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清艳而脱俗。
“唔,好痛……”漫相思揉揉因为练功而脸的有些酸麻的胳膊,想起这几日被逼练功的种种痛苦,小脸不由更是垮了下来,
天知道!教她修行的师叔正是初入昆仑派时遇到的溟鲛!真是八字不合啊!当日初见,她便已经觉得他刻板严厉,不容亲近,如今一接触,她更觉他的脾气甚是不近人情,一个小小的招数也要让她练上数百遍才肯放她走,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针对自己。
她正顾着这般胡思乱想,不知不觉间竟拐到了一个莫名的小路上,她正暗想自己是不是迷路了,忽而听见几声微弱的咳嗽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她抬起眸看去,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一个破旧的木屋前,四周空茫茫的什麽也没有,唯有这样的一间小木屋孤独的盖建在这里,让人觉得里面的主人像是在等待什麽,又像是在逃避着什麽。
落着厚厚一层雪的木屋前,一个穿着棕白相间道袍的男子正低着头静静扫雪。男子乌发如墨,一头乌缎一丝不乱的垂在身後,额前浓密的发丝顺着脸颊垂落下来,一双乌眸微微低垂着,那面容虽然说不上是极好看的,但是却透着一股宁静疏淡的温柔,细看起来,又觉得男人的五官精致的很,低顺的眉眼之中,有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与之亲近的柔和之色。
漫相思看着他,脑海中便莫名的想到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宁静致远这样的词语,一时间竟挪不开视线了。
所幸,那人也未曾发觉,只是低头一味的扫雪,神色淡定从容,又与世无争,仿佛这世间除了脚下的皑皑白雪,便再也没有他在意之事。
漫相思本想上前与他攀谈几句,但是女儿家的羞涩又让她有些羞怯,故而只是静静地躲在一个角落看着他,直到他扫完雪转身回屋,她才有些失落的收回目光,也转身离开。
之後的那几日,她都在黄昏之时,绕着一条杂草丛生的荒僻小道,来到这个偏僻的小院里偷偷看他扫雪或是看他做些粗重的杂活。
漫相思有些时候,也是颇为不解,在她看来,眼前的男子风姿绰约,淡漠如水,定是慧根深厚的修仙之人,为何会独自一人居住在如此阴寒苦闷之地只做这些杂事。
一直到第五日,她如往常一般偷偷来看他,却发现他今日的气色似乎是差很多,咳嗽声不断,仿佛是感染了风寒一般。
待他将最後一片雪地上的枯叶扫干净後,转身不想撞到了几个正好路过的弟子身上,漫相思离的他们有些远,并不能听见他们说什麽,
她只是见那扫雪的男子低垂着眉目,面色微微露着歉意,似是在道歉,但是那几个弟子却显然摆出了一副挑衅的架势。很快便与他大声争执起来,
她离得太远,只隐约听到断断续续几句话,落在耳中却是甚为刺耳,
“哈,我还以为是谁这麽不长眼,原来竟是这个个瞎子!”
“你们未免太无礼了,这个瞎子毕竟曾经也是咱们高高在上的师叔啊,不过如今落到这个天地,也不过是咎由自取!活该!”
“是了,废物一样的人,活着也不过是给咱们昆仑派丢人现眼,提醒着咱们的耻辱!”
那些个弟子不知谁又说了一句什麽,便立时引得众人笑的更加无耻放肆,一个个脸上的笑容都甚为猥琐,但是那扫雪的棕衣男子却始终低垂着眉目,神色温柔而宁静,後来不知有人又说了什麽,他平静温婉的面容掠过一丝涟漪,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自顾自的的转过身去,拿着扫把重新扫起雪来。
不想,那些弟子却不肯离开,反而恶意施展法术,让那本来已经扫的干干净净的小道,一瞬间又白雪漫地,甚至比先前还要厚,足以没过人的脚踝。
漫相思看着众人对视一眼,又都哄笑着露出鄙夷的神色看着静静低头扫雪的男子,终究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也不顾自己是新来的弟子,辈分最小不该多惹是非,只是红着脸斥骂着他们的无礼,那几个弟子起初见她是新入室的弟子,身为不屑,本欲将她一起也好好教训一顿,到最後,还是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人出面终止了争斗,不愿多生事端的扫了一眼漫相思,目光暗暗闪过一丝暗影,带着众人离开了雪地。
“你……没事吧?”
漫相思狠狠的朝着他们的背影瞪了一眼,急忙转身走到那棕白衣男子的身边,关切的亲生询问,待走到他身边时,她才发现他身上有着淡淡的檀香味道,甚为好闻。
“我没事,多谢……”男子低垂眉目,从雪地中站了起来,轻咳一声,温和的声音如同冬日初落的雪花,温柔宁静,而含着丝低沈鼻音。
“不必客气了,我是看不过他们那般对你!”
相思看着他唇角宁静温和的笑容,有些害羞的红了红脸,低头玩弄着自己的发丝轻轻应道,过了片刻,她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他的双眸,却发现那双眸子虽然乌黑深邃弧形好看,但是却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彩,也没有醉人的波光流动,毫无生气。
她突然想起之前那些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