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掌传来的温暖触感让木烟不觉一怔。
以女人的直觉,他不是不喜欢自己;她虽然未经人事,但两个人身体亲密接触时,她能感觉到他下面的反应,这说明他是有这个欲、望的。
到底是为什么呢?明珠说过,有些男人有性洁癖有处、女情结。
难道……
她看着他,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嫌弃我?对,我是交过男朋友。但我没有跟谁上过床,不信你可以试!”
这傻瓜!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试。
他的手从她头发落在她肩上,声音低沉:“你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我们没法在一起。早点分开对你的伤害就少一些。”
“你就这么迫不急待?”木烟狠狠甩开他的手,眼里的伤痛一览无遗:“你以为不碰我就保持了我的清白?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你知不知道,发生太多了!”
关键是,她已经爱上他了。
她与他拉开距离,朝他吼道:“我从一个单身变成了已婚,结婚不到十天又摇身一变成为了离异人士。你却连一个理由都不给我,我妈问起,我该怎么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如果我早点知道的话,我就不会……”
“‘对不起’有用吗?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木烟痛彻心扉,比任何一次听闻被劈腿的消息都要伤痛。
柳诚夕握着方向盘,手抓得死死的。
车厢里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终于,她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开口道:“半年,半年后我们再离婚。”
柳诚夕抬头,看着她,眼神深处是深深的灰。
学校午休,安静的时光。
木烟坐在榕树下,太阳透过重重叠叠的树叶,把斑斑点点的光洒落在地面上,她看着那些光,感觉和柳诚夕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
而梦的开始,要从前男友当着自己的面劈腿说起。
一个月前
海城酒店九楼新娘休息室里正上演着一场狗血剧。
木烟惨白着脸,盯着那个拉着新娘来抢婚的男人。
一个是她大学同学,一个是她交往了四年的男友。
这是她第三次被撬墙角了。
她在第二次被撬墙角的时候就对灯发下毒誓:再有第三次的话,她就腰围变八尺,脸蛋变向日葵!
傻瓜,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当时,方天宇的回答还清晰在耳,但眼前的这一幕却大大地讽刺着她。
她昂头,把眼里的酸涩逼回去,对着那一对即将走到门口的狗男女来了个河东狮吼:“方天宇!”
方天宇脚步打住,回头,这才看到角落里的木烟,愣了愣,垂下头,嗫嚅着:“对……不起,小烟,回头我再向你解释。”
“都这样了还解释个pi啊!”她叉着腰,站在他们与新郎之间:“你丫这是演的哪一出?今天出门脑袋被夹了还是怎么的?要抢新娘早一天会死啊!你这样做就不怕你家祖坟长草!不怕半夜醒来有人开灯!不怕三十阳萎四十谢顶五十发福六十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