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啥损失。
康子把符收了起来,送到了王老师家。
第二天王老师那边没动静,第三天,还是没动静。
因为事先讲好了,不灵不要钱,见王老师一直没送钱过来,庄师伯失望地垮下了肩膀,他就不该信那个黄毛丫头的。算了,就当买个教训吧。
就在庄师伯准备把另外两只符都丢进火里烧了的时候,王老师来了。而且不光她来了,她还把自己的老姐妹给拉了过来,逮着庄师伯就说:“桑大姐,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庄师傅,道法高深,可灵了。前一阵我不一直失眠睡不好吗?自从戴上他的平心静气符之后,真的是心平气和了,晚上一觉到天亮,连气色都好了许多。”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了十块钱出来,非常爽快的给了庄师伯。
庄师伯被这突入起来的反转给惊住了。不会吧,那符纸还真这么灵验?可看王老师精神奕奕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
桑大姐听了王老师的吹捧,非常意动,问道:“庄师傅,你那符还有吗?”
庄师伯颔首:“还有,大姐也想来一张?”
桑大姐张了张嘴,犹豫片刻道:“我那孙子,上回跟他妈回了一趟外婆家,回来比较晚,赶了两个小时的夜路才到家。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现在烧虽然退了,但精神一直不好,晚上还老做噩梦,才半个月就瘦了两三斤了,这个也可以吗?”
赶夜路回来后出现了这样的状况,恐怕是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姜瑜不是说这符能辟邪去煞吗?他卖一张试试。
庄师伯捏着下巴:“当然可以。”
闻言,桑大姐松了口气,她接过符,从口袋里掏出一堆零钱,数钱的时候,她心里虽然很舍不得,可孙子是儿子儿媳妇生了三个丫头后才生出的独苗苗。他们老桑家的宝贝,绝不容有失,十块钱就十块钱吧,只要小孙子能好起来,那就值了。
最后桑大姐把钱如数给了庄师伯,千恩万谢地走了。
她走后,庄师伯也一直留意着桑家小孙子的状况。两天过后,他就让康子去王老师那儿打听那孩子的状况。
提起这个事,王老师是眉飞色舞:“康子啊,你们家师傅的符可真是灵极了。小桑子戴上符那晚就没再做噩梦,第二天精神都好了许多,能吃能跳。桑大姐说下回还要特意来谢谢你们家师傅呢。对了,你们家还有这种平心静气符吧?桑大姐那边有好几个朋友都想来求一张。”
不管哪个年代,都有穷得揭不开锅的人,也同样有家底丰厚,一掷千金的人。
康子把这个消息带回来给了庄师伯后,庄师伯犯难了。
姜瑜只留了三张符给他,又没留个地址,符不够卖,他上哪儿找人去?让他把送上门的生意推出去,那不是傻吗?
“康子,把剩下的那张符拿出来。”庄师伯决定自己研究研究,他要是弄懂了姜瑜符里藏的秘密,完全可以独霸这门生意。当然,看在姜瑜给他贡献了不少生意的份上,姜瑜每个月拿三张符来,他也可以帮忙代卖,分她十五块。
康子进屋把符拿了出来,递给庄师伯。
庄师伯坐在太阳底下,仰着头,先观察了这张折叠好的符几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符拆开,里面确实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既然不是符纸的问题,那莫非在折符的步骤上?
庄师伯按照姜瑜先前的步骤,将符重新还原,又反复折了两次,熟练了姜瑜折符的步骤后,对康子说:“拿几张黄纸来。”
他按照这种步骤,叠了十几个三角形的符,前两个因为不大熟练,折出来的符有点难看,庄师伯就弃之不用,把余下的十来个三角形的符递给了康子:“收起来,下次谁来求平心静气符,你就去拿一只出来给他们。”
他自以为学了个十成十,殊不知只是学了表象,根本不明白,平心静气符起关键作用的是封锁在里面的灵气。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随便折了几张符就拿出去卖,只会惹出乱子。
***
姜瑜是猜到庄师伯可能动歪心思,但没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没几天就搞出了平心静气符的山寨版,而且还在县城风风火火地卖了出去。
离开庄师伯的四合院后,姜瑜就回了荷花村。她下次去县城,估摸着得到月底了,因为那时候县里代课老师的名册应该有她的名字了,她得去找胡利民把工资的事给解决了。中间这段时间,她是不会去县城了,因为学校开了学,比较忙,而且县城离荷花村也不近,一来一去,就是脚程快点的也得花三四个小时,太浪费时间了。
今天因为搭了胡利民的顺风车,回来的时候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姜瑜赶到家才下午四五点,天还没黑,村民都没下工,不过周老三却坐在院子里,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脸黑如包公。
姜瑜琢磨着还是因为钱的事。
这不难理解啊,周老三存的钱都没了,今天还借了十块钱赔胡大山的医药费、营养费,他能痛快吗?
自己还是别在他面前晃,碍他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