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说什么,王大董早已插了翅膀一样的飞了过去,亲自打开车门,满脸堆笑:“霍大少,数十日不见,可还好?”
霍长廷轻轻走出宾利,丰神如玉的脸上是一派得体的笑容:“劳烦记挂,一切还好。王妈妈还好吧?哮喘如何了?我这次去欧洲,结识了一个很不错的医生,待会将联系方式给你。”
王大董早已感激地无以复加,点头哈腰只差哭出来了:“这可,这可怎么是好呢。哎哟,还劳烦霍少惦记着,我,我……得,什么也别说了,里面请吧。我今儿从俄罗斯得了极好的一箱子黄金鱼子酱,配清酒是最好的。知道您喜欢,特意留着呢。”
“稍等一下。”霍长廷却不着急走,只是回身递出手去,对着车内温文尔雅道,“姜小姐,咱们到了,请移步。”
王大董心里打了个突突——姜小姐?这霍大少是结了婚的人了,一向洁身自好,从不传绯闻。今儿是怎么了?私车里居然还载着一个女人?难不成,是什么要紧的客人?
他正想着,忽然见一双极美极白的天足从车里缓缓探了出来,轻轻地踏在了深红色的天鹅绒地毯上。
王大董也算是见过不少美人了,不少还是顶级的。所谓“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也”,看多了也就腻歪了。可是今日这美女的一双纤纤小脚,真好像是“碾冰为肌玉为骨”一样,骨肉匀称,线条优美至极。而且最难得是一点儿瑕疵也无,直教人看了忍不住想上前去摸摸,看看是不是也一如想象中的那样柔腻、光滑。
正在垂涎的时候,又见一袭鹅黄色的裙摆缓缓摇曳出来,丝滑的裙摆间,一双美腿若隐若现,更是叫人心动不已。再然后便是一双娟秀的玉手,盈盈放在了霍长廷的掌心之中,霍长廷微微颔首,轻轻使力,将那美女拉出来。
那美女才一抬头,王大董便好似瞧见了一轮皓月一般。
模样固然是极美的,胜在气质卓尔不群。一袭鹅黄色的长裙裹住了她的sū_xiōng,肩颈一带白若水银,脖颈优雅至极,像是临水而照的白天鹅。
胸前大片的雪肌上没有半点首饰,倒是越发叫人目眩。最妙的是这美女一双罥烟眉下的秋水双眸。
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微微一动便是盈盈眼波流转。那样的深黑跟秀俐,不见半分杂质,宛如最澄澈的水晶一般。
她的目光微微扫到了王大董,忽然脸色却变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
王大董心里又是一突突,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生怕是自己的尊容吓坏了美女。
不过他倒是自作多情了,因为姜清人根本没有看到他,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冷冷伫立在那里的,一脸寒霜的冷傲男人——霍仲亨。
她没想到居然在门口就能碰见他。
本来以为跟着这个在礼服店遇到的“阔少”蹭进宴会场,找个无人的角落熬过今晚,把霍仲亨交待的任务完成也就算了。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大喇喇地站在外面,正好跟她打了个照面。
姜清人发现自己怕他,十分十分的怕。像是小白兔本能的惧怕大野狼一样,怕霍仲亨对她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她不由自主地往“阔少”的背后躲了躲,却发现霍仲亨的脸色更臭了。她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见阔少对霍仲亨说:“二弟,你怎么在这里?子夜呢?”
二弟?
姜清人皱起眉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在礼服店误打误撞遇到的“阔少”居然,居然是霍仲亨的哥哥?
那,那,那她,她要怎么办?
装不认识霍仲亨吗?
姜清人眨了眨眼,发现眼前的情况复杂得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她简单的脑袋想不出到底该怎么说,正在犹豫着呢,忽然另几辆车又缓缓驶来,清一色的黑,沉稳内敛,完全不像其他暴发户开得那种黄的渗人的“剪刀门”——兰博基尼。
一共三辆车,整齐划一得在会场门前停下来。
车门还没打开,霍长廷已经快步走到了中间那辆车子前,亲自打开车门,恭敬道:“爸爸,您来了。”
趁着大家都看向那几辆车子的档儿,霍仲亨一个箭步来到了姜清人的身边,使劲拽住她细嫩的胳膊,低声道:“跟我来!”
姜清人不防备,差一点儿摔倒在地,胳膊被扯得生疼,却也只能被霍仲亨的蛮力拉扯着,身不由己地跟在他的后面,跌跌撞撞地朝一边走去。
霍仲亨走的很快,姜清人穿着高跟鞋跟得很辛苦,只得在后面气喘吁吁道:“你慢一点儿,我的脚,我的脚,我的鞋——”
她倒不是心疼自己的脚,而是脚上那双价值两万的高跟鞋。
从小到大,姜清人所有的衣服鞋子全加起来还不如这个值钱,所以当高达十公分的水晶跟终于断掉的时候,姜清人忍不住夸张地低呼了一声——“啊!”
霍仲亨已经将她拉到了一丛月桂树之后,隔着重重的树影,柔和皎洁的月光像是织女手中洒落的丝线,一缕一缕地打在霍仲亨的身上,有些熠熠生辉的感觉。
可是姜清人却只在他的眼中瞧到了“森寒”二字。
他不过微微扫了她一眼,却已经让姜清人忍不住浑身打颤,迫不及待地招供:“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的大哥!我们只是在礼服店认识的。你不是叫我去买衣服吗?我就去了,我有乖乖听话的,真的!我就买了一条裙子,然后他在那里,听见我说晚上要去参加晚宴,说他有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