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能……”
一个男生一脚踹翻了球筐,好不容易装了半筐的球滚落了出来。那群少年们嘻嘻哈哈地笑着,一个接一个地把球重新踢回球场上。
楚环茫然地站着, 并不理解他们的举动。她稚嫩的面孔布满细汗,脸颊通红,气喘吁吁,一双眼睛却依旧清澈澄净, 不含丝毫杂质,也更没有怨恨与愤怒。
“嘿,傻货!”一个叼着烟的少女踢飞了一个球, “还愣着做什么?不想吃晚饭了吗?”
那个描着黑眼线,烫着卷发的少女, 就是方雪莉。
司徒子彦关了视频,嘴角挂着若有若无地笑, 注视着方雪莉。
方雪莉满脸通红,狼狈地埋着脑袋。
“我那时候不懂事。我高一刚入学的时候,有阵子和一群不良少年走得很近。我并不以此骄傲, 子彦。我一直都很后悔当初欺负过小环。但是我们后来和好了,彼此加深了了解,她也原谅我了!”
方雪莉怯怯地抬眼打量司徒子彦,“你这是在和我清算吗?我知道你喜欢她。其实我背地里一直都在撮合你们的……”
“谢谢。”司徒子彦微微一笑,“你和楚环是被同一个白塔分部收养的,是吧?你们其实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
“是啊。”方雪莉紧张地吞咽,“所以我们很熟。”
“是吗?”司徒子彦长眉轻挑,“我咨询过了你们历届的班主任和你们的旧同学,都说你们关系非常一般。楚环从小就有点自闭,不合群。而你是个热衷社交的很外向的性格。你们的初中同学说,你们同班三年,都基本没有说过几句话。”
方雪莉讪笑,“你不懂女孩子的友情,子彦。小环在学校里是个怪人,一直被排斥。我要是表现得和她关系好,我也会被排斥的。我知道这很幼稚,可是我那时候年纪小。我和她私下一直是好朋友……”
“白塔孤儿的社工说,”司徒子彦打断了她的话,“你们初二的时候,白塔的孤儿宿舍发生过一起孩子玩火引发的小火灾。你逃了出来,楚环却被困。你们当时住同一间宿舍,但是你压根儿没有向老师汇报或者询问她的安危。”
“我当时吓傻了!”方雪莉渐渐露出恼意,“子彦,我或许不是完美的朋友,但是至少我不会害小环!我现在也是真心实意地关心她,希望她能平安回来的。你这样指责我的过去,让我很不舒服。谁人还没有个过去呀?”
“是啊。”司徒子彦的从容镇定在方雪莉的急躁的衬托下,都有了几分出尘脱俗的意味。他双手十指交握,放在交叠的膝上,如一个审判者,冷淡地注视着眼前已额角冒汗的少女。
“高一的第一个月你还在欺负楚环,第二个月你就忽然和她建立了友情。期中考试过后不久,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候在我眼中,你们确实是一对很特别的好朋友。你机灵活泼,楚环木讷淳朴。她依赖信任你,你也在照顾她。完美互补。”
方雪莉沉着脸没吭声。
“而我后来回头去调查,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司徒子彦的拇指轻轻碰了碰,“我们会认识,是因为楚环捡到了我弄丢的光子板。而我是在学校后的咖啡店弄丢的它。而你当天正在咖啡店里打工。”
血色逐渐从方雪莉僵硬的脸上褪去。
“很巧的事。那天咖啡店监控失灵。但是更巧的是。咖啡店对面的银行监控非常清晰,而且会保存十年。而我又坐在窗边。你觉得我要是回头提取录像,会看到什么?”
方雪莉紧抿着唇,急促呼吸片刻,低声说:“是……我一直暗恋你。本来想自己假装捡到你的光子板,好有借口和你搭话。没想到被楚环发现了,让她还给了你。她人虽然呆,可追男生比我主动。她现在又是向导了,又那么出色,你们都喜欢她去了……”
说着,女孩呜地一声哭了起来,晶莹的泪珠自眼眶里滚落。
“我只是喜欢一个人,用了一点心机。我又没有伤害任何人。我有什么错?你和楚环好了,我有使坏拆散你们吗?我还不是默默祝福你们!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啊,司徒子彦,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司徒子彦轻轻颦眉,眉头绕着清愁,叹着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
方雪莉接过纸巾,捂着脸泪如雨下。剔透的少女心仿佛被司徒子彦伤了个透。
“别哭了。”司徒子彦轻言细语地安慰着,神情温柔地注视着她,“雪莉,抱歉,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不过,你或许知道,人的真实年龄,可以通过骨骼来测定的吧?”
啜泣声戛然而止。方雪莉低头捂着脸,一动不动。
司徒子彦靠进了沙发里,语气依旧温柔款款,道:“你受伤后,借口信仰自然派,不肯接受治疗舱接骨。但是我们依旧有无数个办法扫描你的身体。给你做基因手术的医生技术一定很好,因为你的皮肤和脏器无懈可击,但是骨骼却不方便改造。你的实际年龄,应该比你现在id上的,至少要大十岁。”
方雪莉放下了纸巾,双目鼻头依旧红肿,可所有的表情被一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