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何方人士?尊姓大名?”红衣女子目光莹润地看着朱绝尘。
“在下浙江桐庐人,俗名朱绝尘。”朱绝尘一抱拳。
红衣女子悠然说道:“我叫林子歌,宣城本地人,静谷茶社主人。”
“你就是静谷茶社的掌柜?”朱绝尘很惊奇,“我刚刚在你的茶社里喝了早茶。”
“是的吗?那真是巧遇!”林子歌明眸皓齿,秋波送媚,她一拉朱绝尘的手,道:“走吧,恭请你到舍下一叙,赏光吗?”
朱绝尘一点头,笑答:“可以!”笑得优雅天成,好一个翩翩君子。
朱绝尘跟着林子歌回县城去,两人边走边说,无比的亲密欢悦,似是旧友重逢。
林子歌举止轻盈,有翩然之姿。
林子歌说:“五年前,我十五岁,那年我双耳失聪,今天,你的旋律治好了我的耳朵。今天我明白了,我为什么聋了?我在等候一个旋律,以及创造这旋律的人。”
“说来的确神奇,多年前,我谱写了这曲子后,每次用这把长箫来吹它,箫声一出,这旋律就活了,在空中飞旋,似乎在寻找一个人,今天看来这个人就是你了,你就是它要找的归宿。找到你后,这个旋律就消失了,现在用箫吹出它,再也不能了。你发声了,我的箫却失声了。”
“这支曲子叫什么名字?”林子歌素净的手抚弄着路边的芦苇。
“叫《林兰幽梦》,我这把长箫叫箫灭光。”
“箫灭光?这个名字挺特别的吗。”林子歌笑语晏晏,身姿曼妙。
“你刚才说你是五年前失聪的?”朱绝尘问。
“是的啊。”
“太巧了,我就是在五年前谱出这支曲子的,看来真是天意如此啊!”
“我想是的,一切天注定。”林子歌停住,说:“现在这把箫真的吹不出《林兰幽梦》了吗?你再吹一次,试试看!”
朱绝尘举起箫吹了起来,可任他怎么努力,箫总是发出呜呜的闷响,再也吹不出《林兰幽梦》的旋律。
朱绝尘摇摇头,无奈地说:“真的不行了。”
“那用你的箫吹别的曲子看看--”林子歌脸上微微浮现出清朗笑意,刹那间风华无双。
“不!这把箫只吹这支曲子,别的曲子不吹!”朱绝尘看着林子歌,微笑着说:“此箫只吹此曲!”
“《林兰幽梦》吹不出来了,别的曲子又不吹,那这支箫以后不就失去了箫的存在价值了吗?”林子歌束发玉立,目光皎皎。
“不!它的价值永远不会消失的!它是我练武的唯一器具,是我发挥武功的得力助手,是我生活的亲密伴侣,怎能说它没有价值呢?”
林子歌负手而立,问:“大侠,你的武功肯定不一般吧?”
朱绝尘笑笑,说:“在大师面前很一般,在常人面前不一般。我看到你的练功全过程,你是我见到的功夫最高的女子,今日见到你,真是幸会。”
林子歌静美地注目,此时,她只为一个人绽放美丽,问道:“你练功都是用箫练功吗?”
“是的。我的功夫都来自这把箫,没有这把箫,我的武功就全废了。”
“那我以后也跟你学练箫功,好吗?”
“可以啊。这么多年来,我都是一个人练功,我的内心渴望能够找到一个和我共舞的人,可我所见到的女子,没有一个有着特别的功夫,我也很孤独郁闷啊,今天遇到了你,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和我共舞的人,了却了我的夙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幸甚幸甚!”
林子歌眼神灼灼地看着朱绝尘,说:“苦闷的岂止你?我何尝不是?我也想找到一个武功上和我齐肩的人,好与我共舞。但愿你能成为与我共舞的人,不过,前提是你要是个武功超群的人,待会回到家,我要与你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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