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的问道:“你有什么根据?”“根据就是那厉鬼在见到你身上魓印的那一刻,它原本可以直接置你于死地的,但我能明显感觉到它刻意避开了你的要害。”说着胡芳把拿在手里的鸡翅送进了嘴里。
我在一旁拖着下巴小声嘀咕起来:“殷黎曾说过,当他与虚魄合二为一的时候便可以共享两人的思想,所以胡芳可以感觉到那厉鬼的思想,这也不足为奇。但奇怪的是为什么那厉鬼见到我胸口这长得极像魓印的印记以后便不想杀我了?这印记到底是何物?”说着,我下意识用长有魓印的那只手伸进衣服里,摸向胸口的印记。
在两个印记触碰到的一刹那,我的身体就像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胸口一阵刺痛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冷汗直流。李志胜和胡芳见状焦急的凑上前询问。
“沈虚,你怎么了?!”说着,胡芳拿起电话就想打120。我强忍着疼痛,摁住她拿手说:“没,没事,别急~”李志胜也忙在一旁瞎出主意说:“搞不好是急性肠炎,阑尾炎什么的啊。要做手术切掉啊!”由于疼痛我实在是没办法再说话,只好摆摆手示意李志胜别闹。
一旁的食客见此情景,也在低声议论着。有两个好心的青年还上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叫救护车,也都被我一一回绝了。因为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即便去了医院也无济于事。
疼痛持续了将近十分钟,终于慢慢消退了,而我却觉得如同过了一个世纪。胡芳见我情况稍缓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好点了吗?怎么搞得?”我顾不上回话,急忙解开胸口的衬衣口子查看。
这一看,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胸口这长得近似魓印的印记,竟然从一颗树的形状,变成数颗黑点,就如同天上繁星一般,其中一些点还被黑色的细线所连接,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而我手上的魓印,也由黑色逐渐转变成了蓝色,而且大小也明显比之前小了一圈。就如同刚刚被刻上的样子。
我和胡芳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李志胜。他看着我胸口的印记,似乎欲言又止。我见状赶忙追问:“志胜兄是不是认识我胸前的印记?还是从中看出了些端倪,不妨直说。”
李志胜见我问起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说:“我喜欢研究灵异的事物,除此之外奇门、天象的书籍我也有所涉猎,你胸口的这个印记像极了一个奇门遁甲中说提到的一个星斗。”他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个星斗名为天禽星,内讳名为魓,主土。所属中宫。与天辅、天心并列为三大吉星。《淮南子·天文训》中也曾说过‘中央土也,其帝黄帝,其佐后土,执绳而制四方’你身上到底为何会出现此物,能否跟我详细说说。”
我听的是啧啧称奇,心想“没想到此人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却知道这么多生僻冷门的知识,带上他以后肯定能助我一臂之力。”想到这忙对他说:“现在人多,不如一会去我家,我把这些事详细跟你说说。”听我说要去我家,一旁的胡芳也忙搭腔说:“我也去~”想着丢下她一个人也不太好,便点头答应。
吃罢了饭,我带着李志胜和胡芳一同回了家。一回到家,我急忙脱下衣服。胡芳一见我脱衣惊叫了一声,抓过沙发上的靠枕挡在面前说:“你要干嘛?!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叹了口气说:“我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身上其他部位有没有长出这鬼东西而已,你想哪去了?”听我这么一说,胡芳红着脸扭头看向了窗外。
我在镜子前来来回回的检查了好几遍,除了手上的魓印由黑色变成了蓝色,以及胸口的树变成了星星以外,确认并没有其他异样之后我才放心。
我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跟李志胜详细了讲了我之前的经历。他听完沉思片刻后说道:“原本魓应当是吉星,但却给你带来了杀身之祸,变为了不祥的征兆。应该跟你所提到的第三个匣子有关。你胸口的印记,我想来想去也无法理解有何用意。但是你手上的这个称之为魓印的东西,我想它之所以称之为印,就是因为五行相生相克,魓属土,土养木却又被木所克,即为印,有压制之意。古人云,上为阳,下为阴,天为阳,地为阴。所以这里所说的土就应该理解为阴。”
我点头称是,李志胜继续说道:“那么木在这里的理解就应该为阳。如果按照我刚才所说,这魓印的作用无疑是用来镇压鬼魂的。所以你跟胡芳去玩笔仙时,那厉鬼才没能上你的身。”
我听完后恍然大悟说道:“是不是就是说,鬼魂属阴,你所说的土就是指鬼魂?所以会被这样一个像树一样的印记所克制?”
李志胜点头称是。我又接着问:“那你所说的以土养木该怎么理解?”他笑了笑回答说:“这很好理解,既然你知道鬼魂属阴,那你身上的虚魄自然也为阴。也就是说,用你身上的虚魄在养着这个魓印。这也正是为什么普通人一被刻上魓印,就会迅速被侵蚀,吸尽了阳气最终被鬼魂侵害而死的原因。”
我心中多半疑问被李志胜逐一的解开,但看着手上蓝色的魓印我又再次陷入了沉思:“现在所有问题的矛头都指向那神秘的第三个匣子,那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正想的出神,恍惚间我看见那魓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
我顿时回过神来,忙抬起手给胡芳和李志胜看说:“你们帮我看看这个,它是不是正在生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