驳,他就把人往外推,“去给我开车,我为你受的伤,今天跟你混了。”
英俊的脸上写了牛皮糖三个字,撕都撕不下来。温以宁无奈问:“你司机呢?”
“我没带他来。”唐耀往椅背一躺,“你看我脸都肿了,开车不安全。”
死乞白赖的苦肉计,硬是把温以宁留了下来当车夫。车子驶出停车场,外头的光线明亮的多。从后视镜里,温以宁也看清了唐耀的脸,伤的确实不轻。
她心里一团缠缠绕绕的纱,纠在一起乱的很。
唐耀这天倒是没怎么惹她了,安安静静的坐在后座,到了目的地也是很礼貌的跟她道别。温以宁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但半吊子的气还没松一半,没几天,唐耀追人的攻势便越来越猛烈起来。
粉色的香槟玫瑰换成了正红色的黑美人,一束束跟火把似的往她办公室里送。下班的点准时来接,人本就帅气,又开着张扬的跑车,随便在人堆里一杵都是很耀眼的。温以宁真是怕了他,做贼似的混在大队伍里开溜。
唐耀也是好脾气,反正不催不逼的,就是一个痴心汉的形象。放开了手脚这么一追,同事都以为两人有什么了。
“恭喜啊以宁!”
“你和耀总早就认识了吧?藏的可真够深的。”
“你还上什么班儿呢,回去当少奶奶好了。”
温以宁被这些或善意或意味深长的流言搅得心力交瘁。这才几天,人都快成神经质了。陈飒从台湾出差回来,这天把人叫到办公室,看她黑眼圈都深了几度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问:“需不需要休病假?”
温以宁说:“不需要,我没事儿的。”
陈飒对情况倒是一清二楚,她本来就是很直接的人,她说:“如果你觉得耀总不错,可以试试。女人被追求不是很正常吗?互有好感的话,接触了解也没什么。你也不用顾忌办公室恋情,亚汇一向开明,没有这方面的限定。”
温以宁愣愣然。
“找个依靠,也挺好。”陈飒莞尔一笑,对她抬抬头,“唐总和柯礼去欧洲验收新的生产线了,这周的例会取消,你手上应该暂时没有太多事。平日要早点下班都可以,不用跟我说了,我批准。”
陈飒的人生准则就是“及时行乐”四个字。换句话说,她压根就不相信,也不屑于什么破镜重圆的剧情。破了的镜子,怎么重圆?就算能圆起来,那也是横七竖八贴了难看的胶布,膈应人。都是红尘男女,谁还没有几个爱上一匹野马,但家里没有草原的故事呢。
朋友归朋友,但陈飒心底里,还是希望她的爱徒有一段崭新的感情。
温以宁不知是听进了她的话,还是对唐耀亮了什么牌,反正在一次下班,破天荒的跟唐耀一起坐车离开公司后,第二天起,唐耀便再没有来送过花儿、开车跑车接人的殷勤了。
大家翘首以盼,喜闻乐见,总是能自己编写出故事的续集。
都说,温以宁和唐耀是达成共识,低调的在一起啦。
——
周五晚,唐其琛抵达机场,老余候了许久,见老板一上车就闭眼似是熟睡,心里还感慨,再有钱有权,也不是钢筋铁骨啊。就这一个月,都不知道送他往返机场多少次了。
柯礼坐副驾,轻声对老余说:“冷气开小一点,唐总这几天在国外一直是带病工作的。”
老余照做,心里也是无奈,“唐总这胃病,不休息个一年半载,是养不好的。”
都是老熟人了,柯礼和老余之间也能说上几句体己话,“还一年半载,半个月的假期都空不出来。集团前两年是运行体系的优化改革,这两年,又在创新产品的生产线,从上到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