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状况下,玲子起床了。
起床后,玲子感到头重脚轻,两眼发花,走路也有些飘飘忽忽的把不住身体。
难道、是我生病了吗?
玲子用手在自己额头测了半天,实在测不出什么名堂,就去盥洗间刷牙洗脸。
洗漱完毕后,玲子拖着沉重的脚步,象往常一样,独自上街去买菜、买点心、买小菜,回家后,也和往常一样,小心地伺候主人一家人吃早饭。
当主人家的人都出门后,玲子觉得头脑不那么沉重了,便忍不住给燕燕打电话了。
在电话中,玲子把梦都昨晚的表现、昨晚的话语、昨晚的观点,一古脑儿地向燕燕作了倾诉;同时,她也把自己对梦都的担心和不祥的感觉,统统倾诉给了好友。
听了玲子的电话倾诉后,燕燕好半天没有吱声。
等玲子倾诉完毕,燕燕差不多沉默了半分钟,才缓缓地对玲子说:
“过去,可能是我们高估了王梦都的人品。现在看来,王梦都也许只是个花花公子,是个喜欢玩弄女人,对女人不负责任、对爱情极不专一的男人!既然事已至此,怎么办呢?那我们、只好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不,燕燕,我、在王家,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现在,每天只要看见王梦都,我就觉得特别别扭、特别难受!现在,我就想立刻辞职,我就想明天就回家去!”
玲子再次暴露出内心的烦躁和失望。
“你说什么?回家?不,不行,我不同意!我坚决反对!”
听了玲子的话,燕燕在电话那头大声喊起来:
“你要是现在回家,不正好便宜梦都那小子了吗!至少,你要把自己在梦都身上产生的损失,从梦都的身上捞回来呀!还有,你别忘了,你还要在王家继续赚钱,要用赚的钱还那位姜老板的借款呀!现在,你还不知道为你妹妹治病需要多少钱呢!万一你妹妹的病治到一半,家里又来向你要钱了,你到什么地方去筹款?好好地想想吧,现在你能回家吗?!”
“可是,我、现在头脑乱糟糟的,只要一想到和梦都的事情,心里就乱轰轰地发毛、发躁、冒火!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玲子有气着。
这会,如果燕燕在旁边的话,一定会发现玲子的脸色十分苍白、十分灰暗!
“好了,玲子,冷静点吧。先别想那么多了。我是建议你哈,还是按我上次跟你说的那句话,忍吧!忍能避难,忍能趋利,忍能生财!我就不信,你在梦都那里,真的就没戏了!即使你在梦都身上真的没有戏了,我想,你继续在王家干下去,也一定会有所反馈的。玲子,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你一定要听我的,啊?一定要沉住气,还是那句话,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先忍住再说!”
燕燕极力劝导着玲子。
“好——吧,那、我就、先忍着、再说。”
玲子有气无力地重复着燕燕的话。
“哎,这就对了。挂了啊。”
话筒中,传来了燕燕低沉的、悲怆的声音。
就这样,在痛苦、忧愁、烦恼而又无奈的煎熬中,玲子度日如年般熬着日子,眨眼间,个把月就过去了。
在这个把月中,梦都继续保持着与玲子的不清不楚的关系。
时不时地,梦都在外面玩够了,深夜回家后,还会悄悄溜到玲子的保姆房间,还会偷偷地与玲子拥抱、亲吻、享受异性间的男欢女爱。
但是,由于彻底失去了对梦都的希望和幻想,每当梦都来到玲子房间的时候,玲子都是被动地由他拥抱、由他亲吻、由他享受、由他发泄。
终于,随着时间的推移和tōu_huān次数的增多,梦都觉得与小保姆之间的这种“爱情”,已经没有多大吸引力了。
昨晚,就在昨天晚上,梦都在与玲子“相亲相爱”的时候,终于表露出了内心的某种厌烦情绪。
昨晚,也是在零点过后,梦都回到家,进了客厅,就直接叩响玲子的房门,接着便进了玲子的房间。
因为,梦都现在再也不担心母亲的干扰了。
经过连续几次的交涉后,现在,梦都的妈妈已清清楚楚地知道,儿子与小保姆之间的你欢我爱,只是“当代青年中思想解放的观念和生活方式超前”的一种表现,他们相亲相爱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谈恋爱、结婚、生孩子、组建家庭、白头偕老。
而小保姆呢,在经过市长夫人的几次安抚、“劝导”后,好像也默认了她与梦都之间的关系,只是社会上一般男女萍水相逢的恋情,而不是婚姻意义上的恋爱。
年轻人嘛,或许现在都时兴这样的“爱情”交往方式?
有了这样的想法,市长夫人不再担心儿子与小保姆之间,会发生之前担心的那种婚姻方面的危机了,因而对儿子半夜回家后,悄悄溜进玲子房间进行私交的行为,也就睁眼闭眼了。
昨天晚上,梦都进了玲子房间后,什么话也没说,照旧是对小保姆进行拥抱、亲嘴、上床、脱衣……
而玲子呢,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磨难、痛苦、忍耐与思考,好象头脑开始迟钝了,感觉也有些麻木了。
为了继续为妹妹治病筹款的需要,为了早日归还姜老板的借款,为了保持在王家继续工作的岗位,也为了继续做那个已经没什么希望的、幻想有朝一日梦都回心转意,会与自己结婚的梦想,玲子一直按照燕燕说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