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奔在寂静岭的街道上,罗斯累得实在不行了,没有双手摆臂动作却要保持平衡的跑步,让她不禁有些呕吐的感觉。
呕,她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只是在干呕。她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季夏也一样。
“罗斯妈妈,你没事吧?”
罗斯跪坐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从背后换到前面来,这以她女性身体的柔软度很容易就可以做到。
“宝贝,我没事。”罗斯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涎液,那是她刚才干呕的时候溢出的,“我们现在得去学校,莎伦可能在那里。”
季夏跟着罗斯顺着公交站点的路线图来到了弥德威琪小学,她明明可以做点什么,但是却一言不发。
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利用别人的心机婊罢了。
她想到了看过的形形色色的无限流小说,完不成任务的后果只有一个——抹杀,像在空气中挥发一样被抹杀。
但是她又能做什么呢?罗斯无疑是这三十多年来救赎阿蕾莎以及莎伦的唯一希望。
恨恶义人的,必被定罪。
讽刺的,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季夏再一次看到了那行字。
哐!学校的大门好像预示着什么似的,无风却自动关上了。
“宝贝,快走!你没有事吧?”罗斯担忧地看着神情恍惚的季夏,她害怕另一个女儿也离她而去。
季夏晃了晃脑袋:“我没事,我们快走吧。”
她率先走在了前面,向罗斯表示,我现在很清醒,一点问题也没有。
灰尘,到处蒙满了灰尘。原弥德威琪小学校长办公室,桌上的灰尘恐怕已经超过半厘米了,看样子是很久没有人动过这张桌子了。
罗斯用手铐铐着的手费劲地翻找着桌面上的东西,她感觉寻找莎伦的线索就藏在这里面。
铛啷!一串古铜色的钥匙滑了出来,唯一一根银白色的钥匙显得扎眼。罗斯把它收进了口袋里,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紧接着,她翻动着桌子的抽屉,出乎意料地,她找到了一只还能用的老式手电筒。
抽屉里竟然还有一本圣经,不过不是常见的那种,它的封面是简单的黑色十字架。
克里斯贝拉,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仰?
季夏在心里发出冷笑,她可不认为会有虔诚的信徒会把自己的圣经漏掉,那么久了也不回来找它。
抽屉里没有发现那本克里斯贝拉的日记,或许克里斯贝拉把它给带走了。
墙上四幅关于不同主题的油画,从左向右看,是神、忠、家、国;倒过来,则是国、家、忠、神。
“罗斯……”似乎是莎伦的呼唤。
罗斯狐疑地打量着四周,顺着手电筒黯淡的光芒,罗斯发现了楼梯的下面有情况。
同样是那些穿着褪色防护服的人,他们人手一根生锈的水管,其中一个人提着一个笼子,笼里一只毛色漂亮的金丝雀乖乖地呆在里面。
“罗斯妈妈,跟我来!”季夏牵着罗斯的手跑出了这幢楼房,跨过从前用来玩跳飞机的格子,进入了那幢教学楼。
与其眼睁睁地看着剧情的发生,什么也做不了,不如让我来加速这个过程,救赎阿蕾莎和莎伦。
季夏熟练地穿梭在楼道里,她把罗斯带到了从前的课室。
罗斯惊疑地看着季夏:“宝贝,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的路?”她不由猜测自己的女儿已经被调包了,眼前的这个,很有可能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季夏一眼就看出了罗斯眼里的担忧:“罗斯妈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我还是你的女儿丽莎,和你生活了九年的丽莎。但是……我确实隐瞒了你一些东西。(季夏踟躇着)”
“能告诉我吗,宝贝?”罗斯相信季夏是有苦衷的,只要季夏仍然是她的女儿,罗斯就会选择完全地去相信她。
有些不近人情地摇了摇头,季夏的语气毫无起伏:“抱歉,罗斯妈妈,这是个只能让我和莎伦知道的秘密。你只要相信自己的感觉,追寻她给你留下来的线索,就可以找到莎伦了。”
“她,她是谁?”罗斯察觉到了季夏口中那个人的不寻常。
“她似神非人,她已经不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了。”说完这句,季夏就闭口不谈了。罗斯无论怎么追问,再也无法从季夏的嘴里撬出任何一点东西。
罗斯又气又怜。
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小丽莎,明明快要哭出来了,却装作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罗斯在这间课室里寻找新的线索。
窗户被人用木条钉死了,惨白的阳光稀疏地透了进来。罗斯决定去另一间课室看看,然而当她经过一张张桌子时。一张与众不同的桌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厚厚的灰尘上印了两个小手印,-h,手印里刻着这些字母。
一道肆意的目光扫在了罗斯身上,罗斯在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那个人,莎伦!
季夏当然也看到莎伦了,但是让她不解的是,莎伦注视着她的时候,眼里竟然有着丝丝怨恨。
“莎伦!”莎伦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飞快地爬上了楼梯。
季夏和罗斯苦苦在后面追逐,罗斯声音嘶哑地大喊:“莎伦!站住,给我停下。”
莎伦迅速地钻进了一道门,罗斯和季夏也跟着进了那道门。
“宝贝,乖,没事了。”罗斯慢慢地一个个打开厕所的隔间。
第一个是空的,第二个和第三个也是空的,第四个,门被顶住了。罗斯蹲了下去,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