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嗯了一声。
两人都没言谢,却都在心底铭记,因为,一路走来,彼此懂得。
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一时间,两人都没在说话,一个在“消化”,一个在包扎。
空气里是静谧的,有淡淡的甜,从心间弥漫了开来。
癞皮蛇与火云烈
“好了,你试着活动看看。”
白沅细心地包扎了好久,在参果果快要忍不住炸毛之前,放了手,他口气里不无遗憾地说道。指尖依稀还留存着刚刚那柔软的触感。
参果果翻了翻手腕,有点无语,手腕包扎的,真的可以说是非常之严密、非常之周全、非常之整洁了。
但是,为毛上面还系了个蝴蝶结???
“……”
想了想昨晚的事,参果果决定忍了。
“怎么,果果你觉得我包扎得不好吗?”青年的声音里透着某种委屈的味道。
“好。非常好。”参果果将手放在了面前,看着蝴蝶结,慢吞吞地说道。
“你觉得好,那就行,包扎得不好,那我再重来。”青年带着笑,磨蹭着,挤到了参果果的旁边。
“你……你,你离我远一点。”突然凑近眼前的帅脸,让参果果猝不及防。
明明是俊美的五官,偏偏他笑得有点二,有种当今某种知名犬类的傻里傻气。
青年只得带着无奈的笑,又以龟速,一步三回头,巨慢无比地磨蹭到了墙角处:“诺,这个位置,你可满意了。”
参果果快速瞅了一眼,赶紧缩回了脑袋,心跳如擂鼓。
嘿,没想到,变大之后,果果变得这么好玩。
早知道,就早点把绯玉果给吃掉。疼一点也无妨啊。
不过,果果一直这么羞涩,不肯看我,也不是个事。
白沅想了想,又变回了之前十七八岁的样子。
再次浮现出知名犬类的笑容,他腆着脸,磨蹭到了参果果的旁边。
“咦?你怎么又变回去了?”参果果觉得很奇怪。
白沅琢磨了一会儿说:“其实,我的身体还没完全好,昨晚的准备太仓促,现在功力不稳,灵力不足,这才时大时小啊。”
“哦……”参果果的语气里,略沾上了一丝遗憾。
“原来,果果你更喜欢我变大后的样子啊。”白沅眼睛发亮地欣喜道,桃花眼笑得微微弯起,闪动着属于狐狸独有的狡黠。
“那我再变回来。”白沅嗖地一下变大。
呃……衣服没及时跟着一起变,噗嗤一声裂开了……
参果果一声惊叫,赶紧捂住脸,从指缝里偷偷的瞄。
艾玛,太帅了。
自己已经失血过多了,鼻血就算了,还是省一省吧。
要是搞得失血过多,多丢咱神医的份啊。
真是冤家哦。
另一间牢狱,却是没有此间的温馨甜蜜了。
“哈哈哈,大蛇怪,你也有今天。”
包小米脸上带着癫狂的笑,唾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瘫在地上,背抵着冷而硬的墙壁。
他曾是鼠来国备受宠爱的七皇子,而游赦的出现,祭司的叛变,父母的离逝,兄弟的残杀,一夕之间,天真懵懂的他,世界翻天覆地。
逃亡、流窜、饥饿、复仇,兴国,一系列的词汇,沉甸甸地压在他瘦弱的肩膀上,让他日日夜夜,透不过气来,看着手下们信任的目光,包小米只觉得满心愧疚。
如果,如果大哥还在的话,他一定不会是这样的窝囊吧。
而今,自己却再次沦为了仇人的阶下囚。
不过,现在总算是报复了蛇王一把,哪怕待会儿,迎接自己的将是粉身碎骨的结局,也在所不惜。
他悲痛地放声大笑。
父王,母后,不孝王儿给您报仇了。
大蛇王现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三毛看着形容癫狂的包小米,深沉地叹了口气。
殿下,虽说是为了复仇,可之前你和果果姐他们相处得那么愉快,现在却害他们入狱,“殿下,其实,你心里也很难过吧。”
“殿下,你后悔吗?”三毛忍不住说出了声。
包小米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有听到,他只是仰着头,咧着嘴,无声地笑。笑着,笑着,眼角便沾满了淋漓的泪,流了满脸。
包小米的复仇对象,游赦现在的确不好过。
吴少棘快手快脚地收拾,将所有能照人的铜镜,盘子什么的全都收起来。以防止蛇王见到了发脾气。
游赦觉得自己活了半辈子的好脾气,好风度,在一夕之间全失去了。
痒啊。
百爪挠心的痒啊。
越挠越痒,越痒越挠。仿佛只有挠破时的一点点疼痛,才能缓解这钻入肺腑中的痒。
“呀,大王,您可不能再挠了。”吴少棘忧心忡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