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个祸人祸国的妖姬。
“银环,别闹了,快把本大王新得的披挂拿来,伺候本王穿戴。”□□大王郎心似铁,不为所动,一把拉开美人的手,下了床,冷硬地说道。
他心内只想着见见那美貌的人参精。
哈,今天是个良辰吉日,是时候与那美貌的小娘子,见个面,吃个饭,约个会,拉拉小手,花前月下了,嘿嘿嘿……
叫银环的妖姬,闻牛王此言,她目含幽怨,嘟着红唇,懒懒地披了件蜜合色百蝶穿花纹外褂,不情不愿地起了身,‘任劳任怨’地伺候牛大王穿戴。
□□大王梳好了新发型,穿好了衣服鞋袜,还拿起银环梳妆台上摆着的白瓶小花露,兴致勃勃地在周身,洒上几滴。
啧,真香!本大王肯定帅极了!
牛大王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抽抽牛鼻子,颇为自恋地想着,今日定要让那人参精,被自己成年老牛妖的帅气与魅力所征服,哈哈哈。
“哎呦,大王,您今日可真是仪表不凡,英俊潇洒,都快把妾身的魂魄给勾走了哦~”妖姬银环拢了拢如云的乌发,俏立在一旁,目光痴情,声音甜腻腻地夸赞道。
死牛怪!平时睡得像头猪,鼾声震天响,不到午时不起床,今日却一反常态,一大早便起了床,还扰人清梦,毁了老娘的美容觉,哼,罪加一等。
打扮得这么骚包,还敢用老娘的玫瑰花露,这肯定……肯定是……又要出去找那些勾三搭四的狐媚子、小贱人了!讨厌!!
哼,有我银环一个还不够嘛,家里还有两个妖精没解决,他又想往洞里纳小妾,招妖精,啊呀呀,真真气气煞我也。
“哦?爱妾真这么认为?难道本大王今天又帅出了一个新高度吗?”
□□大王被银环的恭维,勾起了兴致,他缓和了语调,咧开血盆似的大口,抖动着脸上狰狞的肌肉,露出一个自诩为fēng_liú倜傥的笑。
“真~真……妾身句句属实,绝不敢有丝毫妄言呢。”
银环笑着答道,妖娆娆地扭过来,理了理牛大王的衣裳,又抛了一个媚眼,倾诉衷情道:“再说了,妾身对大王您的心意,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您~还不知道么……”
可惜,此时的□□大王,已神游物外,身处太虚幻境,他只略听了前半句,漏听了后半句,故而没能看到银环如丝的媚眼,也没能听到妖姬动人的情话。
妖姬银环,暗咬银牙,脸上媚态横生的笑,顿时僵硬了起来。
哼,这个死牛怪!当初没追到人家,天天巴着腆着赶上来,左手鲜花,右手珠宝,叫人家小宝贝,小心肝,小甜甜。
现在得到手了,奥~高兴就逗逗,不高兴就直接无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扒拉着外边的,可恶啊。
“红淘淘,黄皮皮,去把本大王的青铜镜,搬过来。”
牛大王高声叫喊道,他心思雀跃,只想着对镜好好打量一番形貌,一睹自己逼人的风采,忙赶派小妖怪,速速搬来铜镜,欣赏一二。
“红淘淘/黄皮皮得令!谨遵大王教诲。”
红毛小妖和黄毛小妖清脆脆回应道,喘着粗气儿,‘嘿咻嘿咻’地搬来一座高五尺多、宽三尺三寸的青铜镜。
镜中,牛大王侧着身,头戴闪闪银炼盔,身穿同色锁子甲,足蹬青锻粉底彩云靴,腰别镶金冷铁双节棍,如果忽略掉那张狰狞的牛脸,倒可谓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了。
“大王,今日可是要去见见那人参姑娘?”黄皮皮憨头憨脑地问道。
红淘淘悄悄侧过头,看了看妖姬银环稍显扭曲的脸,他飞快地踢了一脚黄皮皮,黄皮皮茫然地扭过头,看向红毛小妖,心中很是哀怨,淘淘,你干嘛踢我呀。
“嗯,正有此意,皮皮爱将今日可算是灵光了一回。”
牛大王点点头,大笑着继续说道:“淘淘爱将,你去打点东西,备好车马,本大王即刻便要出发。”
红淘淘机灵地唱了喏,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凶巴巴地瞪了一眼黄皮皮。
妖姬银环闻言,怒火、妒火、无名火齐齐攻上心来,她攥紧了拳头,鲜红的长指甲深深刺痛着手掌心。
这时,又是一个楚楚动人,别有风姿的美人,着一件淡蓝色花草纹样的对襟褙子,配着白色圆领中衣,素色绣花马面裙,袅袅娜娜地走将进来,温温婉婉道:“大王,莫不与姐姐,还有妾身,用了些膳食再走?”
“不了,不了,珠珠,你和环环一起吃吧,本大王还有要事要办,哈哈哈。”牛大王揽住银环的腰身,香了一口,又轻佻地摸了一把美人珠珠的脸蛋,大笑着说道,随即毫不留恋地转身便走,黄皮皮见状,忙屁颠颠地跟上。
可惜,牛大王高昂的兴致,注定了要被一盆凉水,兜着头,直扑而下,毁得干净,毁得彻底,毁得湮灭无痕。
“报报……报告大王,长生洞……洞里没……没没有妖!”
黄皮皮原本雄赳赳,气昂昂,拍拍胸脯冲向前,打前锋,结果却惊悚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