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使成刚大为惊诧。他心想:这家伙说的话是真是假?他是不是在骗我?如今我该怎么办好呢?难道要找雨荷商量吗?只怕没有那个时间!时间拖久了,谁知道这个家伙会玩出什么花样?万一他狗急跳墙真引爆炸药呢?我们可惨了。我还不想死。
东北虎瞪起眼睛,喝道:“喂,你还犹豫什么?你是不是想他死啊?”
又将另一只手扣在他的脖子上。
成刚说道:“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过,你把他放在地上好吗?他已经受了重伤。你这么拎他,他会很不舒服。”
东北虎笑着看看小张,不由哈哈大笑,说道:“你不了解我。我每次看到别人痛苦,我就开心。别人越痛苦,我越开心呐。”
他那张沾了血的脸别提有多丑陋、多可怕,真赶上魔鬼了。
成刚说道:“你这个人员够变态的。”
东北虎说道:“我就是变态?这是谁造成的?是那些害我的人造成的。你知道我是怎么变成通缉犯的吗?我是怎么由一个好人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吗?”
成刚回答道:“我不知道。我认为你天生就不是好人。”
东北虎眼中射出凶光,叫道:“你这是放屁,根本不是这样。我小的时候也是个好孩子,可是我妈死得早。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爸娶了后母,这个后母长得挺像个人样,可是她对我不好。我爸在的时候,她对我又关心又照顾。我爸不在的时候,她就露出一副凶面孔,不但骂我训我,还打我。
”有一天,她骂我是婊子生的,以后娶的老婆也要当婊子。我听了非常生气,就伸手打了她一个耳光,然后就打在一起。我那个后母很会打人,我的身上被她打得净是伤。后来,我操起一根大棒子将她打倒在地,然后tuō_guāng了她,把她操了。我一边操她,还一边骂她,说她才是婊子养的,最烂的婊子养的。那次,我连操了她两次,操得她直搂我的脖子。
“本来,这样就没事了。可是事后,我怕这事她会告诉我爸爸,就有些害怕。我爸爸脾气不好,他要是知道这事,一定不会放过我。我在害怕之下,就拿刀砍死了她,把她分成一块一块装进袋子里,把现场擦洗得干干净净。等我爸回来,问我后妈哪儿去了,我说不知道。等我爸不注意时,我就悄悄出门,把她碎尸袋装进石头,扔进了河里。我把手洗得干干净净,又把刀洗得干干净净,这才回家。我心里很怕,但也很高兴。这回后妈死了,再也没有人打我了。”
成刚听得毛骨悚然,说道:“你十五岁的时候就杀了人?还把人分尸了?这简直是狼崽子啊。”
东北虎哼道:“如果她对我好一点,我怎么会杀她呢?我杀人也是被迫的,是她逼的。我那是第一次杀人,心里别提多紧张。现在想想,好像还能听到那种心跳的声音呢。”
成刚说道:“你杀人了,难道警察就不会找你吗?”
东北虎冷笑道:“那些警察根本就是笨蛋。我爸在我后妈失踪半个月后才去报案,县警局来了人,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也没辄。上我家转了一圈,也就走了,然后就没下文了。”
成刚瞪着他,说道:“这么说,你可以迫遥法外?这以后你应该好好做人,何至于再去犯法呢?”
东北虎脸上露出阴险与狡诈之意,说道:“本来,我可以好好过日子,这件杀人的事也就差不多没事了。可是,又过了两年,我又杀人。这次,我杀人就没有那么害怕。我杀的人是我的一个伙伴,我们一起玩到大的。”
成刚批评道:“你是人不是人呐?连自己的伙伴都杀。”
东北虎也许真感觉累了,将小张放到地上。他接着说:“我杀他也是因为他惹了我,虽说是一起长大的,可是他一直压着我,事事都当老大,经常欺侮我。这只怪我这个人太软弱、太窝囊,有一天我们一起去赌钱,结果因为我的原故把他连累得输了。在回来的路上他来了脾气,不但骂我,还动手打我,把我打得鼻子直淌血还不罢休。接着,他一脚踩在我的身上,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是婊子生的,一点都不错。村里人都知道。你妈在县里当过小姐,你妈是千人摸、万人操的婊子。你以后娶了老婆,也要戴绿帽子。”
他咬了咬牙,接着说:“这通话使我愤怒,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我把他的脚推开。然后,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冲了上去。在搏斗中,我将他打倒,我把他的脑袋都打扁了,还没有停手,一边打一边骂:‘你才是婊子养的,你以后才戴绿帽子呢。’等我停手时,他的脑袋已经不成样子,别说有多难看。这是我杀的第二个人。我知道在村里没法待下去了,我就进了城,加入黑道,拜了师父,学武艺,学枪法,成为一个名人。为了钱,我抢劫、我杀人、我什么坏事都干,成了一个真正的大坏蛋。”
成刚点评道:“凭你杀了这两个人,已经该枪毙了。”
东北虎不服气,伸长了脖子叫道:“凭什么?如果不是他们对我不好,我怎么会杀他们?他们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我现在也认为他们该死。我恨我自己下手太晚,应该早点杀他们。”
说着,他将牙齿咬得直响。
成刚冷笑道:“要知道,一个人犯罪了之后,就像耗子一样白天不敢出来。无论他躲到哪里,心里也不得安?”
东北虎不以为然地说:“我杀过两个人之后,已经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