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徐医生的医嘱吃了两片消食片后,念想摊成个“大”字型霸占了整张大床,睁眼看着天花板,睡着之前还想着——
槽,明天一定要一口咬定失眠是因为情绪泛滥,想太多,而不是夜宵吃得太饱……
******
因为昨晚两点多才睡着,念想今天明显有些睡眠不足。晨起来上班的时候,差点一头撞上门口的玻璃门……
幸亏冯简就跟在她身后来上班,眼疾手快人机灵地先一把推开了念想……及时地拯救了差点无辜躺枪的玻璃门。
念想被推开之后,用力地揉揉脸这才清醒了几分:“小简啊……我没撞到你吧?”
“没有……”冯简虚扶了她一把,见四周没人注意,这才悄悄地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是不是最近……纵/欲太过度了啊?看你走路都飘了……”
念想一张脸顿时红得跟老念同志种得朝天椒一样:“谁谁谁……纵了!我那是没睡好……”
冯简促狭地一眯眼,了然地点点头:“那就是欲/求不满……”
念想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冯简正还想说些什么,却听二楼楼梯口有人在叫念想,抬头看去,见是清风朗月的镇店之宝——徐医生时,赶紧挥挥手一脸嫌弃地抛下念想走了。
一大早地就开虐单身狗,简直不人道(っ*′Д`)っ。
徐润清顺手地解了围,念想立刻跟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就跳到了二楼。站到他面前时,先是仔细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
除了脸更白了点之外,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什么高烧才有的性/感潮/红,什么面如纸色,什么病恹恹地病美男之态……统统没瞧见。
“看什么?”他曲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见她回过神来,转身先往诊疗室里走:“今天会很忙,做好准备了?”
“我没问题啊。”念想默默地咽下到了嘴边的哈欠,努力得眼眶都红了一圈,平息了片刻这才问道:“你感冒呢……”
“没事。”他拉开牙椅坐下,曲肘把玩着一个患者的寄存膜。指尖在上面的托槽上一一划过去,神情带了几分认真:“现在能画线都粘得不标准,以后不给划了你要怎么办?”
念想这才看清他手上拿着的是这两天自己用来练习贴托槽的寄存膜:“看着好像挺简单……”但是上手的时候才发现每一个位置都多关键。
是一件十足考验耐心和功力的事情。
念想练习的时候一没放足耐心,二没有那功力……
“等晚点,病人少一点了,有空闲的时候再教你。”他正要指点,眼角余光瞥到有病人进来,索性停止。
这一忙一直忙到下午的四点,就快要下班的时候。
念想洗完手,就站在徐润清的身侧给他递工具。他工作的时候,专注又认真。
她站得角度只能居高临下地看见他戴着口罩的半张侧脸,眼神深邃,背着灯光,那深幽的墨色清凌凌的,就像是古井,波澜不惊,又沉敛温凉。
她正看得出神,便听他突然说了一句:“明天是你的复诊。”
病人就躺在这里,复诊……肯定不是对病人说的。
她迟钝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要换弓丝了?”
“嗯。”他给患者冲洗了一遍口腔,又用口镜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念想,拿个镜子给她。”
“哦。”她转身从工作台上拿了一面小镜子递到患者的手里。
“这颗牙齿已经补好了。”徐润清用口镜轻敲了一下刚补好的那个牙齿,示意她看过来:“除了这颗龋齿,旁边这颗也有了一点龋坏的迹象,你自己平时要多注意。”
“最好半年来检查一次牙齿问题。”他收回手,推开椅子摘下手套去洗手。
小姑娘就着小镜子左右看了看,躺的时间有些久了,晕乎乎的。从牙科椅上坐起来,目光只在念想身上停留了一瞬,立刻转移,落在了徐润清的身影上。
他穿着白大褂,更显得身材纤长。他的手指白皙,骨节分明,在水流的冲刷下更显得十指修长。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还带着几分随意……清俊又禁/欲。
很明显,这里有个被诱/惑到的小姑娘……
想当年,念想也是这样,被他诱/惑到的时候,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清贵逼人,引得她心跳失序。
现在么……好像还是这么不思进取,常常不经意之间就被勾得五迷三道不知所云……
完全没有一点进步啊!
念想在指间转悠着水笔,默默吃醋……某人现在也这样啊,还是不动声色地就勾/引人家小姑娘! ̄ヘ ̄哼。
小姑娘恨不得整个人都要黏上去了,见念想杵在一旁,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不悦……有谁不悦的时候还面带微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