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这位年青男子进入村子。村子在悬崖的最底层,悬崖两边的参天大树把路盖的有些严严实实的,抬头向上看,就是一线天的景象。再往前走,突然有些开阔起来,我看到了一个村庄,和照片上的村庄很像。我看了闷油瓶一眼,没想到她正看着我。
这个村子,大概有几十户人家。村子里的房子结构都相比比较简单,我仔细看了一下用料像是红酸枝的。红酸枝这种木料,在明清时代算不上高档木料,但它个好处,就是耐用。但是,放在现在,一栋红酸枝的房子,那比一栋别墅值钱多了。听说现在这种树木也很少了,有些商人为了发财就去老挝买老房子拆下的红酸枝屯货,等到价格上涨,就可以满满的赚一笔。这做名贵木材生意和我们做古董生意的差不多,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再说懂行的人越来越少,这东西随便炒一炒就差不多了。
村的最里面,就是那个非常气派的木质结构建筑了,各幢层层进深,有机结合的连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高大宏伟的官式建筑。高高的围墙遮住了里面大部分建筑,但仍然可以看到它光彩夺目的琉璃瓦和高级别的屋顶。在中国古代建筑里面,屋顶在整个建筑里面是非常重要的,可以说它是整个建筑艺术的关键,所以它是有非常严格的等级制度的。这个大宅子屋顶的式样是歇山式九脊顶,这在古代建筑物屋顶的等级算是非常高级的。用这样的话来描述吧,如果外面这些房子是老百姓住的话,那么这个大宅子就是豪门。这个村子虽然不大,从木材用料来看,以前应该算是一个很有钱势的村子,就算拿到现在,也相当于几个别墅群。
“帅哥,叫什么名啊?”胖子对着那个年青问道;那年青冷冷的看了胖子一眼,不紧不慢说:“张应后”。我一听,脑子里就乱了,他也姓张。
“我叫王胖子!”胖子道。
“我叫吴邪,她叫张起灵!”我故意指着闷油瓶道,我看到张应后在叫到张起灵这个名字时,脸抽动了这下,但立刻又恢复了平静。难道,他知道张起灵这个名字的意义?但,这里应该不是张家老窝,张家人是何等的长寿又厉害。再看一下这个村子的人,大多数都老弱病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住在悬崖下面阳光不充足,好些人身上长着脓包。基本上拿不出几个像张应后这样没有病样的人来。而且,我隐约从他们身上闻到一种味道,这种味道……很熟悉,像是……尸味。地山似乎也有这种感觉,皱着眉头不停的东张西望,寻找着什么。
张应后家,住在村子靠前的位置,我们还没走到他家,就闻到一股更浓的尸味,闷油瓶不由的按了一下大白狗腿,我也紧张的摸了摸枪。一推开门,我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摊坐在椅子上,他的脸上、手上很多小脓包,发出一股很浓的尸臭味,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他的脸比其他的人更白。
我听到胖子在后面轻轻的说“操,活粽子!”。我瞪了他一眼,让他别乱说话。其实我也吓的不轻,娘的,要不是有闷油瓶在我身边,我肯定早就吓的直接拔枪了。
难道这个村子都是倒斗的,这些人都中了尸毒?但看他们的样子,个个没精打彩的又不像。张应后走上前去,和那中年人低诂了几句,那中年人的脸也是阴晴不定的,看了闷油瓶几眼,然后招呼我们坐下。张应后给我们倒了几杯水,我准备端起来喝被闷油瓶暗暗的拉了一下我,我这时从水里闻到了一股怪气味。地山似乎经验很足,给胡蝶和高子使了个眼色,于是你看我我看你,都没动。张应后,看也没看我们,很冷漠的喝了一口。胖子见状端起来就准备喝:“喝!胖爷我还真渴了。”
我一巴掌拍过去,骂道:“死胖子,你看你那那双脏手,又是泥又是血的,别把人家杯子弄脏。还不去洗洗!”
胖子看了一下自己手,骂道:“操,天真。你娘的洁僻越来越严重了。”但还是走了出去,我也跟着走了出去。
“操,你个死胖子,你没闻到这整个村子都有股尸臭味吗?”我低声骂道。胖子看着我,一下子脸都白了,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这个村子住的都是粽子?操,粽子还建村庄了。”
我接着骂道:“你见过粽子还会讲人话?”。
胖子突然间抓住我紧张的说道:“哦!我知道了,他们都被粽子咬了,在尸变!”我没点头,也没摇头,这一点我也不能肯定。
我和胖子又走别的地方观察了一下,走回去时,只有地山他们三个人坐在那里。
“他们呢?”我问道
“张应后带她去见那个中年人去人”高子道。
“我看那张应后对你家那位有点意思啊!都没正眼瞧过我们。”胡蝶道。
操,老子才走不到十分钟,就被别人骗走了。真不知道,你这张家族长是怎么选出来的。我在心里骂道。我和胖子准备去找闷油瓶,正遇到张应后走进来倚靠在门口。
“我家老爷子找她谈一下,请放心。”张应后对我说道。我看了看胖子,表面上对张应后笑了笑。心里很不爽,张应后倚靠在门口是什么意思……摆明了就是不让我们出去。这里是他的地盘,就算我们打的过他,过了这一关。也没有用,也出不了这个村子。再说闷油瓶在他们手上,是敌是友还说不清呢。
操,他刚才说什么……老爷子?难道那个中年人年纪也一大把了吗?不