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的河边护栏,背对着马路站着一个纤瘦高个的人影。
他紧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几次从口袋里掏出反光的雪茄盒,照着自己的脸。
班钟抬手看向自己的手表,十二点差五分,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五分钟。
夜风逐渐转凉,他呼呼的释放着紧张的气压。
“班钟。”一道清丽的女声从他的背后从传来。
班钟蓦地转过:“阿曼达!”
他惊喜地朝前一步,女人越发的吸引迷人,长发在赫赫风声中从后往前飞舞着,遮住了半边脸颊。
她将大衣的衣领竖了起来,拨开脸颊边的黑丝。
“阿曼达....”班钟几步上前,同她隔着一步的距离,终于将她抱进了怀里。
过了两分钟,时间太过紧张,班钟松开她,道:“我们现在马上就走吧,我开车过来了,开到临市,那里还有一个朋友的私人飞机场...”
他拽着陈美珍的手,恨不得马上就飞走。
陈美珍立在原地不动,她伸手掰过班钟的脸,笑道:“小乖,最近过的应该还可以吧。”
班钟目光躲闪了一下:“也...也许..还算可以吧。”
美珍欣慰地笑了下:“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必须回到我自己的国家去。”
“那里有什么好?!在哪里生活不是生活?”
“不,不一样的,小乖,我的根在那里。”
美珍拢手点燃一根香烟,风将烟头的火苗吹得明亮。
“小乖,再说我们也走不了。有人跟着你,你没发现吗?”
一辆黑色的凌肯从欧式建筑的廊柱下无声地行驶过来。
班钟立即躲到陈美珍的背后。
车门打开,一条笔直着修长长腿踏了出来,有型的黑皮鞋铮亮反光,男人单手拢在衣摆上方,躬身从车内钻出。
他的头上戴着一轮黑色的圆帽,身着蓝黑色贴身西装。
圆帽下一双黑色低眉,轮廓深刻的深棕色眼眸淡淡的扫过来。
鼻梁十分高挺,面若东欧人的长相,却是亚洲人的眸色,英俊得像是油画上走下来的贵族。
男人关上车门,皮鞋踏在沥青路面上,他悠悠地走到了陈美珍面前。
两人在灯柱下对望着,心下都微微一动。
男女最原始的吸引,在这一刻就这么发生了。
男人将礼帽摘了下来,露出饱满苍白的额头:“就是你吗?”
美珍笑而不答。
“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他转而望向美珍身后的班钟:“你跟着她一起回来。”
班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画面,没有反应过来。
“不。”陈美珍笑道:“我不会跟你们走。”
“为什么?”对方语气淡淡的,十分冷漠,骨子里却藏着相同的狷狂。
陈美珍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眼皮往下,继而重新望过去:“你对班钟用的那一套,对我不管用。”
她擦过他的肩膀,最后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以后有机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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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美珍回到酒店,正准备刷开房门,原木色房门从内而开。
陈昊东一身精细,穿着跟陈美珍同款的鹿皮风衣,唇边上贴着一只肉色的创口贴,手上提着箱包。
提着皮革箱包的手背上爆出了青筋。
他皱眉推开陈美珍,阔步朝电梯走去。
陈美珍两步跟上,挽住他的胳膊摇晃道:“哥哥,这么急着去哪里啊。”
陈昊东抿唇,两颊处的骨骼往外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