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郡王见自家王妃一脸羡慕地看着, 便有样学样地也亲自夹了一块肉送到她嘴边, 脸上带着笑意, “王妃也尝尝?”
海家母女的事情后,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倒是比以前还亲密了几分,知道还有希望,最近经常黏糊在一块努力。
这举动虽然是学人家的,但心意却是自己的。
襄郡王妃先是一愣, 随即染上了几分娇羞, 却是优雅地张口吃了那块肉, 虽然她觉得略带油腻。
然后吃完了还轻轻推了推丈夫, “被人看见要笑话的。”
“要笑话也该先笑话七弟。”
夫妻之间的小情调,不仅是女人,男人其实也喜欢,即便是fēng_liú的平郡王,见状也来了心思,况且皇帝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各府能夫妻和睦。
他亲自倒了一杯酒, 刚想递过去给王妃,就听到她小声嘀咕,“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情,不成体统!”表情更是一脸的怨愤。
一时间只觉得甚是无趣,端酒杯的手一顿,然后一仰头自己把酒给喝了。
平郡王以前虽然有些fēng_liú,却不像现在这样,见一个女人就想往府里抬,最初的时候也是很喜欢自己的王妃的,觉得她出身大家,不仅容貌秀美还知书达理,心想以后一定好好与她过日子。
然而没想到,他们二人的观念完全不一样,他只想做个富贵闲王,她却一直觉得他不思上进,他不太注重那些框框条条,她却性格古板,最后只能渐行渐远。
就像在如今这样好的氛围里,其他平时夫妻关系一般的兄弟,受了感染都乐意效仿一二,而她呢,真是无趣,只能自己与自己喝起了闷酒。
一曲舞毕,皇帝率先拍手叫好,众人自然也跟着捧场。
“皇后,这舞跳得好,琴也弹得好,看得出来教坊司的确是用了心思的。”
“臣妾看着也是,不过啊。”皇后先是朝宴上看了一眼,继而才说道,“还是皇上心情好,所以看着就更赏心悦目了。”
“哈哈哈,皇后说得对,说得对,看着他们夫妻和睦,朕这心里就放心了。”
这时候卫妃也插话进来,小声应承着,“依臣妾看,除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就数宸王夫妻二人最是恩爱,堪称皇子中的典范,也难怪皇上看着高兴。”
皇帝不禁微微惊讶,卫妃如今倒是比以前更会说话了,皇后也觉得她多了几分眼色。
经过卫家一事,卫妃哪能还不学聪明点,她只要不跟着卫太妃瞎搞事,也没人想着为难她。
“他们成婚不久,还黏糊着呢,其他人可不像他们,这么不害臊。”皇帝话虽这样说,面上却是一直笑着的,显然一点也不介意宸王夫妻的举动,甚至是欣慰的。
过了一会,他又说道,“朕说了这是家宴,让你们放轻松,如今看来,真正放松的只有宸王妃,你们一个个的都还拘谨着呢。”
皇帝也不管他们是何反应,只朝元煦问道,“方才朕就看你们在那嘀嘀咕咕的,都在说些什么呢,给父皇说说。”
元煦做了个拱手礼,随即看了一眼旁边刚把一杯酒一口闷了的王妃,这才微微笑道,“王妃只是跟儿臣夸了几句方才表演的舞姬和乐伎罢了。”
“夸舞姬和乐伎?你们王府又不是没有这些。”
郦怀雪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比平时更是大胆,抢在元煦之前回了话,“父皇说笑了,我们王府里的哪能跟宫里的比,七郎说了,呈现在父皇眼前的是最好的,儿臣也没夸错。”
“你这么说,朕都要以为你是在跟朕讨人了。”
“父皇愿意割爱?”随即便跟着一句,“儿臣谢主隆恩。”
皇帝一顿,继而哈哈笑起来,指着郦怀雪朝皇后道,“原来是在这等着朕呢,朕往日里也没少了他们好东西,还是这般贪心,皇后你平时也没少被这丫头骗东西吧?”
皇后也是轻声笑了,“皇上现在知道臣妾的无奈了吧,我那私库都快被他们夫妻二人给搬空。”
皇帝便又指着元煦和郦怀雪道,“你们这两个财迷。”
“父皇说错了。”
“嗯?”
“财迷还叫守财奴,可七郎与我还是很大方的,只是平日里需要送的礼太多了,还不能随便送,我与七郎又没赚钱的本事,不得都指望着您与母后嘛。”
“送礼,那你们说说,都送给谁了?”
“那可就多了,您与母后儿孙满堂,说不定很快就又有小皇孙出生了,我们这做七皇叔七皇婶总该有所表示吧,前些天小熙儿还向我讨要生辰礼物呢,您也知道她的,这小家伙不贵重的东西她都看不上。”
儿孙满堂几个字,着实是说得帝后心里畅快。
世人都讲求多子多福,尤其是皇室,子嗣更是重中之重,是国之根本。
“算你说得通。”
“儿臣说得是事实。”
在场众人听了,不得不佩服宸王妃的胆大和她那讨欢心的高超本事,也怨不得人家受帝后宠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