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晨从来就没有怕过!你们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了?是不是宫族那帮鳖孙干的?我早就说过这次会议召开得非常蹊跷,他们肚子里没憋什么好屁!”
角诚意看向商遗爱,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认为向晨是可以信赖的人,于是角诚意就把当前遇到的困难大致和向晨讲了一下。
向晨一拍大腿:“不早说?我知道一个人,对周易非常了解……是人族,不是那种江湖骗子,老人家是有真本事的,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可以去跑一趟。”
角诚意嘱咐向晨回来亲自取一趟图纸,两人商定好时间。
向晨说:“得亏我是个小年轻,要照你们那个年龄这么个跑法,估计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角诚意和商遗爱对视一眼,嗨这小孩怎么说话呢?
“对了,我来回路费给报销吗?”向晨追问一句。
“小年轻难道不应该靠自己的本事游过来吗?冬泳健将,我相信你没问题。”
角诚意一本正经地开玩笑,商遗爱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水里当然游过来,可于爷爷住的地方很远,我要租摩托车、大巴再换乘驴车才能到。”
“给你双倍路费够不够?”
那边向晨欢呼雀跃地接受了任务,挂了电话,他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外出多年,他都不知道于安的爷爷是不是还活着,于是发消息问于安。
“安啊,咱爷爷还活着吗?有没有搬家?”
于安气他千八百年不回一条消息,突然一上线就问这种晦气问题:“呸!叫谁安?怎么说话!爷爷身体好着呢!还有是我爷爷不是你爷爷谢谢!见过冒充人家儿子的,没见过冒充人家孙子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爷爷对我好,做人不能忘本,我找个时间回去看他,”向晨说,“过段时间也许我还能见到你,到时候约啊!”
哼,于安暗中唾弃他,又托着下巴问施琅:“你说他是不是拿着开出租车攒下的钱上我家提亲去了?”
施琅晃着她的肩膀:“你清醒一点!”
于安:“行吧,想也不是。他估计被骗进传销了,要想办法榨干老人的钱包。”
转眼到周六,施琅一大早就起床,对镜梳妆。
室友听她从床上蹦起,也吓得一下子坐起来,一把拉开床帘:“起这么早?今天有考试吗?还是有讲座?要交作业吗?我怎么不知道!”
施琅笑道:“睡吧,今天不上课。你忘了?下午有许诺的生日会,我要去参加!”
“哦,这样啊,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警报解除,室友倒头入睡,不过两秒继续发出平稳的鼾声。
刚走出楼门口,施琅就看到不远处商遗爱正坐在车里冲她招手。
拉开车门坐进去,商遗爱送上一瓶热饮,施琅用瓶身暖手,又惊又喜:“鱼仔,你今天怎么来了?”
“老师”这一称呼商遗爱不配拥有,叫他“遗爱”又自带满清遗老味道,左思右想,施琅决定亲切地称呼他为“鱼仔”,商遗爱对此表示非常不满,这个土气的名字如何能配得上他一张帅脸,可惜在施琅一顿王八拳的淫威之下,商遗爱还是接受了这一称呼。
“今天你出门,我怎么能不送?”商遗爱抬了抬黑色棒球帽的帽檐,不知道从哪里又找出一顶扣在施琅的头上,“不错。”
“可是我打扮得这么好看,是去见别的男人,你就没有什么看法?”
商遗爱侧过脑袋冲她一笑:“放着我这么好看的人你不喜欢,你去喜欢别人?”
“自恋吧你就!”施琅捶了他一拳头,商遗爱借力把施琅的手围在自己心口前。
施琅脸一红,总觉得来往的行人会看到,压低声音道:“你干什么?让人看见多不好?”
“难道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吗?”商遗爱凑近施琅,在她耳边说道,他早已经注意到她红到滴血的耳垂,却还故意取笑她。
“流氓!”施琅又气又窘,把脑袋别到一边去,“开门,我要下车!坚决跟恶势力斗争到底!”
“哼!落到我手里面,哪个都别想走!”商遗爱眨眨眼,就是不肯放手,“你投降吧!”
“坚决不投降!”施琅这句话说得没什么底气,因为她注意到来来往往的女生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辆停在楼门前不动的车,有意无意朝里面窥视,然后捂嘴,可施琅已然幻听到她们发出笑声来。
“好吧,我小小地屈服一下。”施琅在商遗爱脸上啄了一口。
商遗爱得寸进尺地把另一侧面颊凑过去,施琅张开血盆大口,啊呜一声就要咬下去,谁料商遗爱躲得快,施琅听到自己上下牙齿咬合发出一阵脆响。
商遗爱哈哈大笑,把车子发动起来,载着施琅羞愤的声音绝尘而去。
向晨从大巴上下来,在峡谷口遇到了赶着驴车从集会上回来的老乡,好说歹说谈好价钱,十五块钱把向晨捎上,他一屁股坐在驴车上,车身颠簸摇晃老乡哼哼着京剧,汇聚成一首熟悉的歌。
从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