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宇思考着这些问题,他决定要对测评系统,再进行一次修订。他发现了一个始终没有解决的问题,应该在飕鷈战队的等级段位评定系统中有所体现,那就是:实战因素的加入。
众所周知,各**队的军衔系统,都有反映战斗功勋。但我军,由于三十年无战事,目前打过仗的在职军官已寥寥无几。中国的军队中,唯一只有消防部队,是每天都要上战场的部队。
虽然人们会强调,火场与真枪实弹的战场不太一样。但是,那种生与死的考验,没有什么不一样!那种血与火的锤炼,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火场与战场,同样都能铸造军人的意志力和判断力。火场与战场,也同样都能摧毁军人的满腔热血和将军梦想!
穆天宇和金晨,这些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就对那些表现我军威武的,所谓的演习文学,嗤之以鼻。那些不知道战场是什么样,又瞧不起火场的军人,往往在自己假想的环境中,像唐·吉诃德式的不断地自我意淫着!
谈到这个问题,金晨甚至说:“唐·吉诃德都比那些靠在自家院子内弄个红蓝军,自我陶醉着的意义要大。”
“嗯,”邵宁也有感而发地说:“在自家院子里,那不叫演习,说好听点儿,充其量那只能叫训练。”
“是的,演习就应该在国门外进行,”金晨说道:“难道现在还要‘诱敌深入’么?不能御敌于国门之外,那还养着咱军人干什么?当仪仗队吗?”
穆天宇甚至想到,如果没有战事,不如把那些和平军官们,都下派到消防部队,挂职锻炼半年。为此,他还征询过邵宁的意见:“学长,你作为非消防专业的军人,也和我一起在火场中出生入死,你觉得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太必要了!”邵宁不假任何思索地回答。
“学长,为什么这么说?”
“这还不明摆着的吗?到了火场,有人敢上,有人不敢;有人想上,有人不想;也有人想上就能上得去;当然也有人想上却上不去。这和战场是没有区别的,但和‘演习’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金晨也说道:“是的,学长说的没错。有的军人,搞所谓的演习鬼带劲,到了真战场未必能上得去。”
穆天宇则说:“这就是为什么,一两个歹徒,用偷来的枪支,居然能全歼两个特战队班组的原因。”
“是呀,”金晨接着说:“这真是对军人的极大讽刺!”
邵宁则说:“据说,联合国提出的维和部队成员新标准,特别希望中国能派遣消防部队参加。”
“嗯,嗯,”金晨同意地问道:“联合国维和部队,都看好中国的消防部队,是否证明了中国的治军新理念意义重大?”
邵宁答道:“是吧。”
穆天宇则联系到实际,引伸到他们的研究课题:“因此,咱们飕鷈的段位评级系统,应该解决这方面的问题,要把实战因素放在重要的位置,这样才能更加体现军人的真正价值。”
邵宁接着说,“我很同意这个观点。”
金晨也说:“当然,这是必须的。”
本来,杨建军老将军,在几年前提出江城计划时,就考虑到类似的问题。他当时就是要通过飕鷈闯出一条新路,能够发掘和培养一批军事人才。并建成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使发掘和培养工作成为完整的科学系统。
现在,穆天宇和金晨将江城计划在建设飕鷈战队的过程中,采集到的大量数据,进行了科学的解析和重构,发现了一个万能模型。
这个万能模型,反过来,又为江城计划提供了科学的理论基础。随着,穆天宇和金晨的研究工作,不断向深度和广度上发展,又提出了“宇晨猜想”。
进而,穆天宇又不断进行了系统修正,加上邵宁在金晨的配合下,对几段重要算法进行了优化。
穆天宇最后又加入了战斗功勋和参战经历因素,使自适应系统对智能评价结果,进行再规划运算,提出特定个体科学成才的指导方案。
至此,整个理论体系已经形成,并且已经至臻完善。
穆天宇和金晨,在邵宁的帮助下,把近来的科研工作,进行了总结,写成了正式的课题报告,发给了他们的导师任海清将军。
任海清接到报告,立即召集他的教研室、课题组,包括实验室的专家们开会,对所有细节情况都进行了详细的评估。
结果,非常令人满意。用任将军的话说:“我们实际上建立了一个标准:‘飕鷈标准’,这可能成为全军的通用标准。”
任海清研究过穆天宇和金晨的课题报告后,由于是涉及江城计划的大事儿,便及时将报告及评估意见,上报到校长办公室。
杨建军当然在第一时间就仔细阅读了报告。他看到,江城计划正在一步一个脚印地,扎扎实实地向前推进,几年来,成果颇丰,甚感欣慰。
他批示道:对飕鷈进行评级定段位,并生成每个人发展规划方案,立即实施,照此推广。
杨建军又和崔明山商量,召开了学校党委扩大会议,批准将江城计划取得的重大成果,上报中央军委,请求江城计划的进一步发展策略。
很快,中央军委也有了批复,充分肯定了江城计划所取得的成果,并批准将飕鷈标准,作为全军军事人才评级分段规范,待全面试行一年之后,向全军正式颁布条例,加以贯彻实施。
杨建军拿着中央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