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皱着眉头避开了,“不!我不回去,要回你自己回。我们刚刚在城里找到工作,我才不要回去受罪。”
“月儿,你变了?”
“我变了,当然,我喜欢这里,这里要什么有什么,你瞧我这件衣服,一万八,你估计一辈子也给我买不起。”
“月儿……可是我爱你,你都是我的人了,我不能离开你。”张强哀求着,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刘老板走了出来,看见张强一愣,严肃地说:“你不在工地干活怎么跑这里来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刘老板很自然地搂住了月儿的腰,月儿也很自然的向他的怀里靠了靠。张强再傻也能得看出,月儿已经变了,变得他不敢相信。
一个人怎么会在短短几天里变成另外一个人?张强边走边琢磨着,他没有回工地,也没有回家,而是沿着铁路漫无目地的走着,他希望在火车的轰隆声中死去,那样心才会回痛。
火车来的时候,他被人一把拽下了火车道,一个黑衣男子冷冷地瞪着吼:“一个大男人竟然寻死觅活,真出息?”
“我是没出息,你干嘛救我,让我死了算了。”张强泪流满面,激动的心都再抖。
“不怕死好呀!和我干。”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干,我只想找回我的女人,呜呜……”张强的哭声撕心裂肺,看得出他是动了真情了。
“干赚钱的买卖,有了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算想要以前哪一个,你也有了争的资本。”
张强停止了哭,是呀!有了钱,还怕她不回来?“好!我和你干。”张强咬咬牙,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黑衣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皱着眉头说:“瞧你这一身的味,走我领你洗个澡,然后换上一身新衣服。”
二焕然一新的张强被带到了一家歌厅,黑衣人丢给他几包白色的粉面,让他在这里卖。张强心想这白面一样的东西谁买呀?可没过多久,舞厅的酒保,就把他拉进了厕所,在哪里站在几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他们要了白.粉,张强得到了厚厚的一大叠钱,他从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钱,欣喜若狂,献宝一样拿给黑衣男子,男子只是淡淡一笑,把钱分给了张强一半,张强乐疯了,抱着钱又亲又啃,仿佛它们就是他的月儿。
一个月过去了,张强刚开始的喜悦和已经被冲淡变凉,他已经知道手上的白.粉是毒品!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吸毒,他曾被一个妇人疯狂的厮打着,这个妇人就是他最开始卖给那些黄毛的中一个男孩的母亲。
听说黄毛死了,她的母亲疯了一般冲进这里,看见他就打,他知道他只要轻轻一推,妇人就会跌倒,可他没动手,任由拳头落在他的脸上身上,可心还是在绞痛。
他和黑衣人说:“黑哥我不干了,这他妈是害人的买卖。”
老黑笑了:“现在知道是害人的买卖了,晚了,你害得人足以让你进监狱,死上死上十回八回的了。而且行有行规,你要是一走出去,就算警察不抓你,我们也要除了你,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张强傻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真恨自己为什么不被火车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