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顶端长出的柳藤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于晋闻声仰头,惊叹道,“竟然还有两只鸟儿啊。”想必是当年秋藤庇护了这颗树,下人们没发现,才没惨遭拔除的命运。
“你说什么?”大理石后靠着的人立马蹦了出来,三步并两步来到跟前。
朱辽说着瞪圆了眼珠。找到了,当年的记忆,原来一直在这里。
于晋奇怪地看着她。怎么这么大反应……
女孩小心地凑近了看,柳藤根部的两只绿色小鸟儿歪头蹦了蹦,没飞走。
当年就是在这棵树上,肉嘟嘟的团子捏碎了丁香花糕,用手捧着伸向树上的小生灵。后来无数次,团子站在那柳树前,手里捧着花糕,树上总有两只鸟儿停着,每次来,她都对着它们抖着一个个她和他小时候的故事,不管它们听不听得懂。
可是有一天,两只鸟儿突然不在了。她闷闷不乐几个月,再转眼,就传来了柳树林被拔光的消息。
今天,朱辽发现,儿时的柳树,原来一直都在。树上的鸟儿……
她突然怔住了,转而是深深的失望。“不是了。”
“什么不是了?”“不是原来的那两只了。”
于晋满心疑惑,看她的脸色又不好问。
曾经那两只黄腰柳莺,朱辽把它们深深地刻在脑海里,眼角有几道纹,鸟喙是什么颜色,她全都清楚。
叹了口气,朱辽转身,仿佛散去一身执念。“树还在,当年的鸟儿却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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