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件皂黑色平素纹长袍,现下他站在台阶上,抚着长髯,对着小妖训话。
“小的们,都听好了,咱家大王正处于闭关修炼中,你们可都要好好巡逻,别说是一只苍蝇,就是一只蚊子都不准放进来。”
“哎,冬天里本来就没苍蝇,也没蚊子啊……”、“咳,队长糊涂了呗。”“嘘,小声点,别让队长听到啦。”“就是,就是,都小声点~”
底下的小妖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儿,撅着屁股,窃窃私语。
蜈蚣精吴少棘沉着脸,下了台阶,走过来,“哼,我已经听见了。”
刚刚议论的小妖们,刷地一下白了脸,你踢踢他的脚,他掐掐我的手,我碰碰你的肩,心里都觉得是对方声音太大了,这才让队长听到啦。
“你,你,还有你几个,都给我绕着地宫跑三圈,跑不完就不许吃晚饭。”蜈蚣精抚了抚长髯,眯着细眼,冷冷地说道。
小妖们顿时垂头丧气,领了罚,乖乖退了出去。
这时,鼠来国大祭司包来富,咧着嘴,摸着圆乎乎的肚子,慢吞吞地走过来,谄媚地说道:“少棘队长,我想跟您说件事儿。”吴少棘转过身,点头示意包来富继续讲下去。
大祭司包来富驼着腰,舔舔嘴唇,“前两天,您不是抓到了一个小妖嘛~”
吴少棘上挑着细眉,略有点不耐烦,心内想道,本队长抓到的小妖多了去了,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只啊,胖子,你没事找事是在逗我开心吗?
这时,没事找事的包来富,两手比划着,继续补充道:“就是穿着茶色小袄,头上留着三撮毛,圆脸,小眼睛,大嘴巴,平时总是拖鼻涕,特别认死理的那只。”
蜈蚣精歪着头,想了想,唔,好像是逮到过那么一只小妖,不过,这和胖子你有什么关系嘛,吴少棘撇了撇嘴,一挥袍袖,转身便要走。
“队长,吴队长,哎,你听我说啊,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包来富见蜈蚣精要走,一下子慌了神,像个皮球似的弹跳起来,扒拉住吴少棘的袖子,声泪俱下道。
蜈蚣精只得停下来,他翻了个白眼,“大祭司,你说说看吧,到底有何误会啊?”
“少棘队长,那只小妖不是奸细,他叫三毛,是我的亲亲小侄儿,平时可呆啦,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啊,他绝对没胆子窝藏重犯,这个我包某人可以打包票!”包来富拍着胸脯,一脸很肯定地说。
“所以呢?”吴少棘抚着长髯,斜着细眼,不咸不淡地说。
“所以……所以能不能请队长,把我的小侄儿给放出来啊?”包来富踮起脚,殷勤地给吴少棘捏着肩,吴少棘舒坦地眯了眯眼。
“诺,对着这是鄙人近日来搜刮到的火晶石,您看,全都是中品呢,嘿嘿,还请队长笑纳则个。”
包来富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土黄色的布口袋,他抽开绳子,向蜈蚣精展示着里面的火晶石,以示自己所言非虚。
闻言,蜈蚣精不耐烦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他很感兴趣地睁大眼睛,舒展着眉毛,接过布口袋,随手捏起一块,对着地宫里人鱼烛闪烁的烛光,仔细辨了辨火晶石的成色。
唔,很好,色泽,重量全都不差。
蜈蚣精高兴地眯了眯眼,把火晶石重新收回到布口袋里,他点了点头,对大祭司包来富的识相很是满意,便嘉许地拍拍包来富的肩膀,浮起笑容,说:“你,很好,很不错。”
蜈蚣精的话,也不知道是夸赞说大祭司妖做的不错,还是包来富的礼送的不错,合他心意。
然而,大祭司包来富却没有猜想下去,而是搓着手,堆着笑,谄媚道:“那……少棘队长~我的小侄儿三毛……可否请队长网开一面呢?”
“喔,三毛呀,小事一桩咯,大祭祀你不也说了嘛,都是误会,嗯,既然是误会的话,那还关着他干嘛呢,哈哈。”
吴少棘心情甚佳地说道,他颠了颠布口袋,将其揣进了怀里,扭过头指着对面站着的三两小妖,说:“哎,你们几个,去把大祭司的小侄儿给放出来吧。”
被点名的小妖,嘻嘻哈哈地跑将上来,点点头,领了令牌,转身便要走。
包来富在一旁,松了一口气,心头上积压已久的大石块,顷刻间烟消云散,唉,三毛哟,叔叔总算是能把你从大牢里给捞出来咯。
“报,报报告队长,地牢里走水啦!”一个小妖慌慌张张地跑上前来,咋咋呼呼地急着说道。
“什么?怎么又走水了?你,带路,本队长看看去。”吴少棘火冒三丈,一挥袍袖,怒气冲冲地说道。
路边的野果不要采
漆黑而幽深的地底下,参果果等人破洞而出,怀揣着一腔子好奇之情,走过左一个转角,绕过右一个转角,最后径直穿过了一道巨大的拱门,走进了地宫的偏殿内部,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地下宫殿,胖娃娃参多多作为发现者,心内十分得意,他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地冲到最前面,和黑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