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津馆是一座山城,片山信保如果要攻取新津馆的话片山家武士足轻们就必须先爬过一段十几米的山坡才能接近新津馆。这也是攻取新津馆最难的地方。此前由于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攻取下川城的缘故,此时片山家的武士足轻们士气大振,他们以势不可挡之势杀向新津馆。
然而,新津馆不同于小小的下川城,它经过新津氏数代经营固如金汤并且新津馆的兵力充足。因此尽管片山军士气高涨但却始终无法接近新津馆一丈之内,每当片山军接近新津馆的射程之内便很快被新津馆飞来的箭雨击退。即使有个别侥幸的足轻能躲过箭雨靠近新津馆一丈之内也被新津馆足轻迅速斩杀。片山军如此冲杀两三次之后非但无法迅速取得战果反而死伤十几个足轻,片山军原本高涨的士气也渐渐衰竭。开始有足轻向山下退去。
“大家快撤啊,新津馆太牢固了,强攻只能送死啊。”
“大家一起退吧,冲上去只能送死啊,主公也无法责罚我们的。”
慢慢的因为新津馆久攻不下而己方有死伤惨重的缘故,片山军开始大量溃逃。在山下观战的片山信保见己方有人溃逃顿时大怒,他拿起武士刀很快斩杀了跑在前面的几个足轻之后说道。“谁都不许退,不论何人胆敢后退一步以死论处,家人连坐田税加倍。”
片山家足轻们一方面摄于片山信保斩杀逃兵的威势,另一方面也害怕真的因为自己而牵连家人,于是片山军又向新津馆杀去。此时战况更加惨烈双方你来我往各有死伤,但战局却一直陷入僵持阶段。不知不觉之间天已见黑,片山家家老近藤吉纲见本家死伤惨重便向主公片山信保劝谏道。“主公,天已经黑了。此时强行攻城对本家不利。主公不如先行撤兵等梅户家赶到之后两家合力必可攻克新津馆。否则即使强行攻下新津馆,本家必然死伤惨重。主公不可为他人做嫁衣啊。”
片山信保知道近藤吉纲的意思。梅户高广并非可以信任之人,自己也要保存实力否则本家极有可能让梅户家占了便宜。他知道恨恨说道。“那就让新津家多留片刻,撤兵。”
片山家武士足轻此时早已畏战听见主公下令便马上向山下退去只留下一地死尸。
守城的新津光有见片山军撤退当即大喜道。“哈哈哈,片山军退了。片山家也不过如此。今日本家举行庆功酒宴,诸位人人有份。”
“哈哈哈。”守城的新津家武士足轻们也纷纷欢呼起来。
片山军大营。
由于白天攻城的失利,此时营帐中的气氛显得有些死气沉沉。坐在主位的片山信保望着不敢言语的一众家臣缓缓说道。“没想到新津馆如此牢固,本家死伤无数竟也不能撼动分毫。诸位都是本家栋梁,不知谁有良策帮助本殿攻取新津馆。”
家臣们见主公这样说便纷纷进言献策。“主公,本家死伤惨重。依在下看来新津馆牢不可催本家不如撤兵如此还可以保存实力。”这是被白天惨状吓破胆子的家臣说道。
“主公,本家兵力不足,不如等梅户家赶来与本家合兵一处再攻取新津馆。”这是大多数家臣的意见。
一时之间片山家的家臣们众说纷纭争吵起来,坐在首位的片山信保也越来越眉头紧锁。他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住口,本殿求取的的是克敌之道不是在这儿看你们争吵的。”
“哈哈。”片山信保见家臣们终于安静下来又对近藤吉纲说道。“吉纲你一向足智多谋,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帮助本殿攻取新津馆。”
近藤吉纲见主公亲自问话马上站起来说道。“主公新津馆经过数代经营以本家目前的兵力很难强行攻取,本家只有将新津军引出城外才有攻取新津馆的机会。”
“将新津军引出城外,这怎么可能?新津家不乏精明之人啊。吉纲,你有什么方法将新津军引出城外。”片山信保听了近藤吉纲疑惑的问道。
近藤吉纲听见主公的提问胸有成竹的说道。“主公不必担心。新津家家主新津光有一直以源氏后裔自居,新津光有十分重视自己声名,主公明日可让一群足轻辱骂新津光有。到时新津光有恼羞成怒再加上今天白天新津家小胜本家,新津光有必定对本家产生轻视之心。主公在新津光有领兵出城之时可佯装不敌后撤,等他远离新津馆之时主公在将其一举歼灭。如此主公必定可以拿下新津馆。”
“吉纲真乃本家肱骨之臣啊。如此那本殿”
“主公,此计不可。”
片山信保听了近藤吉纲对战局鞭辟入里的分析以后大喜过望,他正要采纳近藤吉纲的计策之时本家另一重臣羽场正明出言打断了他。片山信保不禁有些疑惑。“正明,对于吉纲的计策你有什么意见吗?”
“主公,本家兵力经过白天损耗之后已经少于新津家。即使本家在城外于新津家正面作战也很难取胜甚至可能白白浪费兵力。”
羽场正面的看法也十分有道理,片山信保一时也难以抉择。“这可如何是好?”
“主公无须忧心,在下料定一两日之内梅户家必定赶到,到时两家合力根本无惧新津家。”近藤吉纲见主公难以选择接着说道。
“好,那就等等梅户高广吧。”片山信保终于下了决定。
“殿下,梅户高广大人到了。”这时一个足轻走了进来向片山信保禀报道。
“哈哈,真是天佑我片山家啊。”片山信保顿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