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分,陈霍看了看天,说了话:“要下雨了,今日,我们就在这里歇息。”
“你会看天气?”子瑜好奇地问,陈霍不答。
子瑜终于瞪眼骂了一声:“呆子!”陈霍抬眼瞧了瞧有气的子瑜,子瑜扭头不理。
见勤快的陈霍熟门熟路地搭棚,搬东西,溜马,子瑜那气也渐渐消了。
不好意思的子瑜本上前帮忙搬物品,陈霍却说:不用。逍遥的子瑜乐得自在,采摘花草,自顾自地编了一个花环戴在头顶。
果真,到了下午,冷风吹过,墨云压顶,一场急雨即将坠落。
不久,第一颗冷雨无声无息地飘落了下来,两人和汤圆赶紧都挤进了棚。
很快,外面就下起了密密麻麻的细雨:如雾如帘,细细地布在茫茫的天地间。
细雨润无声,外面没有动静,连鸟声都没了。
棚内既暗又小,三个挤在了一起。
陈霍摸摸子瑜头上的花环,点着头满意地说道:“带上花环,更好看。”
子瑜听了很不自在,望着外面的雨刚弯了腰欲出去,陈霍就喊:“坐下!”然后补了一句:“你才好,少淋雨。”
子瑜只有乖乖地坐下,感觉腿上不舒服,就又盘了腿。陈霍盯着,没有说话。陈霍奏嘴过来,吸吸花环气息,有意无意间就挨着子瑜了。
陈霍挨身过来,又憋屈又渴望的子瑜那身子就僵住了,不能动了,可陈霍却没有什么动作,场面有些尴尬,也有些温馨。
半晌,子瑜那热腾的脑子才回过神来,伸出滚烫的手抱着汤圆,和汤圆逗起来。陈霍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子瑜看。
心中如怀着一只蹦兔的子瑜就怕她那爱热闹的心不小心蹦出来,跳到陈霍胸前而被陈霍笑话,就只当没发现陈霍那**辣的眼神。
天渐渐暗下来,也冷了下来。陈霍拿出了冷肉,子瑜尝了尝,一股腥,难以下咽,就咕哝着只吃了馍。陈霍吃着肉,还顺手就给子瑜披了一件厚衣。
吃完东西,百无聊赖的子瑜随口就问:“你没带手电?”
“手电?”陈霍淡淡地回了一词。
子瑜慌张起来:“你没带,那——晚上怎办?”
“晚上?你睡中间,就这么办。”
子瑜瞠目,陈霍点头,坦然道:“放心,不会把你怎样。”黑暗中,子瑜看不见陈霍表情。
陈霍早早躺下,手枕着,也不知是否睡着。
子瑜在天边唯一的光亮都湮灭了,才挨着陈霍躺下,心中如排山倒海般翻腾,终于还是扯了头顶上的一匹稠隔开陈霍。
一夜无声。
绵绵细雨直到第三天清晨才止住。
草原放晴,子瑜爬出棚一看,草地湿湿的,满地泥泞。
陈霍喝了喝收集的雨水,收拾东西,开始上路。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
“看,那里有条狗。”子瑜欢天喜地指着天边一只动物喊道,“附近肯定有牧民!”
“那是一条狼!”
子瑜倒吸一口气,那眼中明显飘过一股子怕意,遂胆怯地问:“狼?它会袭击我们吗?”
“这是一条孤狼,它跟我们一天了。”陈霍眼看着狼的方向,一脸的冷峻,冷冷道,“本不想杀它,可跟着也可恶,是它命该如此!”说完,嘱咐子瑜:“你下来,我去去就回。”把子瑜放下马,陈霍翻身上马,跃马前转头严厉地看着汤圆,喝了一声:“汤圆留下!”
“我怕……”子瑜大喊着,陈霍早已快马加鞭奔向狼的方向。
狼见马过来,快速逃向远方,很快就没了他们的影子。
子瑜抱着汤圆,看着陈霍消失的方向,心中恐惧渐渐弥漫,惊慌地四处张望,仿佛那草丛中到处都是那狠毒的狼眼在盯着她,子瑜浑身抖了起来。
子瑜第一次发现:不管陈霍是不是牧民,她已经离不开他了。
很久,天际出现了马的影子。子瑜热眼含着泪迫切而又渴望地看着远方马背上那疾驰的身影。
陈霍下马,还没站稳,子瑜就扑到陈霍胸前,抱着他不放,头埋在陈霍胸前“呜呜”地哭,泪珠滴滴滚落。
陈霍双手搂了过来,两人温馨地拥在一起。
子瑜哭道:“我很怕……”
“你胆子那么大,你还怕?”话虽如此,陈霍还是搂着子瑜,低头轻柔地说,“好了,不会有事。”
说完,陈霍那大手在子瑜背上搓了搓,然后就伸手抬了子瑜脸,轻轻擦了子瑜脸上的泪痕,低头碰了碰子瑜还撅着的小嘴。
陈霍试探了一下,见子瑜没有拒绝,渐渐四片唇黏合在一起:热切而激烈。子瑜闭了眼,全身无力,任凭陈霍摆弄……
好一会儿,陈霍移了贪恋的唇,将子瑜泪痕吻净,才牵手拉子瑜坐在地上。
“今日就在此地歇息。”陈霍回头,子瑜头已不自觉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自从孤狼事件后,子瑜和陈霍开始共骑一马。
白天马背上,陈霍手摸着子瑜腰身,轻轻一捏,子瑜就笑不止,“呆子……别逗,痒痒!”
陈霍耳语:“呆子听不懂。”然后用脸、唇拨弄子瑜的脖子,用唇吻子瑜耳垂,子瑜全身酥麻,瘫软在陈霍怀中,陈霍求之不得。
偶尔子瑜还嫣然回头还陈霍一个长吻……
两人马背上缠绵不已。
傍晚篝火旁,子瑜抱着陈霍结实腰身,头埋在陈霍怀里,小鸟依人般又动人又老实,惹得陈霍不停吻着子瑜额头,两人依偎着共看无垠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