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还没碰上大门,就听到自己哥哥慵懒的声线,凉凉的开口:“手脚放安静点,多活几年,传宗接代后再找死也不急。”
顾峥峥快触到大门的手,猛的停住,以迅雷之势收回,背到身后,惊吓道:“我的妈呀,既然是布防机关,老哥你怎么不早说。”
顾念:……谁知道你手脚这么多。
他懒得理会这个逗逼弟弟,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顾峥峥看着他嫌弃的眼神,也不以为意,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对着门缝的玻璃猛瞧。
这真的能杀人?
瞧了半天,他也敲不出刀来,玻璃碎片还是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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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简检查着她的脖子,见只是划破了皮,并没有伤到肉和动脉,血也止住了,并没有什么大事。
可他还是不放心,把慕容复叫了过来:“慕容,你过来检查一下。”
此时晨音因为喝了酒,又被拉扯了那么久,既然……睡着了。
慕容复腹诽:这真的是世界上罕见的奇迹。
要知道,以前的问情,在没把问题解决之前,连一个疲惫的眼神都不露一下。
他蹲了下去,看着荣简小心翼翼撩起她的头发,露出脖颈处。
认真的看了一下,神情渐渐凝重,他又拉起她的手臂,把脉探听。
荣简深邃无波的眼里闪过紧张的看着他。
见慕容复放下手臂,出声问道:“怎么了?”
这时候左煞也走了进来,站在荣简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
慕容复听出他话里的紧张,安慰道:“她的脖子没事。”
似乎是考虑到,晨音已经不是当初铁打的问情,而是普通不过的小女人。
他又提醒道:“不要碰到伤口就好,碰到会有细微的疼。”
荣简听到他的话,二话不说,直接扯了里面价钱高昂的衬衫一角,动作行云流畅的给她包扎了起来。
慕容复看他包扎完,才说起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她是不是酒精过敏?”
荣简点了点头,已经恢复波澜不惊的神情,却是微变:“是!”
这个也会影响她的记忆吗?
慕容复听闻,赶紧说道:“我刚刚帮她把脉,酒精过敏程度还不轻,得赶紧去医院治疗。”
荣简无声的松了一口气,自然道:“不用了,她一直有这个症状,我一直带着药呢。”
他的语气很淡,微冷,云淡风轻的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可在场的众人,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神情,却不由的齐齐心神为之震惊。
是谁能记着一个人的过敏史,无论身在何处,应酬与否,时时把药藏进里衣,随身携带,只为预防她的贪杯酒瘾。
他是c城商界风云人物,荣简。
说着,他从西装的里袋,掏出一个大拇指一般大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喂到她嘴里。
顾峥峥刚倒好水,屁颠屁颠的在一旁,见他伸手,赶紧递了过去。
顾念看着自己老弟当跑腿,也没觉得好丢人的了,因为他已经被放养遗弃了。
顾峥峥并不知道自家老哥心里的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