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色锦缎已经被血渗透,显得极为刺目:“皇上……臣妾……心力交瘁……求您废了臣妾吧……求求您……”
五娘看着这样的皇后,心酸不已,这大概是皇后的真情流露吧,但皇后也聪明得很,她在逼皇帝,因为她知道皇帝不敢废了她。毕竟韩国公府一门被灭,在这档口,皇帝无论无何都不会废了皇后,这名声他背不起。
五娘看了看已经面色发白的韩秋儿,心中不禁冷笑起来,自作孽不可活,这是她应该受的。等有一天她失去所有不应得不应享的,那才是韩氏最痛苦的时候。
景盛帝想要抱起皇后,但无奈皇后不配合,一心求去:“臣妾无用……担不起六宫之首的重任……臣妾不堪为后……臣妾只想带发修行……希望能在臣妾有生之年能……能等到奸人伏法……皇上……您看在与臣妾多年的夫妻情份上……就废了臣妾吧……臣妾担不起皇后之责……”
就在皇后第三次请景盛帝废后的那一刻,五娘双膝跪到了地上:“臣妇请皇上给韩氏一族,给皇后娘娘,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收回奉国夫人的封号与诰命。”
肃亲王拱手向上:“皇上,韩氏德行有亏,要还是顶着奉国夫人的封号,拿着超品诰命的俸禄,只会有污先帝圣名,请皇上为了先帝的名声收回韩氏的封号与诰命。”
景盛帝看了看跪在地上有了点星白发的皇后,又瞧了瞧一直眼含希翼看着他的韩氏,终是无奈甩锅:“这事朕做不了主,还要请示母后才行。”
韩氏一听皇帝这话,面目灰暗,心若死灰,皇帝竟把她推给了太后,难道他不知道她要是到了太后手里,就什么都没了吗?
不过她这次却没再出声,毕竟皇后都已经自请皇帝废后了,她要是再出声,只会惹得皇后更加激动,要是皇后有个什么不好,那她就要背上逼死皇后的罪名,她背不起。她知道她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学皇后那套,以退为进,只是她不甘心,她怎么都开不了口,只能默默流泪。
半天没动静的赵寅,这时却动了:“刚刚肃亲王也有一句说到极对,太后娘娘年事已高,即便是为国祈福,但也要保重凤体,还请皇上迎太后娘娘回宫中奉养。”
昭亲王嗤笑一声:“母后她老人家就是厌了这尘世间的虚虚假假,才执意搬去乐山为国祈福的。她才刚得了几年清静,一时间是不会回宫的。至于韩氏的事情,过两日本王会携王妃去乐山探望母后,到时王妃会向她老人家禀明的。只是既然皇上说了这事要请母后定夺,那到时还请皇上记住今日的话。”
景盛帝原本也打算借着这事迎回太后的,现在被昭亲王这么一说,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点头:“那就请九弟与九弟妹代朕向母后问安。”要不是情势所逼,景盛帝并不想迎太后回宫,有太后在宫里,景盛帝只觉这皇宫不是他的,而是太后的。
“皇后娘娘,”五娘突然惊叫,众人一看,原来是皇后晕倒了。
景盛帝连忙抱起皇后放到榻上:“快请太医。”
皇后再次晕倒,坤宁宫已经乱成了一团,五娘看着皇后有些发青的面色,微微叹了口气,也许皇后已经看清了皇帝无情的面目,但要她真放弃皇后的地位,只怕她也舍不得。
等太医给皇后请了脉,知道皇后无事,五娘一行人才离开了皇宫。
走到宫门口,肃亲王看了看日头,笑着对昭亲王夫妻说:“老九,哥成亲的时候,你们夫妻不在京城,也没能来观礼,有些可惜。现在你们既已回京,那就给哥个面子,我回去让你们三嫂下帖子,咱们两家聚一聚,可行?”
昭亲王点了点头,对于他这三哥,他还是很尊敬的:“你让三嫂下帖子就行了。”
“那行,我先回府了,”肃亲王上了轿就离开了。五娘跟昭亲王等肃亲王离开了,才坐上了马车回王府。
马车里,昭亲王拧着他小媳妇白嫩的耳朵,训道:“厉害了,都跟皇后唱起双簧来了,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五娘拍打着他拧着她耳朵的大手,斥道:“快放开,胆肥了是吧,你是不是忘了过两天我们要去乐山了?”
昭亲王放开她的耳朵,把她拉进怀里:“我就知道我刚在坤宁宫说的那些话,你就只听进去乐山这事,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有点想两个小胖子了。”
一提到儿子,五娘就苦着脸:“我这两天都没睡好,也不知道俩孩子闹没闹?”
“小算盘应该还好,估计小秤砣会闹一点,不过有乳母在,他吃饱了应该也不会大闹,”昭亲王对两个孩子都疼得很,毕竟都是自己亲生的,要不是不合规矩,他都想把他母后、岳母跟两个孩子都接回王府,那也就不用分开了。
五娘捂着耳朵,撅着嘴说:“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景元昭,我想他们了。”
昭亲王抱着她,亲了亲:“后天我们就去乐山看他们。”
坤宁宫里,皇后在景盛帝离开之后就醒了,燕嬷嬷守在一边,见皇后睁开了双眼,连忙给皇后倒了一杯温水:“娘娘,您先喝点水,润润口。”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