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枪声残暴的摧毁这份宁静,无数声音交杂在一起,其实真说起来也不过两种而已,一种是混乱的背景音,而另一种断断续续却又贯穿始终。
渐渐的背景音消失了,只剩下那偶尔的枪声响上几下,再多的就没有了。
房顶上的血辰伸了一个懒腰把枪放下,从靴子中摸出一把匕首用手指擦拭了几下,“也许需要磨一磨了。”
门被踢开,寂静被划破,那背景音蛰伏后又再次凸显,为了昭示它的强烈存在感,这次来的似乎更为猛烈,它用近乎疯狂的攻击对这里进行无差别的扫射。
“我和你拼命。”血辰:“……,嗯,你喜欢就好。”乐意拼什么拼什么,我不管,匕首散发的寒光划过他们眼底,鲜血从脖颈处喷溅,没来的急摸一摸自己的脖子便感到一阵窒息,眼前的世界恍惚了一下最终变成一片黑暗。
“永宁。”血辰开口祝愿,抹了一下刀尖上残存的血迹,抬头看了看扔在远处的枪,“不错省了三发子弹,算是意外之喜。”走到房檐外围,看了看地面,军队依旧维持着警戒,血辰对他们没有出手,因而他们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枪声停了。”一人拉低了帽檐,“对,看上去是全军覆没。”旁边的另一个开口,然后后脑壳狠狠地挨了一下。
“废话,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杀出来的下手真狠,这才几分钟。”那人翻了翻手腕,“别动,小心点,万一让他察觉到我们就完蛋了。” 话还刚说完,就收到了一圈的白眼,“要真是冲我们来的,我们早晚都得步那些家伙的后尘。”
从出手的情况上来看,对方应该不是敌人,但这一切都只是推断。“但愿不是推断,希望我们猜到的是真的,否则今天所有人都得倒霉,从这手段上来看,对方绝对是一个高阶哨兵。”
“也许更惨,对方还有一个高阶向导做配合,要是给我一个这样的向导……。”还没有说完,旁边的人就接上“那就是浪费资源。”
这话一落众人点头,也许是血辰没有对他们采取针对行动,外加上敌人死亡,气氛一时间放松了些许,使得他们有时间在这里打趣。
“现在怎么办?”一个哨兵提醒众位注意面前的情况,蹲在遮蔽物边缘的队长思索了一阵“我去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就散开然后在大本营集合。”
众人沉默了一阵,才回复到“明白。”出去就是活靶子,生死全握在对方手里,现在唯一能够赌的就是对方不会对自己这些人出手,否则全都歇菜。
“我去了。”队长开口,他身旁的队员艰难的点了点头,一个闪身,身影暴露在一片断壁残垣之间,停下身环视了周围一圈,视线定在一个点上。
察觉到陌生的视线,血辰探了探头,就这样两人对视了几眼,哨兵有些紧张,小范围的踱了几步彰显自己的存在。
“我看到了,回你大本营去吧。”血辰挥了挥手有些无奈,哨兵停下身与之对视了一阵,心有不甘却拿对方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默默地记住这张脸,红发,红瞳还挺好记得,不过看上去怎么有点熟悉呢,不明白,不过算了。
哨兵向一个方向离去速度很快,血辰的视线默默地追随对方离去,摸了摸自己脸,为什么呀,难道自己的存在感这么低吗?竟然没有认出来自己,心里莫名伤感。
队长安然无恙的离开了,其他的队员也按照计划四散开来,他们每一个人走过时都在血辰面前停下片刻,然后毫无留念的给血辰一个后脑勺,血辰的脸色越发难看,十几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自己把自己领回去。
宛若心脏被狠狠地捅了一刀鲜血直流,视线盯在那最后一人身上,那哨兵站在原地后背起了一层薄汗,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血辰坐在房梁上,脸色黑的几乎可以滴墨水了,“你过来,仔细的看看我。”哨兵一愣双手护住胸,活像被路边的流.氓占了便宜的良家妇女,神情惊恐向后蹿了几步,脸上写满了雅.蠛蝶。
眉毛跳的厉害,血辰觉得自己在发飙的边缘,“过来,看我,觉不觉得我看起来有点熟悉。”这话一落,那哨兵抖的的厉害,“你有向导了。”有向导了还这么饥.渴连哨兵都不放过,果然高阶哨兵和自己这些人不在同一个世界吗。
如果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血辰一定送给他一颗子弹,“我,没见过吗?”血辰指了指自己的脸,就差跳下去让那人看个清楚了,伏特加气味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散播,哨兵见血辰凶恶的样子一缩脖。
鼻翼煽动了两下,闻到空气中传来的酒味,哨兵突然意识到了不对,这哨兵没少喝呀,我去竟然喝了这么多还能打的这么准,果然是怪物吗?喝成这样,他家向导也不管管还放他出来胡闹,幸好这次没出什么差错要不然可怎么办。
哨兵同情的在血辰身上扫了几眼,我不和一个酒鬼一般见识,一拍屁股他一溜烟的闪了,留下血辰一个人待在那里在风中良久无言。
“哨兵的五感不都很好的吗?”他们没有闻出来自己身上信息素的气味吗?不就是因为这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