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穿窗进入的也是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他却很镇定,这里面应该属他武功最
高,刚才那一脚可怕的阴劲,着实骇人听闻。
「尔等何人?」唐云暗中提聚功力。
「废话少说!」那腿功厉害的汉子脚尖点地,身形忽上又快速坠下,几乎是
贴着地板急速滑至,双脚直奔唐云下盘。唐云知他阴劲厉害,不敢硬挡,往旁一
闪,对方双脚如影随形而踢至,一脚将地板踩了个窟窿。唐云脚尖一点,将地上
半截朴刀挑起,抄手接住迎头就砍。
那汉子急忙翻身躲开,然而唐云的速度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身形如电,
刀走下盘。那汉子心惊胆裂,适才交手他已是绝技尽出,却奈何不得对手。而唐
云此刻回过神来,施展开武艺,着实有鬼神莫测之危,他的身子就像在地上弹起
来一样,双脚犹如旋风直点唐云脑门。
唐云矮身避过,一拳击在他大胯上。
那汉子终究躲避不及,吃了一记重击,直接被打飞了开去。
剩下那手持铁拐的黑衣人顿时大惊失色,举拐直奔唐云,但是唐云显然已经
看出他心中的怯意,步伐已乱,身子晃了几下,连躲过他数招,轮刀击飞了他的
右拐,借着上面一晃下面一个扫堂腿,直接把他踹趴下了。
呼吸之间,两人皆已败北。
「八步蹬莲?」唐云从刚才交手之中,已经看出端倪。心中反而有些安稳,
弥勒教乃是朝廷反贼,折可适乃是朝廷命官,而且向来不做犯禁之事。这和私下
里回易可不一样,这是勾结反贼,折可适手里不可能有这样的人。
而且折可适是清楚自己的武功的,这三人依仗的是旁门左道的武艺,甚至连
辽国的拦子马军卒论真功夫都比他们强,厮杀的经验更是不如,如何会是自己的
对手?折可适岂会犯这样的错误。
「尔等何人?为何会弥勒教的武功?因何暗算于我?」既觉得不像是折可适
派来的,唐云便开始拿话诈他们。这些人并非普通的绿林飞贼,他们的目标很明
确就是自己,那汉子使得乃是弥勒教的武功,莫非是孙二娘的手下?若是如此,
当真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不是孙二娘派尔等来的?」
三人皆不做声,但是唐云能感觉到他们的惊讶,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唐云冷笑:「尔等不说某也知道,必是孙二娘那贱妇派尔等鼠辈来害某家。
既是如此,尔等必然也是弥勒反贼,这便拿了你们见官!」三人中武功最高的突
然说道:「好汉且慢!此事怕是误会!」
「误会?有甚误会?」
「好汉是孙二娘的对头?」那汉子语调奇怪。
「当初若不是她和苏延福那狗种,某家岂会丢掉大好功名前程?某家现在便
是在到处找她报仇!尔等既然会八步蹬莲,敢说与她不是同门?」
「好汉误会了,我等确实不认识孙二娘,之所以误会,确也与她有关。」
「什么意思?」
「好汉既与孙二娘是对头,何不问韩月!他与孙二娘乃是生死之交!我等三
人江湖之中漂泊多年,便是为了找韩月这厮!只因这厮多年前与我家人有仇,
自我家人处盗走了一幅画,这孙二娘也牵扯其中,故此访得好汉知道韩月下落,
才贸然出手得罪,实非与好汉有私仇!好汉若肯相助,我家人必有厚报!」
韩月!唐云十分惊讶的看着那人,说道:「把你们的面罩摘下来!」
两人依言而行,摘掉面具。他们这时才知一山更有一山高,童贯自觉地在宫
内自家武艺数一数二,但是到了江湖上才知人外有人。面对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
的家伙,两人联手都吃败仗,狂傲之气早已挫去。
「你们究竟是何人,如实交代!」
「好汉若要得知,自是可以,然而需请好汉立誓不可泄露他人知道!」
「尔等此刻还讨价还价,好大本钱么?」
唐云口中嘲笑,但是心中的惊讶着实不轻!韩月和孙二娘是旧识?为何不曾
听他说过?
自己还傻乎乎的拜托他帮忙打探孙二娘,却不知他和那贱妇还有这渊源。他
却是瞒的好!还有那幅画,是否梁太后提到的那幅画?究竟是什么神秘的东西,
为何她说是在孙二娘手中,此人却说是韩月盗得。
既然能说到那幅画,说明这人说的并非谎言。
「本钱是没有,不过有命一条!」
「那我便杀了尔等,落得干净!」唐云说着挥刀便砍,那汉子毫不躲闪,倒
是旁边的吓得一叫,唐云的刀稳稳停在他的脖子上,他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你倒是个不怕死的,不过他却不同。」说着唐云转回头便奔童贯,童贯眼
见对方满脸杀气,不由的心里阵阵发寒。「你说不说,不说我先杀了你……」唐
云语带威胁,但是仔细打量了几眼之后,不由得心生疑惑,往他下体一掏,顿时
色变。
「你是宦官?尔等究竟是何来历?」
童贯面色顿时涨的通红,大骂道:「狗贼,要杀便杀,爷爷皱下眉头,不是
好汉!」
唐云却没理他,「你们是宫里的?他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