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大嫂是连夜找辆车去头墟的,到老头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多了。老头已经睡下了,听说我们要药要得急,老头又爬起来了。那天八十多岁
的老头打着手电筒给我们去野地里捡草药,老头没儿女,时间太晚了村里也找不
到人陪着,我怕老头出事,我就紧紧跟在老头背后。也怪,我跟老头捡草药的时
候,我一扫颓态,特别精神,其实我当时到底多少个小时没睡了我都快忘了,我
大嫂说我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其实那时候我已经近三十个小时没合过眼了,我就
是靠着一口气撑着,我总觉得老头手里捡的几把草药,怕就是救桂花姐一条命的
灵丹妙药。老头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才算把药给捡起了,又费了不少功夫给碾碎,
分包,等我把四服药拿到手里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
老头没多要我我一分钱,四服药他只收我一百块钱,我看他家处境艰难,有
没有儿女,我又多拿了两张一百,扔在他的茶桌上。我问老头,这药能不能有效,
老头举了两个手指,我问他啥意思,他说,二百,如果吃了没效,他把钱退给我,
再给我二百,这种情况老头自信是不会发生的,除非,除非患者得的病,根本就
不是感冒。
我想连夜带着药赶回广州,半夜里没车,我大嫂叫起了一个砖厂会开车的伙
计,到镇上借了一辆车让伙计开着送我回广州。走之前,我大嫂说,浪子,你这
是为了你女朋友吧,为别人我看你也做不到这么癫狂,浪子,说真的,这个女人
要是能嫁给你,真是她的福分到了。我大嫂其实说得也没错,桂花姐是我的女朋
友,我的女人,就是她不会嫁给我。
回到广州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让把我从家乡一直送到广州的伙计去我
屋子里睡上一会,我留点钱给他当茶水费和早餐前,我让他先把车开回去还了。
我自己马上拿着药去韩哥和桂花姐那边。我有一点点的医学常识,人类不管是成
年人还是未成年人,发高烧的时间都不能过长,否则会伤到大脑,即便桂花姐的
病不是如果不及时退烧,仍然会有危险。
那天凌晨到中午,说真的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时光,每一分钟就像过了一年
那么久。我和韩哥煎过药,服侍桂花姐服过药,然后两个人就是在那里无聊地盯
着墙上的钟,看着秒针,分针,时针一点一点地挪位。三个小时后,桂花姐终于
退烧了,那天我只吃了韩哥买的一点包子,韩哥说,我吃着吃着就在餐桌上睡着
了,喊都喊不醒,我太累太累了。
桂花姐没有服完四服药就痊愈了,她得的真的只是场重感冒而已。世上的事
情就是这么讽刺,我们给她吃过各种感冒药,我们认为她得的是,我们
甚至开始了生离死别,可是到最后一百块钱的四服草药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一
切都像一场梦一样不真实。
我没让韩哥再买菜,我每天都会买点鱼,或者肉。桂花姐病了几天,人却瘦
了一大圈,她刚痊愈那段时间,我天天给她炖老鸭汤,猪大骨汤,乌鸡汤,乳鸽
汤………,我是每天换着花样给桂花姐养身子。桂花姐这辈子从来没有享受过这
样的滋补,她也没想到我竟对女人的滋养竟会如此之内行,如此之用心。那段时
间,我和韩哥对桂花姐特别好,我非常小心地伺候她,我们几乎是百依百顺,我
们甚至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恩的心理。
我永远也忘不了桂花姐病后我们第一次的三人xìng_ài的情景。那天我们三个人
躺在床上,我和韩哥轻轻地脱去桂花姐的全身衣服,我们一个人一边一左一右吮
吸着桂花姐的rǔ_tóu,我们两个用手指拉开桂花姐的大yīn_chún,我们都把手指插入桂
花姐的yīn_dào里。桂花姐把我们两个抱得紧紧的,紧紧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
我和韩哥就像是她的孩子偎依在她的怀里一样。那天我们三个人的xìng_ài都是一起
的,桂花姐一口含着我和韩哥两根jj,我们两个人同时被桂花姐kǒu_jiāo的感觉特
别奇怪,很舒服,jj外部的感觉更加紧迫,甚至比yīn_dào内部感觉的紧迫感更重,
我的jj在跟桂花姐的舌头,牙齿在摩擦,甚至在跟韩哥的jj在摩擦,那种j
j跟jj之间摩擦的感觉更加奇怪和另类,当然我和韩哥两个人都没有同性倾向,
但是同样享受那种另类奇特的快感。
那天我们玩的是双龙抢洞,我们真正做到了三个人一起的xìng_ài。从那天起,
我们三人的xìng_ài不再是赤裸裸的性娱乐,而是带了很多别的感情,就像夫妻之间
的性事交流一样,带有感情的交流,我们的性多了一层亲情,升华了。我常常在
想,我们如果永远能像那段时间那样在一起,多好啊
12
我有过一次濒死的经验,那年我才九岁。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那是仲
夏的午后,我爹和两个哥哥都不在鸭场,只有我一个人在鸭场看鸭子,那会我家
那条叫阿财的老狗还活着,它哪也不去就在鸭寮边上树荫底下趴着不挪窝,它热
得直吐舌头。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