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声音以后程月习惯性地回头,只一伸手便跳上来一个毛茸茸的胖团子。
穿过铺子摆满剑的前厅,程月跟他来到内室。
进到内室,男子将妻子安置床后,问程月,“不知如何称呼?”
程月答到,“我叫程月,不知二人怎么称呼?”
“在下干江,她是我的发妻,名莫愁。”
一听这名字,程月又望了他眼中的剑形,心头一动,莫非干将莫邪?
“你能帮我找回她丢失的魂魄吗?”男子问道。
“我可以试试。”
程月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思应了下来,看来今天晚上,有必要去醉香楼走一趟了。
踱步间,程月道,“若是被妖物作祟,今天晚上还有可能被勾魂。”
“你有什么办法吗?”干江有些焦急,毕竟这关系到他发妻的命。
“等今晚我们再行动。”
干将点了点头,表示也只能这样了。
程月回带着黄猫到客栈里休息。一人一猫该吃吃,该玩玩,就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到了黄昏时分,又有人家的男人吵嚷着要去砸醉香楼的馆子。
这让程月心中更加断定,醉香楼一定有问题。
天色渐暗,月上枝头。
当家家户户都进入梦乡时,程月走出客栈,来到铁匠铺的门前。
她轻轻叩了三下门板,干江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已经睡下了。接下来怎么做?”
“你看好他,如果她要去什么地方,你就偷偷跟在她身后,不要打草惊蛇。我先道。
“咪,我要去醉香楼了,你让不让?”
怀中的黄猫咪着眼睛嗷了一声,似乎在说,老子才不和你计较。
见他这副高冷的模样,程月大概也能估出他心中所想。将他搁在地上。
“带路吧。”
黄猫扭着肥肥的身子,轻盈的朝前方颠跑而去,程月紧随其后。
走过三条街,又穿过两条小巷,她终于再次到达那个新歌艳舞灯红酒绿的地方。
黄猫鼓着小脸儿,掘着小嘴,蹭了蹭程月的腿。似乎在说要抱抱举高高。
程月伸手将它搂在怀中,抬眼就看着门口那些俊美妖媚的男子对她抛着媚眼。
“来啊姑娘,来里面快活。”
这男子身穿白色锦缎长袍,领口袖口绣着红色茱萸图案。
长眉入鬓,凤目狭长。眉宇间却是说不出的妖媚。
这男子面容姣好,却是有些妖啊。
程月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举步间便进了这醉香楼。
醉香楼内十分宽敞。华丽的大堂里正中又一处不足半米高的红木台子。
这台子大约七八平米的样子,台上是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子在抚琴,琴声婉转,曲调动人。想必那日,程月从门前经过,听的便是这首曲子。
台下是一桌桌饮酒作乐的女人们,她们年龄或大或小,或有家室或未出阁。
这夜都在此处饮酒作乐,坐拥美男,着实让程月心里有些惊讶。
古代女子竟是如此开放?
台子后方是刷着红漆的扶梯,在楼梯和阁楼间,尽是一些拥着美男醉得不成样子的女人。
这样一看,还真是有些辣眼睛。
那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见程月眼中闪过惊诧的光。扫了一眼那些醉如烂泥的女人,唇间扬起一个不屑微笑。
“以前没有见过姑娘,想必姑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污妖王
“以前没有见过姑娘,想必姑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程月点点头,抚了抚猫背,故作冷静的青涩模样倒是让白衣男子眼前一亮。
在古代,青楼里的老板都被叫作妈妈,可是眼前这个白衣男子该怎么称呼?难不成我要叫他一声爸爸不成?
程月想了想才犹豫地开口,“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这男子薄唇微扬,凤目一挑,浅墨的眼瞳在灯笼的光亮下荦荦生辉,好生炫目。
若是旁的女子在他这般妖艳容颜的诱惑之下,只怕早已被迷得七荤八素了,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可程月又怎么是那些寻常女子,她可是经历过像玄元那种上神级别男人的女子。
想到这里,程月的心又有些失落,也不知道玄元现在怎么样。
“陆溪。”他轻声说,声音如溪水一般传入耳中。
见程月眼中非但没有流露出那种痴迷反而闪过一抹失落,他来了兴致,头一次,有异性不被自己的外表吸引。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如月。”程月莞尔一笑,转眼看向别处。
陆溪怎么也没有想到程月心中竟是这般想。
偌大的一家鸭店别告诉我就这么几个男人。程月懊恼地嘟了嘟嘴,开始四处观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