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早上,柳天轩正在睡梦之中,忽被一阵手机声吵醒,接通一听,正是杨策打来的。杨策在电话那头几乎是有些兴奋的喊道:“老柳,出事了,行海集团总裁张行山死了,和马大明、司徒亮的死状几乎一样,我现在就在现场,我给你个定位,你赶紧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柳天轩睡意全无,穿好衣服,匆匆收拾了一下,便按照杨策发的定位一路赶了过去。
这是市郊外的一处别墅,依山傍水,独门独院,门口停满了警车。一下出租车,柳天轩便看到杨策正站在别墅门口东张西望,一见柳天轩,杨策便赶紧迎了上来,拉着柳天轩就往别墅里面走,边走边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到?我接到许局电话的时候,刑警队边队他们已经来了,现在正在现场进行勘查,边队脾气不好,从不信邪祟之说,到时候你说话注意点儿,别惹恼他了”。
柳天轩漫不经心的嗯着,眼睛却四下里东张西望。这是一个中国古建筑风格的别墅,门户重重,回廊曲折,七绕八绕,柳天轩随杨策来到了别墅的最深处一个几近于暗室的地方,那正是事发现场,门口几个警察正趴在地上仔细寻找着什么,而透过半掩的房门向屋内望去,隐约看到一具尸体正躺在屋子中央,尸体旁边是一大摊鲜血。
柳天轩套好手套、脚套正要进门,忽然,屋内传来霹雳似得一声喊叫:“杨策,你又带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了?这里是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能随便进出。”
杨策赔笑道:“边队,他不是外人,是我们侦查特科特聘的外协人员,是许局让我带他来现场的。”
边队冷哼一声,说道:“少拿许局来压我。什么特聘的外协人员,不过是个江湖神棍吧。你给他说,进来可以,但不准动现场的任何东西,赶紧看完赶紧滚。”
虽然柳天轩就站在边队面前,但边队似乎很不屑和他说话,每一句话明明是说给他听的,却只是同杨策说。柳天轩强压怒火,随杨策踏进了房门。张行山死亡现场和马大明、司徒亮的死亡现场情景大体相似,死者都是咬断了自己的中指,在墙上写下“冤鬼索命,死有余辜”八个大字后,在极度恐惧中死去。柳天轩对现场的情况似乎并不感兴趣,只是手握一个小瓷瓶,绕尸体走了一圈,嘴里还念念有词。边队皱着眉头,望着柳天轩,几次想吐出些难听的话,都忍了下去。柳天轩原本想退出屋子,但见到边队那一脸掩饰不住的对他的厌恶之情,玩心大发,干脆背起双手,在屋子里东游西逛起来,边队几次想呵斥柳天轩,但柳天轩并没有触碰什么,也没有做什么违规之事,弄得边队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杨策在一旁也看出柳天轩实际是在气边队,偷偷拉了拉他的衣服,轻声说道:“差不多得了,别无端再得罪个人。”
柳天轩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紧张,见杨策如此说,点了点头,随杨策一起离开了现场。站在屋外的走廊上,杨策问道:“老柳,你拿那小瓷瓶绕尸体一圈有什么用?”
柳天轩得意的摇了摇手中的瓶子,说道:“这哪是普通的瓶子,这是采山阳之土和山阴之土混合在一起烧制而成了,叫阴阳瓶,是专门用来收集各种怨气、阴气的,如果真是冤鬼索命,那死者周围必然会留有来索命的冤鬼的怨气,收集到这个瓶子里后,一会儿咱们到天轩阁,采取一定方法对这怨气进行分析,就能得出这冤鬼的很多信息。”
俩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当走到客厅的时候,柳天轩忽然听到一个警官正在盘问刚才报警的管家,于是便悄悄的凑上前去,侧着耳朵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