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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骋伟刚吃过晚饭,陪桐桐在病房外间走跳棋。
跳棋规则简单,一玩懂,老少皆宜。小家伙前几天跟张玉干学会,这几天一有时间拉着大人玩。
跳棋棋子的移动沿一条直线进行,相邻位置的棋子,只要直线下方位置空缺,则可以直接“跳”到该空位,谁最先占领对方地盘,谁胜利。
这种说难不难,说容易又不容易取胜的跳棋,小家伙十分喜欢。
他双腿盘在沙发,小手执着一粒圆溜溜棋子,冥想,举棋不定。
骋伟欣喜地盯着小家伙,目光收紧又收紧,刚才自己太轻视他,竟然被他占领自己的领地。房间里张玉干和李英白惊得下巴差点脱臼,怎么会这样?莫非张总心痛儿子前三局输得惨不忍睹,故意让小家伙一把,让他开心。
但看司黑脸阴沉,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小家伙手起棋落,堵住骋伟三条棋路。
两个看客心里吃惊,好聪明的孩子。
父子两人正杀得你死我活,突然来人了,他们是今天第三批访客。
周分春夫妇和他的儿子云理。周分春容貌变化不大,李阿姨自从云理迷恋电脑,设计出十分抢手的游戏软件之后,精神一天一天乐观,李阿姨的心情便一天一天好,不再忧虑儿子,女儿虽然当初因为骋伟娶心桐闹过,但出国后,已经想通,现在她弟弟还乐观。
日子好过,皮肤呼吸自然通畅,加她本人对美容方面有一定的造诣,保养得当,看去四年前年轻十分。
变化最大的是云理,当年轮椅的少年,竟然迹般站在房子央,只不过手里多了一根拐杖。少年的笑容淡然,成熟不少。小伙子知晓心桐是他的姐姐,激动得两个晚未睡。
“云理,好样的,心桐没有白疼你。”骋伟轻推云理的身体,云理站得很稳,没有因为骋伟的试探而歪一下。骋伟心里更加欣慰。
现在的云理对他而言,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心桐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他的小舅子。
总之,这一家,他不敢怠慢。
骋伟立即放下棋子,招呼他们。
张玉干和李英白在周分春一家三口进门后,便退出病房。
一旁的桐桐嘴巴撅起:“爸,还没有玩呢。”
小家伙“爸”音一出,周分春夫妻和云理齐齐震惊。
他们目瞪口呆,三人六只眼,不敢眨一下。
“这孩子?”周分春艰难地开口。
“我儿子。”骋伟笑吟吟地说,满脸皆是幸福,“你孙子。”
“什么?”周分春颤抖地蹲在桐桐的身边,仔细打量小人,水嫩的皮肤如凝脂,粉白干净,黑漆漆的眸子清亮机动,小鼻子,小嘴巴,精雕玉琢一般,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真是我孙子吗?”周分春期注视骋伟。
“桐桐,叫爷爷!”骋伟提示孩子。
“是爸爸的爸爸吗?”小家伙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疑惑地望着周分春。
“不是,我是妈妈的爸爸?”周分春乐嗬嗬地说。抚摸小家伙娇巧的小脑袋,爱不释手。
“桐桐,来,让外婆抱抱。”李阿姨高兴地前,欲抱桐桐。
在场的除周分春一家外,全体震住。
骋伟心里嘀咕,他还没有对心桐说这件事,不曾想他们首先认起外孙。
“是长出妈妈的那个外婆吗?”小家伙一语既出,全场人除周分春一家三口,其它人再也绷不住,憋闷的笑声瞬间放开。
周分春夫妻面面相视。
大家都在笑,他们不懂,望着骋伟,十分不解。
“桐桐的意思是,李阿姨是不是心桐的亲妈?”骋伟解释。
他这个儿子真是绝了,竟然把周分秋的话灵活应用,让周分秋闹出一个大红脸。
周分春夫妻愕然,随即“哈哈”大笑。
李阿姨点着桐桐小小的鼻尖,嗔怪:“小东西,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李阿姨,你不要计较小孩子的话,他不懂事。”骋伟忙解释,替儿子辩解。
“骋伟,我一个大人不会跟孩子计较这个。分春找到女儿,还额外多一个聪明可爱的孙子,我高兴。”李阿姨稍许激动。
自从周分春得知心桐可能是他的孩子后,心情从未那般好过。他第二天便乘飞机飞往tr市,将当年的所有事情翻起来跟李阿姨细细数说。至到最后,才告诉她,心桐可能是他的女儿,他准备在帝买套别墅,要求李阿姨和云理搬往帝都。李阿姨听后,惊喜交加。
二十年了,她一直想和周分春住在一起,但是周分春一直不点头。以前她以为周分春经济有限,买不起帝都一套公寓。后来她知道,他责怪她当年自私地留下他,害他跟心人永远不再相见。
她以为他永远不会原谅她,不曾想心桐的出现,让他的态度逆转,主动要求他们母子搬去帝都与他同居。
善良的女人,她把自己愿望成真归结于心桐的出现,加以前心桐对云理的照顾,双重关系,对心桐格外地重视。不介意周分春对心桐的重视,从心底里心痛这个白捡的女儿。
周分春得知心桐受伤,在帝都度日如年。张言其理解,劝他来一趟梅花镇,看看女儿。
“心桐在哪里?她怎么样?”李阿姨询问。
“她已经睡了,明天见她,好不好?”骋伟说,他想拖一天,说不定心桐会醒来。周分春对心桐的感情,他看在眼里,不忍心让周分春看到仍在昏迷的女儿。
“那么多年,我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