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小院,虽说整个环境不像现在这样奢侈华丽,但她相对来说还是很自在的。
除了不能随便出去,自己在院子里想干什麽就干什麽,没人干涉,自己有时候还
会跟小丫头一起扫扫地,帮著洗晾衣服,聊聊天,也算安逸。而现在,真正的是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两个丫鬟非常有眼力,有时候不用自己吩咐,事情已经做
好。单说这个,这日子真的很舒心。可是,不自在,非常不自在。随时两个丫鬟
都跟在一边,白天,若是海棠想自己待著,两人就守在门口,晚上睡觉,其中一
个便会在海棠屋内一侧的小榻上守著,出房门走不到1oo米,就会让海棠回房,
理由是老爷吩咐了,少夫人身子弱,需要多休息。若是海棠还坚持往园子里走,
丫鬟就会直接说“少夫人还请多保重身体,不要让奴婢们为难”,然後就强硬的
架著海棠回屋。因此,海棠在这里住了快一周了,这个地方是圆是扁她都不清楚,
整个世界从原来那四角的天空到现在几乎看不到天空了。
刚开始的几天,海棠很怕,她怕这个公爹来,也怕身边的丫鬟知道。虽然这
些丫鬟口口声声的总是老爷吩咐老爷吩咐,但是她想,这老爷总不会跟丫鬟说他
是要自己的儿媳给自己生孩子吧?但提心吊胆的过了快半个月了,一点动静也没
有,海棠想他或许找到新的可以给他们张家传宗接代的人了,自己,他是放过了。
好吃好喝的日子匆匆便过去了一个月,海棠的身子在这中无微不至的照顾下
慢慢丰盈起来。真是脸若桃花,神采奕奕了。
“少夫人,该起了”,这天海棠还在午睡,迷迷糊糊中便听到丫鬟在耳边轻
喊,同时帐子被撩开,两个丫鬟捧著衣服到床跟前了。
“嗯。。。。我还没睡醒呢,平时你们不是都不喊我的嘛?”海棠有些奇怪,
以前自己午睡都从来没来叫过的,怎麽今天这才刚咪一会儿呢。
“少夫人,刚才门房来回话,老爷从应城回来,顺路要来园子歇歇脚,少夫
人在这里修养,自然是要去拜见的。估摸著时间,老爷恐怕是要来用晚饭的,所
以少夫人早早的洗漱打扮一下,免得在老爷跟前失了礼。”翠屏嘴里一边跟海棠
解释,一边利落的替海棠穿衣,拉著海棠到梳妆台前坐下,准备给海棠梳头。另
一边,翠玉也领著几个丫鬟进来,将床上的一概用品全部从里到外换了个新。海
棠心里一慌,不顾翠屏还扯著她的头发在梳,扭头就冲著翠玉喊“好端端的,换
那些干什麽?”身边的翠屏轻声一笑,转过海棠的头,不慌不忙的说“瞧少夫人
这话问的。这些虽说是少夫人刚住进来的时候新置办的,现在也有个把月了,洗
洗换换的是应该的。”翠屏说的话里外是一点理也挑不出,海棠不知道该怎麽反
驳,心里想“洗换应该,那为什麽早不换晚不换,偏这个时候换?”想到恐怕是
因为这老爷要来,难道这丫鬟都知道?心里一阵愤恨,可情势不由人,被按著坐
在这里梳头,翠玉指挥完那边,便也过来开始帮著给海棠擦脸,化妆了。
“这。。。好端端的,干嘛在我脸上涂抹这些?我,我不要。我是寡妇!”
左右摇摆著头,身子也撑著想站起来,但两人的力气好大,死死的压著海棠不让
她动弹,翠玉手上一直不停,嘴里也说著“少夫人别担心,只是稍微给少夫人脸
上装饰一下。一会儿要见老爷,太素净了总归是失礼的,再说了,若是是少夫人
脸色不好看,老爷和夫人肯定会怪罪奴婢们没伺候好少夫人,那奴婢们的责罚是
免不了的,还请少夫人可怜可怜奴婢们。少夫人身子养好了,老爷夫人也高兴不
是?”
海棠没办法了,论口才,自己一句话,这两丫鬟能挑不出理的回上1o句,
论力气,别说两人对她一个,看样子,一对一也是自己输的。看著自己的脸被翠
玉一点一点的涂抹上铅粉、胭脂,一个美人脸逐渐显露出来,海棠心里恨极了,
看到翠玉终於停下手後,她趁两人没注意,一把扯过一边的手巾在脸上一阵乱抹,
把刚画好的妆容全部毁了,然後有些挑衅的望著两人,意思就是,你们能化我就
能抹,看你怎麽办?谁知翠屏不动声色的拿掉海棠手里的帕子,对翠玉轻笑了一
下,说“少夫人不喜欢你刚才化的呢,我帮少夫人再擦一擦,你重新化吧”说完,
真拿著手巾将海棠脸上的妆容仔细的擦了个干净,然後让翠玉重新开始。这次翠
玉速度更快了些,化完後,海棠本还想再擦掉,却发现,这次自己擦也没用,翠
玉只是给自己淡淡修饰了一下,说不上哪里具体点缀了什麽,但确实将自己脸上
的优点突出了,整个人看起来很好看。女人天生的虚荣心在这个时候占了上风,
明知道化妆的目的是什麽。但海棠还是没有再闹别扭,等两人替自己全部收拾好,
一个全新的海棠便出现了。
头发没有完成老气的髻,而是扭成了一股麻花辫後再折上去,歪歪的垂在肩
膀上。其间穿插了几个珍珠头饰,跟珍珠的耳环形成对比,更显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