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的笑声回荡在天嶂山,皇甫奇的眉间凝出一个“川”字,洛廷云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特别是看到场边受了伤的洛凌之,还好他感觉到洛凌之的气息并不是很虚弱,只是受了些伤。宁婉儿从洛凌之的怀中抬起头来,看着洛凌之缓缓说道:“邪剑出世,这里能挡住大祭司的恐怕只有皇甫奇了吧,我们还是先走吧,有了他们我们在这也没什么作用。”洛凌之点点头,在宁婉儿的搀扶下,洛凌之慢慢站了起来,准备和宁婉儿离开这里,毕竟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他有资格面对的,不管是爷爷或者魔教教主皇甫奇,在拿着邪剑的大祭司面前都还是未知,更何况是他。就在洛凌之准备离开,那石岩从祭坛上跃下,一把抓过宁婉儿,横起一脚踢飞洛凌之,这突然的异变让皇甫奇和洛廷云都吃了一惊,就连大祭司脸上都有几分诧异,石岩掳回宁婉儿,对着洛廷云大笑道:“洛廷云,现在我手中又多了一副筹码,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对抗?”石岩的那一脚,直接将洛凌之踢得气血狂涌,而且看到宁婉儿被石岩抓走,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心中不禁怒意勃发,双眼逼得通红,无奈他这个状态已经不是石岩的对手,而且心中似有似无的一股狂躁的气息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洛凌之不敢分心,脑海中仿佛有一只野兽快要冲出牢笼,洛凌之害怕他一运功便气血逆流,全身爆炸而死,要想救出宁婉儿,就只能先调理好自己的气息。无奈的只能原地坐下,回想起曾经洛青寒教过的清心决,不断地用清心决来压住自己内心的狂暴。洛廷云看得洛凌之的模样,心中有些担忧,又有些疑惑,他刚刚看见洛凌之气血汹涌,明显是不受自己的控制,已经突破了自控的边缘,可是洛凌之还是压住自己的情绪,更让洛廷云不明白的,洛家剑决很多都是讲练剑讲究平和刚柔,虽然这种情况下,没几个人能够保持冷静,但洛凌之的所作所为让他有些抓不住头脑,他有些担忧是旁边的皇甫奇动过什么手脚,虽然皇甫奇一直不肯告诉他洛凌之的真实来历,但皇甫奇和他坦白来之前找过洛凌之,至于皇甫奇和洛凌之间有些什么,恐怕就只有他二人知道了。
石岩将宁婉儿带到大祭司旁边,对大祭司说:“这个丫头还有没有用?现在祭剑的话,还会不会增加邪剑的威力?”大祭司没有看向他,只是嘴里淡淡说道:“现在抓来已经没有作用了,而且我觉得这个人还不如那个洛家的小子有用。”“洛凌之?!”石岩一脸疑惑,“那小子有多少底牌我可不知道,万一偷袭不成还惹了一身骚!再说了,要是惹毛了洛廷云,也是很麻烦的。”大祭司看了看不远处的洛凌之,说:“就现在这个局势,我认为一个惹毛的洛家小子更可怕,你要记住,不咬人的狗最毒恶。”石岩不耐烦的说:“你要是怕,就把剑给我,有了邪剑还怕打不过洛廷云?”大祭司没有动,丝毫没有把剑给他的意思,石岩有些生气的说:“你想干什么?拿到邪剑你就想和我反目吗?”大祭司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从一开始你就想太多了,这我早就料到了。”大祭司偏头看着石岩,眼中凶光毕露,石岩有些惊慌的看着大祭司,手不自觉的按在自己的剑上,拉过宁婉儿,恶狠狠的说:“你不是怕那小子吗?你要敢动我,我就拉着这丫头垫背!”大祭司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手中的邪剑血色缠绕,极快的一剑挥出,血光闪现,石岩的胸口插着那把邪剑,石岩身体里的血不断流出,却没有滴落下来,萦绕在邪剑旁边,宛如一朵血云般,刺鼻的血腥味不断冲击着宁婉儿的大脑,令她几度想要吐出来,大祭司瞟了一眼,用只有他和宁婉儿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确实有些忌掸那个小子,他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谁也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而且多你一个底牌,对我没什么坏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取你的性命。你若是受不了就到一旁呆着去,我想那两个老家伙应该快看不下去了吧。”宁婉儿抬头看了看他,从自己的锦囊中摸出一个丹药吃下去,默默退后,到一旁坐下。
看着这忽然间变化的局势,袁开心中有些慌乱,不禁问道:“洛前辈,这是怎么了?”洛廷云看着祭坛中央的大祭司说:“不必惊慌,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石岩和他合作,本来就是他准备利用石岩,以便铸剑的顺利进展。”洛廷云看了一眼旁边的皇甫奇,毫不避讳的说:“如今我倒是担心,如果这一切都是魔教设下的圈套,我想我们倒是有些不妙了。”皇甫奇有些生气道:“你这老家伙,都他妈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唧唧歪歪,老子想要铸造邪剑,还用得着找那青城派的杂碎?我拿着剑大摇大摆走进中原来又有谁能挡我?”袁开听得面色紫红,小声说道:“请前辈勿要出口损我青城派的人,虽然石岩的确是犯下了错事,但我青城派传承近千年……”“行了行了。”皇甫奇不耐烦的打断道,“我怎么说来着?中原武林的人满口仁义道德,说话啰哩巴嗦,要打便打,废些什么话,那石岩要是能少说两句,能这么快就死了吗?”洛廷云这才开口道:“听山下的声音,想必是他们已经攻上来了,我觉得在事情没闹大之前,把你的这个什么祭司给收拾了吧,鬼知道这邪剑有多大威力,一旦让他掌握了这种力量,估计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晚辈愿尽微薄之力……”袁开恭敬的说,皇甫奇在一旁冷嘲热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