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月朦胧。
汉宫中灯火通明,各个宫中,得到了一个噩耗,那就是皇帝驾崩了!
有人喜有人忧!
忧的是那些无子的嫔妃,她们正躲在自己的宫中,哭泣着,不知谁要倒霉,得为皇帝陪葬。
喜的是那些有子的嫔妃,她们正暗自庆幸,又暗自祈祷,希望自家的皇子能继承大统。
微弱的灯火照亮了昭阳宫的大门。
赵昭仪被这一吓,着了惊,生了病,正躺在绣床上养病!
宽敞的昭阳殿内,冷落而清静。
两三个贴身的宫女,正用凉水浸过的毛巾,搭在赵昭仪的额头上。
赵昭仪冷哼不断。
另一边,长乐宫中。
太后急诏大司马王莽,王莽本在外视察水灾,得了太后的懿旨,星夜兼程赶回,匆匆进了长乐宫。
太后未说几句,便吩咐王莽火速布置灵堂,将刘骜尸体收敛入棺,准备国葬。
王莽得了懿旨,仓促离开,去办皇帝后事。
太后又召来御史大夫、丞相、廷尉三人,并命这三人,共同调查刘骜的死因。
三人立刻去了现场,探了现场,询问了几个宦官,了解了刘骜最近的饮食、休息等等情况,最后,只剩下尚未询问赵昭仪了,而赵昭仪正生病在床。于是,御史大夫、丞相、廷尉三人返回长乐宫中,请示太后,太后在过度悲伤中,应允了三人去盘问赵昭仪。
此时,已是四更时分,细雨已止住,天也渐渐放晴,一轮圆圆的明月探出浓黑的乌云,将月光洒向人间。
借着月色,御史大夫、廷尉、丞相踩着地上的积水,快步来到昭阳宫,见床上的赵昭仪还处在昏迷中,不得已,只好作罢,等天亮再来,三人又匆匆离开。
昭阳宫内,看护赵昭仪的那些宫女,经不住瞌睡虫的诱惑,已纷纷席地睡去。
宫内的油灯,渐渐熄灭,房间顿时黑暗。
床上的赵昭仪,冷哼不断,顿感呼吸沉重,似有东西压在身上,沉重的呼吸让她从昏迷中醒来。
果然,真的有东西压着她,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刘骜,刘骜正趴在赵昭仪的身体上,难怪赵昭仪会觉得有东西压着自己。
赵昭仪恐惧的看着刘骜的脸,那张面如白纸的脸。
刘骜带着哭腔道。
“朕死的好惨啊!”
“陛……陛下?”赵昭仪流着泪水道,“陛下,我没害你!”
刘骜起身,走到矮桌旁,又自斟自饮的喝起凉水来,自言自语道。
“朕死得好惨!”
刘骜扭头看向赵昭仪。
借着月光,赵昭仪勉强看清了刘骜的脸,那张白色的脸上,眼、鼻、口正流出鲜血来,再配上刘骜那种让人悚然的怪声。
“朕死得好惨!”
赵昭仪不由的一恐惧,蜷缩到床角。
刘骜起身,如鬼魅般,飘然而出,到了门口,又扭头看向赵昭仪,用惊悚的声音道。
“朕死得好惨!”
说完,刘骜飘然而去,消失在门口。
赵昭仪立马冲下床,冲向门,迅速关上门,跌坐在地,恐惧的抽泣着。
第二天,阳光明媚,气温陡升,暖的如五月一般。
昭阳宫内。
御史大夫、廷尉、丞相三人已在盘问赵昭仪,赵昭仪带着病身,一一回答三人的问题。
三人盘问后,速速离了昭阳宫。
傍晚时分,三人来到长乐宫,合着太医,准备给老太后皇帝的死因。
不过,三人吞吞吐吐的,都不好言语。
这时,老太后见状有些纳闷道。
“三位爱卿,有何难言之隐,要吞吞吐吐的?”
御史大夫、廷尉、丞相三人还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吞吐难言。
老太后有些愠色,道。
“三位乃是汉室重臣,今发生如此大事,三位理该挺身陈述!”
御史大夫、廷尉、丞相三人又彼此看了一眼,廷尉最后犹犹豫豫的开了口,道。
“太后,陛下!”
廷尉顿了顿,继续道。
“陛下,因一月前,与赵昭仪在未央宫前玩雪,故而触雪受寒,寒病于体内数日未除,陛下又忽略未有所警觉,外加平时!”
廷尉停了下来,看了一眼丞相、御史大夫。
太后不知何故,又急切的想知道皇帝死因,催促廷尉道。
“接着说!”
“是!外加平日,陛下,姿情纵欲,导致。”
廷尉停了停了,在太后未发火前,继续道。
“导致陛下阳-器,瘘弱不能壮发!”
当廷尉说了此话时,感到不好意思,毕竟一个大男人要在太后这个女人面前,说这样的话,总觉得不是好意思的。
太后听了,脸上也是泛起一丝羞涩。
廷尉继续道。
“昭仪赵合德,淫(符号)欲难耐,便派人寻来一种壮阳丸,让陛下,每次服用这样的药丸,痿弱的阳-器,便能立即雄起。从此以后,一丸一幸,日不虚度。”
太后气愤,用手拍了一下座椅,对廷尉道。
“继续说!”
“是,昨夜,赵昭仪与陛下,又饮酒作乐,在酒醉之中,赵昭仪让陛下连服七丸,片刻后,壮阳的药性发作,陛下神情极度亢奋,饥渴难耐,同床泄火之后,便沉沉睡去,待醒来时,口干舌燥,便喝冷水,原本性热,这一骤冷,陛下这才暴毙身亡!”
太后一拍椅子,气的站了起来,道。
“好个荒-淫无度的贱人!”
御史大夫、廷尉、丞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