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府。
“婉儿,你说这件事情都闹得人尽皆知了,父皇还是不管不问的,不会就此作罢吧?”
赫连安一边帮慕容婉摁着肩膀,一边满是担忧的说着。
殊不知,慕容婉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件事情上面,慕容婉在想,那天在百花亭里,自己走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这冷夕颜中了自己的阵法,难道还会逃脱出来不成。
“你知道吗?我还听说,前阵子,赫连子逸在街上打伤了国舅的儿子,相当于是废了,后来,在郊外百花亭,冷夕颜又杀了国舅的另外一个儿子。”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冷夕颜在百花亭里杀了国舅的另外一个儿子?”
慕容婉恍然,迅速的回过神来。
赫连安微微一怔,而后笑着嗔怪道,“瞧你,这么大惊小怪的,那天你回来的很早,我还以为你跟冷夕颜已经谈完了呢,怎么冷夕颜后来会在百花亭里杀了国舅的儿子?”
这个……
慕容婉离开的时候,冷夕颜分明已经中了自己的阵法,别说是杀人了,就算是那男人调戏凌辱她,她也反抗不得,又怎么会挣脱阵法去杀人呢?
莫非,自己低估了冷夕颜的实力了?
“我还听说,昨儿个晚上,国舅派了好些人去索命,结果,三百多士兵,都是有去无回,倒是今儿个一早,就听人说,郊外聚集了很大一批野狗,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有人盛传是昨儿个死的那三百多士兵,被人拖去喂了狗。”
单单是听着赫连安如此一说,便也觉得触目惊心的。
三百多名士兵都被杀了喂了狗,那场面……
“婉儿,虽然听人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觉得挺蹊跷的,一个女人而已,真的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么?”
赫连安言语一出,就惹来了慕容婉的一个白眼,慕容婉甚是没好气的回道,“女人怎么了?什么叫一个女儿而已,你说这话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女人。”
“我……”赫连安看着慕容婉一张俏脸微怒的模样,心下一沉。
“你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么?不要说你不是故意的,在我看来你就是故意的,真是幼稚,什么叫一个女人而已?”
大抵是真的因为赫连安一句无心之言生气了。
慕容婉撇了撇唇角,便将冷冽的目光转向他处,刻意避开了赫连安。
赫连安心知自己说错了话,便小心翼翼的凑到了慕容婉的跟前,谁想,慕容婉却又将头扭向一旁。赫连安瞬即又挪到那一旁,紧接着,慕容婉便又将脑袋皮撇向这一边。
如此持续了一刻钟之久,慕容婉便觉得厌烦了。
每次生了赫连安的气,他便当自己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哄着,当真是幼稚至极。
“哎呀,婉儿,你就别生气了,我知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应该知道我的婉儿其实比那冷夕颜还要厉害千百倍,那冷夕颜算什么,不过也就是……”
“是什么?”
赫连安为讨好慕容婉,便出言诋毁冷夕颜,只是话到了嘴边,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了。
没什么好说的啊,冷夕颜长得那么漂亮,又有本事,还帮着赫连寒彻拉下了赫连子逸,从而使得赫连子逸坐稳了太子之位。
“是……空有一副皮囊罢了。”
赫连安话落,慕容婉的红唇半弯,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那一瞬,赫连安只觉这世间再美丽的女子,也不及慕容婉的这笑,纵使此刻慕容婉还披着那一层丑陋的面具。
饶是如此,赫连安也觉得慕容婉比那冷夕颜强了不知道千百倍。
“空有一副皮囊?”
慕容婉意味深长的将赫连安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是啊,哪能比的上我的婉儿呢!”
慕容婉淡然一笑,如此虚假的话听了太多,说不上太开心,反而是有些麻木了,只是,换了赫连寒彻的话,会不会觉得甚为欣喜呢?
“皇上那边怎么样了?”
“听你的吩咐,我已经将皇后派人行刺的事情报告给父皇了。”
“皇上那边反应如何?”
赫连安深沉了一下,深邃的眸子里闪出异样的光。
“父皇的反应,却是没有反应,他说他年事已高,如今已然顾及不上我们的这些事情了。”
“那你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慕容婉一惊,若是皇上不出面处理此事的话,这事却是封不了朝中大臣的口,六皇子一派的大臣必定会去找皇上理论,借机来诋毁赫连寒彻。
如此,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赫连寒彻啊赫连寒彻,你当真是没有察觉我的好么?
“婉儿,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赫连安却在慕容婉的耳畔,柔声轻道了一句,耳鬓厮磨间,一股股热气直弄得慕容婉耳朵痒痒的,犹如一只小虫儿在耳朵里爬来爬去。
慕容婉怎会不懂赫连安的心思,只是自从那日见了赫连寒彻之后,便处处觉得这赫连安不如赫连寒彻。
当然,这只是慕容婉心里的想法罢了,她自然不会直接跟赫连安决裂,说自己喜欢上了别人吧!
喜欢。
一刹那间,赫连寒彻的音容笑貌尽数涌入脑海中。
慕容婉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忙不迭推开了赫连安,淡淡的道了,“这事需要从长计议,我乏了,先去休息了。”
说罢,慕容婉自顾自的起身出了前堂,进了别院。
赫连安却是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