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为什麽要这样说?」
阿东道:「是凡道上的老手,只要一嗅到异味,立即就会屏住呼息,那时我
们以为熏倒了,其实他只是装的,一过去一定会给他抓个整子的。」
我低笑道:「放心,我这东西无色无味,也没有看得见的烟,就是一阵气而
已。」
阿东斜着吊眼看着我道:「这是狼哥cǎi_huā用的吧?」
我微笑道:「知道还要问!我们靠过去。」
我们两个悄悄的靠到二楼边,左右看了看,翻身上了阳台,小心的划了火柴,
点燃了迷香,悄悄的放在窗边,等了五分钟,方才从窗台边探出头去看。
我看到我这边的人已经倒在床上,脸上的表情,和中了迷香的美女一样,这
种花门秘香,中了的人,脸上的表情装是装不出来的,我随即一笑,潇洒的打开
门,走了进去。
宋学东却是小心冀冀,手上挺着匕首,蛇行狼伏,潜行到那人面前,把匕首
把他的颈脖边一比画,那人毫无反映,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两个在中间的一间屋子前会合,阿东低声道:「你这香能支援多长时间?」
我笑道:「四个时辰,就是八个小时。」
阿东问道:「也是冷水一泼就能解掉吗?」
我摇头道:「冷水解不了。」
阿东好奇道:「那怎麽解?」
我笑道:「不告诉你,少废话了,干正事吧。」
黄菲儿这个妞儿也是大意了,床边就是一个保险箱,正是南天市最新出的那
种款式,我轻轻的吹了一个口哨,走到保除箱边,五分钟不到,就打开了箱门。
宋学东目瞪口呆,奇道:「狼哥——!你还有这手?」
我往里面一看,东西还真不少,但没有什麽大件,想来是黄菲儿为了方便以
後能走私出境的,而且玉器金器青铜器瓷器占多,我们俩个打开背包,不分好坏,
把里面的古董全装了进去,保险箱里也有几紮子人民币,大概有个十来万吧,也
被我们两个随手放入包中。
两个人不松不紧的装了一包,我向阿东耸耸肩道:「我还以为有多少哩!就
这麽点东西,还二千万哩?」
宋学东低声道:「我们走。」
天色已经大黑,我们两个悄悄的退了出来,不慌不忙的避着行人,慢慢的回
到来的地方,下了大树後,转到个没人的地方,拿下面罩,逍遥自在的吹的着口
哨,若无其事的回到吉普车旁,刚把背包放进车里,忽然听到有一个苍老的声音
说道:「身轻似燕,夭如脱兔,好身手呀,你们两个小把戏做的好事,可惜一点
功夫都不会。」
我们两个吓得一身冷汗,我跳了起来,手拉九节鞭道:「哪个老王八蛋?」
宋学东也把短刀拿在手中,喝道:「什麽人?」
那个苍老的声音道:「我就在你们面前,你们怎麽看不见?」
我们两个顺着声音,低头仔细一看,只见车後一个鹑衣百结的老不死,手脚
俱废,趴在一个木制的木板上,木板下面有四个滑轮,前面有个讨饭的破碗,碗
里有一些恶心的剩菜。
那个老不死的扭动腰股,驱动木板,滑到了我们跟前,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龇牙咧嘴向我们两个一笑。
宋学东浑身的鸡皮疙瘩就竖起来了,收了短刀,忙向後跳开。
我心神一轻,蹲下来人畜无害的笑道:「老人家!你家住哪里呀?」
老不死的叹气道:「已经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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